黎俏抿了抿脣,望着男人英俊清晰的側臉,心頭滾燙。
臨近五點,商鬱帶着黎俏離開了公司。
望月等人劫後餘生般跟在兩人身後,望着他們手牽手的背影,都無語了。
黎小姐沒來的時候,衍皇是修羅場。
黎小姐來了之後,衍皇變成了屠狗場。
……
半小時後,車隊來到了實驗樓宿舍。
黎俏看到窗外熟悉的街景,不經意地挑了下眉梢,居然送她回宿舍了?
她還以爲要一起喫個晚飯什麼的。
黎俏回眸看着商鬱,“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坐姿慵懶地看向她,削薄的脣掛着高深的笑,“明天出行的東西收拾好了?”
“還沒。”黎俏搖頭。
商鬱昂着下顎對門外示意,“嗯,下車吧。”
怎麼神祕兮兮的?
黎俏傾身下車,剛轉身就看到男人也跟着下來了。
正值傍晚,天還沒黑,商鬱修長挺拔的身影自帶聚焦,站在街邊輔路的榕樹下,過往行人不自覺地向他投來矚目的視線。
男人向前踱步,並順勢牽起黎俏的手。
流雲等人在身後跟着,不論何時何地,都盡忠職守地做好工具人的本職工作。
兩人走過實驗樓門前的崗亭,保鏢隔着門窗喊了聲老大。
回了宿舍樓,黎俏乍一推開門,小身板直接被男人壓在了門板上。
房門關閉,傳出不大不小的聲響,站在走廊外的流雲和望月視線交錯,又瞅了瞅面無異色的落雨,倆人特別有心機地拿出手機面對面發起了微信。
望月:賭多少?
流雲:一萬。
望月:行,我猜二十分鐘。
流雲:……你是不是太瞧不起老大的持久度了?我猜二十五分鐘。
望月:你覺得老大能看上你多給的五分鐘?
身爲男人,就算沒喫過肉,也看過不少動作片。
老大帶着黎小姐進去幹什麼禽獸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宿舍內,黎俏被男人壓在門板上的一瞬間,鼻息猛地灌滿了他身上的味道。
親吻這件事,彼此已經很熟悉。
但男人的深吻和濃沉的呼吸,無一不在迷惑着黎俏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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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情難自控的時候,她整個人被商鬱從地上抱起來,徑直走向了大牀。
這個過程裏,兩人的脣舌依舊沒有分開。
天邊霞光給房間裏渲染出一層淡淡的橘黃,光線很暖,溫度很高。
衣服飄落,深入靈魂般的契合也纔剛剛開始。
直到肩頭微涼,黎俏才反應過來,商鬱在車上那般高深莫測的表情代表了什麼。
她實在是高估了男人的忍耐力。
“乖,叫我……”
……
五十分鐘後,望月和流雲分別給落雨轉賬一萬塊。
兩人一言難盡地靠着窗臺,低頭看着手機屏幕,感覺人生前路一片黑暗。
可能要廢了。
因爲他倆剛纔在微信裏打賭老大的持久度時,意外把對話消息發到了羣裏。
那個羣,風雨雲月全都在,更要命的是,老大也在。
流雲和落雨想方設法地撤回,但爲時已晚。
這時,落雨單手插兜,另一手夾着煙,往走廊窗外吐了口煙,似笑非笑地提醒道:“老大他們可能快出來了,你倆想想……怎麼解釋。”
剛說完,微信羣裏有人說話了。
追風:老大持久度就只有二十五分鐘?
追風:臥槽啊,簡直太意外了。
追風:連我都不如,我要不要去給老大弄點藥?
消息發出的那一刻,流雲、望月、落雨紛紛看着手機屏幕,誰都沒說話。
直到過了三分鐘,確定消息無法撤回,流雲才發了個表情:[抱拳]
流雲:親兄弟!
與此同時,遠在帕瑪養傷的追風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看見上面聊天框顯示的人數,五個人,頓時如遭雷擊。
這個羣裏,居然有老大!
追風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只能乾巴巴地在羣裏發了三個字:CNM。
沒事弄那麼多微信羣幹他媽啥!
……
晚上六點半,宿舍門緩緩打開。
商鬱單手牽着黎俏,單手託着一個墨綠色的行李箱,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兩個人似乎洗了澡,髮絲上都帶着潮氣。
流雲等人站在走廊目不斜視地盯着大白牆,絲毫不敢逾越。
黎俏默不作聲地走在商鬱身邊,除了步伐有點亂,其他一切正常。
幾個人回到實驗樓外,上了車直奔南洋公館。
此時,黎俏窩在男人身邊,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難怪會帶她回宿舍,收拾行李只是順便,在她身上逞兇纔是他所謂的正事。
不過,幸好就一次。
回到公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餐廳已經準備好了晚飯,男人直接牽着她去了樓下。
“明天去崇城帶上落雨。”
商鬱坐在她對面,看着黎俏覆滿風情的眉梢眼角,喉結一滾,眼底的灼色再次風起雲涌。
黎俏懶懶地擡了下眼皮,也沒注意到他幽深的視線,咀嚼着食物應聲,“嗯,好。”
兩人喫完晚飯,窗外已是一片濃墨的黑夜。
男人抱着她坐在客廳裏,夜色很美,燈色很亮,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憑生出幾分歲月靜好的美感。
此時,茶几上擺着飯後水果,商鬱看了看切好的橙子,又低頭瞥了眼黎俏,俯身向前拿過一片橙子,送到了女孩的嘴邊。
黎俏正拿着手機發消息,嗅到橙子的清香味,直接張開了嘴。
軟糯的脣瓣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男人的手指,甚至還小小地含了一下。
商鬱圈着她的手,逐漸用力,聲音啞了幾分,“好喫麼?”
黎俏雙手還在戳屏幕,心不在焉地點頭,“好喫。”
又香又甜,很清爽。
然後,熟悉的清冽氣息緩緩靠近,他磁性又低啞的說:“是麼?”
黎俏發完消息,擡起頭,紅脣就被攫住了。
確實好喫,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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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黎俏手裏的手機掉在了沙發上,目光迷濛地望着頭頂的水晶燈,落入她眼底泛起了璀璨的流光。
不知道什麼時候,燈光漸暗,窗簾也降了下來。
男人壓着她在客廳裏縱情尋歡,倒是讓黎俏想起了幾天前從賭場回來的那個晚上,他在她耳邊說:“今晚不會有任何人過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