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光度極好的窗簾沒拉嚴實,清晨刺眼的光線隨着日頭的逐漸升高一點點曬進二樓的主臥。
很久沒被這樣大好的陽光刺醒,安夏下意識想擡手揉揉還沒睜開的眼睛,但手臂卻被壓着,動彈不了一點。
安夏蹙眉緩緩睜開眼向下看去,才發現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橫着一隻粗壯的手臂,身後屬於男人的氣息隨着意識的清晰也逐漸清楚,安夏扭頭往後看。
陸北川這個不要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偷摸進來了,還抱着她睡覺。
更氣的是,自己居然睡得跟個死豬似的,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如果不是窗簾沒拉好,光線透了進來,她現在還安心地呼呼大睡着。
安夏氣得想揮拳直接往陸北川臉上揍去,但餘光卻瞥見他那邊牀頭櫃上放着的一串鑰匙。
一大串。
安夏認識,天竺苑那些大大小小的門窗鑰匙。
他也真是絕了,防到這份上,鑰匙居然都隨身帶着。
不過這也算是天無絕人之路,她比他先睜眼醒來了。
安夏的腦袋裏頓時閃過道靈光,圓圓的眼眸裏盪漾起狡黠的笑意。
她小心翼翼挪開陸北川的手臂,放輕了動作慢慢起身,一點點地挪下牀。眼睛時時刻刻盯着牀上陸北川的狀態,邊躡手躡腳的繞過大牀,走到陸北川邊上。
能換來自由的鑰匙就近在眼前。
指尖就要碰到那串鑰匙。
忽然,牀上的男人倏地睜開眼,趁安夏毫無防備時直接伸手攔住了安夏的腰,輕輕一帶,安夏就被男人捲入懷中。
整個人被天翻地覆地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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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嚇之後,反胃的感覺一陣一陣地頂上。
安夏擡手想捂嘴,可男人薄涼的脣卻先一步貼了過來。
抵在她的脣上,交纏舔舐着。
眼尾還帶着微微的紅,分明不像是剛剛纔醒來的樣子。倒像是一夜未睡的疲勞樣子。。
確實,陸北川一夜未睡。
時隔多日終於等來溫香軟玉在懷的日子,他作爲一個各方面功能都正常的成年男性怎麼可能毫無反應。
尤其這溫香軟玉還跟自己有結婚證,是法律都批准的親密關係。
但安夏晚上睡得香,怎麼弄都沒弄醒,身體都有反應了也不見眼睛睜開。
想着估計是鬧得累了,陸北川才忍了一晚上沒再繼續深入的動手動腳,等着白天醒來再說。
沒想到他好心忍了一晚上,給足了她休息調整狀態和精力的時間,她醒來活力滿滿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偷鑰匙想逃出去?
這段時間真是太縱容她了。
想到這,陸北川的力氣忍不住的發狠加重着。
安夏根本抵抗不住,感覺嘴巴都腫了。
“陸……”
安夏推搡着。
“你別……”
原本沒什麼血色的脣被親到殷紅。
櫻桃小嘴被堵住又被放過,但還來不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再次被吻住。
安夏不停推着陸北川。
那處的滾燙已經在隱晦地通知着她馬上就要蓄勢待發了。
安夏徹底慌了。
她現在和陸北川鬧成這樣,怎麼還能繼續跟他做這種親密的事。
這已經不僅僅只是解決生理需求就能自我狡辯過去不當回事的問題了。
“你放開我!”
“你別……”
“你走開啊!”
安夏不斷掙扎着。
本來就快要被男人急促又深沉的吻給折騰得有些窒息,再拼命這樣喊着。胸腔的空氣越來越少,那股反胃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根本壓不住。
最後安夏還是沒忍住,乾嘔了一聲。
那下意識的生理反應騙不了人。
陸北川瞬間像是被一盆涼水澆透了全身,從那陣情迷意亂的衝動中剝離出來,臉色徹底黑了,陰沉地看着還在拍着胸口順着氣的安夏。
她這樣子當真是被噁心的不輕。
“你就那麼噁心我?”陸北川語氣冷厲。
安夏無語地翻個白眼。
她自己反胃也得跟他扯上關係?
他現在的自我感覺會不會太良好了些。
就什麼都得跟他有關唄。
安夏扭過頭,不想理他。
體內那陣反胃的感覺還壓不下去,一陣一陣地往上涌着。
最近確實太過勞累了,身體都有點喫不消了。
陸北川被無視個徹底,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他一把扯過安夏的胳膊,把人強制轉過身,面對着自己。
“你什麼意思?”
安夏這會不舒服,再被他強制的這麼掰過來,火氣也是一下噌地就冒起來。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我說了,我要跟你離婚了,你覺得我們現在還做那事合適嗎!”
安夏氣得不輕,語氣也格外凌厲。
生氣的同時,心裏一直積壓的委屈就像是被抽走了那根封鎖的木條一樣,瘋狂地冒了出來。
“有什麼不合適的?”
陸北川也被激怒,強行摟過安夏的腰把人抱在眼前,甚至大手還當着她這樣清醒的面直接肆意地覆上那片柔軟,大力的揉搓着。
“我們一日沒去民政局領離婚證,你就一日是我老婆。既然是我的合法妻子,你就有義務要跟我履行夫妻生活。”
安夏喫痛的低吟了聲。
可陸北川卻下意識地直接忽略到她聲音裏的難受,整個人瞬間更加興奮,手上的力氣也不斷加重着。
三年裏該過的夫妻生活他們也沒少過過,所以他非常清楚該怎麼讓安夏也投入進來跟着到一起興奮。
可安夏的反應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痛啊!”
安夏蹙着眉,再也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陸北川被嚇得一激靈,連忙收了手。
“我還沒怎麼用力。”
安夏撇他一眼,氣呼呼地轉過了身。
“我看看,你是不是碰到了還是受傷了?怎麼會痛?”
他說着就要上手解開安夏的衣釦。
安夏頓時紅了臉,拍開他的手。
“就是脹痛。”
說來也奇怪,她以前也沒這樣難受過。
陸北川瞬間清醒,頂着那還沒發泄還在支棱的某物就下了牀,找到手機後給家庭醫生打去電話。
“您去外省義診了?”
電話那頭的人解釋兩句後陸北川無奈掛斷了電話。
他轉身,看着牀上已經縮成團躲着他的小女人,擔心問了句。
“很難受嗎?”
安夏扭頭:“你要帶我去醫院嗎?”
去了醫院她就能有機會跑了。
可顯然,她能想到的陸北川也想到了,所以直接搖頭。
“我可以安排其他醫生來天竺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