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鹿鹿和喬慕安一起下了車。
本來鹿鹿還在想着怎麼開口,讓喬慕安不跟他一起去。
結果聽見喬慕安說:“我還有沒,不去了。”
“你剛剛沒怎麼喫東西,我讓酒店一會把晚餐給你送到房間裏,喫點東西再休息,我明天早過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鹿鹿和喬慕安面對面站在酒店門口,車子這麼停在不遠處等着。
夜風微涼,吹動着鹿鹿的髮絲,看着喬慕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喬慕安的外套披在她的身,此時,他只穿了一件白襯衫站在那裏,領帶在車的時候早已鬆開取了下來,此時解開一顆釦子的領口,看去有種慵懶隨意的性感。
鹿鹿想把外套還給他,但是想想禮服已經破了,只好作罷。
“好,我知道了。”鹿鹿輕聲說,然後深深看了喬慕安一眼,轉身朝酒店裏走去。
鹿鹿纖瘦的身影,此時披着喬慕安寬大的外套,顯得整個人更加的嬌小。
喬慕安一直目送着鹿鹿進到裏面,直到她拐向電梯的方向看不見,他才轉身朝車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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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拉開車門站在一旁等候,喬慕安看了一眼酒店大堂的方向,彎腰坐進了車裏,司機車發動車子離開。
從進入電梯到出電梯進到房間裏,鹿鹿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她打開燈,看見一室的冷清,響起今天早,喬慕安還在這裏,她的心突然有些失落。
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爲什麼他真的離開了,她的心又這般難受呢。
鹿鹿無力的脫下鞋子,赤着腳剛想往裏面走,突然想起了喬慕安的話。
“不要光腳在踩在地板,對身體不好。”
鹿鹿低頭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酒店一次性拖鞋,想了一下,擡腳穿了進去。
鹿鹿把喬慕安的外套脫下來整齊的放在船,她側頭看了一眼壞了的禮服,起身在行李箱裏找了件衣服,把禮服換了下來。
鹿鹿拖着略有些疲憊的身體走進了洗手間,隨手把長髮挽了個髮髻。
從洗手間剛出來沒一會兒,鹿鹿聽見了敲門聲。
她放下手的禮服,轉身走朝門口走過去。
鹿鹿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總是處處小心警惕。
她看見外面站着推着餐車的服務員,鹿鹿想起了喬慕安剛剛臨走時說會叫酒店送餐來。
鹿鹿打開門,看着服務員推着餐車進來,然後微笑着退了出去。
鹿鹿看了一眼餐車是那個的食物,並提不起一點食慾。
她走回到牀邊,拿起那件壞了的禮服繼續研究了一下。
禮服撕裂開的位置剛好是縫合的位置,沒有破壞到布料,以她的水準,她是有信心繡補好的。
鹿鹿正研究者該從哪裏下手,該用什麼顏色的線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rose。
鹿鹿看見手機屏幕閃現的頭像時,整顆心都變得輕鬆了起來,臉立刻浮現出慈愛溫柔的笑容。
“媽咪!”視屏剛一接通,rose甜糯的奶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哎,rose有沒有想媽媽?”鹿鹿笑着問。
因爲rose從下生長在國外,接觸的基本都是外國人,所以大多數時間說英語。
但是鹿鹿爲了讓rrose不忘記自己是個國人,所以在家的時候,她一直要求rose說。
有時候rose總是忘記,跟她說了英,鹿鹿總是故意生氣的看着她,小rose馬會用再說一遍。
所以rose雖然從來沒有來過國,但是卻說得很好。
“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rose看着媽媽撒嬌道。
“媽媽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去,你要乖乖聽鹿雅阿姨的話。”鹿鹿柔聲道。
其實rose相較於其他的小孩,並不黏人,每次鹿鹿出差把她放在姐姐鹿雅那,她從不哭鬧,很乖地跟她揮手再見。
“媽咪,國好玩嗎?”rose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地問。
“當然好玩啦,等rose長大一點,媽咪會帶着你一起回來了。”
“哦~”rose開心地點點頭,烏溜溜的黑眼睛裏,閃過一絲狡猾的光。
對於rose過於反常的興奮,鹿鹿並沒有多想,只以爲是小姑娘對於國的嚮往。
母女兩個人聊了半個小時,直到鹿雅過來把她抱走,說要外出,rose才依依不捨地掛斷通話。
“媽咪再見。”rose乖巧地給了鹿鹿一個飛吻。
“rose再見。”鹿鹿寵溺地笑了笑。
視屏都掛斷了好一會兒,鹿鹿的臉還一直保持着微笑。
每每看見rose可愛的笑臉,和那奶聲奶氣的聲音,鹿鹿覺得,喫再多的苦也值得了。
突然,喬慕安冷俊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鹿鹿臉的笑意立刻隱了下去。
如果喬慕安知道了rose的存在,他會怎麼樣?
鹿鹿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她立刻從牀起了身,拉過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想起喬慕安說明天早回過來接她,鹿鹿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在這裏住下去了,不然她和喬慕安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劃清界限的。
纔在這裏住了一個晚,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因爲她沒打算在海市長待,所以從澳洲回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並不多。
鹿鹿看着牀放着的兩件禮服和喬慕安的外套,鹿鹿怔了一下,把衣服小心翼翼的收好,打算一起帶走。
等把那件損壞的禮服修好,再一起寄給他,畢竟這幾件衣服都價值不菲。鹿鹿這麼打算着。
鹿鹿拉着行李箱朝外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鹿鹿看了一眼餐車豐富的晚餐,腳下頓了一下,轉身朝外走去。
鹿鹿下了一口,到了服務檯,直接辦理了退房手續,然後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酒店。
她在酒店門口的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下車幫她把行李裝進後備箱。
鹿鹿低聲道了謝,坐了出租車,車子直接開了出去。
大堂經理看着鹿鹿坐進了出租車,然後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喬總,鹿小姐剛剛退房,坐出租車離開酒店了。”大堂經理對着電話恭敬地說。
喬慕安站在三十二樓的辦公室,看着夜幕下繁華的海市,握着手機的手漸漸收緊,修長白皙的手指骨節處泛起灰白色,彷彿要把手機捏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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