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這麼說的,現在二公子已被褚宗令給抓起來了,要大人前去給說法。”王管家回道。
他也不信,二公子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這一定是別人誣陷的。
想到對方的來頭,喬菁菁不禁有些着急。
宗令,是宗人府的負責長官,掌皇族屬藉等事務,乃正一品,加上皇族宗親的身份,褚宗令的地位在陸行知之上。
對方不由紛說,抓了陸行彥,這是絲毫沒有將陸行知看在眼裏。
“沒事,我去看看怎麼回事。”陸行知倒是鎮定自若,吩咐王管家道,“此事別聲張,不要叫老爺、老夫人知道。”
“是。”王管家應聲,“老奴這便去備馬車。”
待他下去後,陸行知握了握喬菁菁的手,“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喬菁菁壓下心頭的擔憂,點點頭,“好。”
雖然這件事情很突然,但她相信陸行知會處理好。
就是對方的來頭太大,她擔心對方會用身份打壓陸行知。
……
陸行知到褚府時,褚府氣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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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廳,看到弟弟並沒有被綁着,而是坐在椅子上,他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陸行彥看到他到來,內疚又自責。
大哥事情本就多,還要爲了他的事情奔波。
但看到大哥,他原本緊繃的心,不由鬆弛了下來。
生怕大哥誤會自己,他連忙出聲解釋道:“哥,我並沒有欺負褚姑娘,是蕭延昭倒打一耙,誣陷我的,欺凌褚姑娘的,是蕭延昭自己。”
陸行知聞言,淡淡瞥了眼蕭延昭和秦月兒,原來事情是跟他們有關。
他略微一想,便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
“陸大人,真是沒有想到,你品行高潔,卻有個禽獸不如的弟弟,若非我恰巧碰上了,褚姑娘這會兒已經失去清白,名節受損了,陸大人可要好好教訓令弟,別叫他再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了。”蕭延昭搖着扇子,一臉的正義凜然。
陸行知眸中泛起冷意,“禽獸從來都只會說別人是禽獸。”
蕭延昭搖扇子的動作一滯,面色陰沉,“你說什麼?”
“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陸行知反問。
蕭延昭勃然大怒,“陸行知,你膽敢羞辱本皇子,本皇子定要在貴國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請便。”陸行知毫不在意,“我們聖上眼睛清明,自能分辨一切忠奸邪惡。”
蕭延昭鐵青着面色,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胸中怒意翻涌。
這陸行知,好大的膽子,竟敢不將他放在眼裏。
一會兒,他就要讓他後悔!
陸行知並未將他放在眼裏,他轉頭看向褚父,上前兩步見禮道:“下官見過褚宗令。”
褚父面色沉沉,一直壓抑着怒意,“小女的名節因令弟而造成了損傷,陸大人要怎麼處理此事?今日你若不能給個說法,那就別怪我告到皇上面前。”
陸行知不緊不慢道:“舍弟向來正直善良,從不會做那等淫邪之事,不知褚宗令如何敢斷定,是舍弟欺辱了令千金?
還請褚宗令給個說法。
若褚宗令不能給出證據,那便是誣陷舍弟,故意損毀舍弟清譽,下官也一定會奏請皇上,請皇上來裁決。”
褚父噎住,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明明是陸行彥德行有虧,做出那等醜事,怎麼到了他的嘴裏,竟變成是他們誣陷了?
還要叫他拿出證據?
褚父被氣笑了,“陸大人就那麼相信令弟的品行?”
“自然。我這弟弟,雖不成器,但自小善良正直,否則,皇上也不會提拔他,讓他貼身保護。
褚宗令可以質疑下官,但不能質疑皇上的眼光。”
褚父聞言,面色丕變。
他若質疑陸行彥的人品,那便是質疑皇上的眼光。
陸行知還真是狡詐。
他與這位陸大人,之前並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現在看來,他年紀輕輕便能坐到吏部尚書之位,可見手腕過人。
“非是我要質疑令弟,而是令弟做的醜事,蕭皇子和秦小姐都親眼目睹了,是證據確鑿!”褚父沉聲道。
蕭延昭聞言,立即開口附和,“沒錯,當時,我和秦小姐可都看到了。陸大人要護着自己的弟弟,這無可厚非,但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令弟定是對褚姑娘見色起義,纔會幹出那等惡事。
傷害已鑄成,陸大人便是扯出貴國陛下,也無濟於事,還不如讓令弟敢做敢當,別再企圖逃避。
興許褚宗令看在他敢於擔當的份上,不再追究了,也說不定。”
“蕭皇子急着讓舍弟認罪,倒像是在掩蓋真相。”陸行知脣角淡淡勾起,目光銳利地看了他一眼。
“掩蓋什麼真相?你別血口噴!。令弟做出那等醜事,就該給褚家一個說法?作爲旁觀者,我這是在申張正義。”蕭延昭振振有辭。
“說得可真是冠冕堂皇!可是該給褚家說法的,不是蕭皇子你麼?”陸行知冷聲道。
蕭延昭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今日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對褚姑娘欲行不軌的人,就是蕭皇子你,只是舍弟不湊巧撞破了你的好事,無意間救了褚姑娘,而你懷恨在心,便倒打一耙。”陸行知言辭犀利。
蕭延昭面色一變,霍然站起身來,“你胡說八道!你這般誣陷本皇子,本皇子定要讓貴國陛下治你的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蕭皇子若是沒有做齷齪事,何需這般着急?”陸行知不緊不慢道,一雙黑眸,審視地看着他。
蕭延昭頓了下,冷靜下來,故作不悅地說:“你朝本皇子潑髒水,本皇子自然着急。”
“阿彥,將事情前後,仔細道來。”陸行知轉頭看向弟弟。
當下,陸行彥便將茶館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包括褚秀雅爲保全名節,跳江一事。
另外,在醫館找大夫診脈一事,也一併說了。
“褚宗令,舍弟說得很清楚,他路過見褚姑娘被欺辱,仗義相救,而不是蕭皇子說的那般,是要對令千金不利。
還有,那醫館的大夫,下官以爲,也可以找來問問,或者,褚宗令可另外找大夫,爲令千金重新診脈,看她是不是被下藥了?
下藥,一般是熟人或親近之人,纔有機會,舍弟此前都不認識褚姑娘,不可能有機會給她下藥。
今日與褚姑娘在茶樓喝茶的是誰,誰便是下藥之人。”陸行知沉聲道,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