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八怪?”鹿鹿皺了下眉頭問,她有些跟不趙萌萌的節奏。
“是那天在公司門口發瘋的醜八怪。”趙萌萌看着鹿鹿說道。
鹿鹿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公司門口,宋之然跑來找她的事。
鹿鹿猛地擡頭看向電視屏幕,那個落馬的官員也姓宋,怎麼會這麼巧。
趙萌萌沒有注意到鹿鹿的異樣,十分鄙夷地說道:“果然是梁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父親,有什麼樣的女兒。”
鹿鹿沒有說話,有一個東西在她的腦海裏呼之欲出,但是她卻怎麼也想不出什麼來。
趙萌萌陪着鹿鹿說了一會兒話,看見鹿鹿面露倦色,才告辭離開。
“鹿鹿姐,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趙萌萌一遍穿外套一邊說。
鹿鹿看見她的小腹處有些微微隆起,沒有了外套的掩蓋,孕相很明顯。
“好。”鹿鹿笑着點點頭。
趙萌萌離開以後,鹿鹿看着電視的畫面,陷入了沉思。
過了不久,醫生帶着幾個助手又來給她檢查了一下身體,說是沒什麼大礙了,只要注意休息,身體很快會恢復的。
鹿鹿笑笑,對醫生客氣地道了謝。
“醫生,我想請問一下,我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過敏的?”鹿鹿看着醫生問。
醫生正在做筆記的動作頓了一下。
“是的,我們開始只是懷疑,後來喬先生說您有花生過敏史,後來又加喬先生送來的面包樣本,檢測出裏面含有大量的花生成分,而且是經過提純添加的,這在製作食物的過程是很少見的,所以確定了您是是嚴重的花生過敏。”
路了愣了一下,果然是那個面包。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醫生。”鹿鹿笑着道謝。
“不客氣,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叫我。”醫生恭敬地說。
鹿鹿笑着點點頭,渾身稍微有些不自在。
鹿鹿覺得這些一生也太殷勤了些,搞得她有些不習慣,反倒餘姐像是見怪不怪了一般,客氣地把醫生送到了病房門口。
經過提純的花生成分,在製作食物的過程很少見……
鹿鹿在腦海裏反覆斟酌着醫生說的話,那個面包店是有名的全國連鎖,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鹿鹿找出手機,在美團外賣找到了那家面包店,翻遍了整個店鋪,都沒有找到她喫的那款面包。
難道是新的款,還沒來得及架?
鹿鹿複製了面包店裏的外賣電話,直接打了過去。
“餵你好,我想訂你們店裏最近新出的面包,是那種長條形帶紅豆的,裏面有椰蓉和花生的。”鹿鹿憑着記憶描述那個面包的樣子。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沒有這款面包,這個季度的產品還在研發,暫時還沒有新品市哦,您可以試試我們其他種類的面包……”
鹿鹿沒有再繼續聽下去,掛斷了電話。
沒有那款面包,那麼原因只有一個了,那是有人想要害他。
鹿鹿想起了當時買面包時的情形。
那個新來的店員,沒經過櫃檯直接把面包給她裝了起來,彷彿很急切的樣子。
還有在她問到她是不是新來的時候,她的神色表現得有些慌張,眼睛似乎看向了某處,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
鹿鹿皺了下眉頭,那個方向到底坐了誰呢。
鹿鹿不禁閉了眼睛,想象着面包店的格局和她那天進去時的情景。
她經常去那家店,對那裏的方位再熟悉不過了。
鹿鹿皺着眉頭想了半天,把那天走進面包店的情景重複了幾次。
突然,鹿鹿睜開了眼,腦海了閃現出一個長髮的女人,鹿鹿去了幾次她走在,每次都是背對着她坐在那個角落裏,而那個位置,剛好是那個新店員看過去的方向。
宋之然!
鹿鹿下意識地想到了她。
是啊,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麼恨她,想置她於死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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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擡頭看向電視畫面,剛好面出現了一張照片,那個宋姓落馬官員以前的舊照,他的旁邊站着一個女孩子。
雖然長髮遮住了她的半邊臉,但是鹿鹿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人是宋之然。
怎麼會那麼巧呢。鹿鹿皺着眉頭,看着主持人滔滔不絕地羅列着宋之然父親的罪行,她拿起遙控器,直接按了關機鍵。
鹿鹿喫過晚飯,洗漱完了正坐在牀跟餘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看見消失了一天的喬慕安推門走了進來。
“少爺。”餘姐連忙站起身。
“嗯。”喬慕安點點頭,視線卻越過她,看向了半躺在病牀的鹿鹿。
鹿鹿看見喬慕安走進來,她一臉淡然的轉過頭看向窗戶的方向,彷彿根本沒有看見他一般。
“餘姐,你先回去休息吧。”喬慕安沉聲吩咐道。
“是。”餘姐應了一句,看了鹿鹿一眼,識趣的拿着包走出了病房。
病房裏現在只剩下喬慕安和鹿鹿兩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
“今天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喬慕安聲音柔和的問,他直接走到了鹿鹿身邊的沙發坐下,看着她的目光滿是柔情。
鹿鹿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眼神淡淡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喬慕安也不在意,他知道她今天有乖乖喫飯,雖然喫得不多,但是起碼吃了一些。
還有醫生說她的身體恢復得不錯,腹的胎兒也度過了危險期,所以即使他今天很累,他的心也是愉悅的。
“是你做的嗎?”鹿鹿看着喬慕安,涼涼地開口。
喬慕安怔了一下,隨即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他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
鹿鹿他想象地還要聰明,這麼快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爲什麼?”鹿鹿問。
聽見鹿鹿的話,喬慕安擡起頭,看着鹿鹿,不復了剛剛地柔情。
“因爲她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這是她應有的下場。”敢動他的女人,應該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鹿鹿不知道喬慕安口的他時指宋之然還是他的父親。
“宋之然的臉,也是你做的,是嗎。”鹿鹿看着喬慕安問,臉很平靜。
喬慕安看着鹿鹿,眼睛黑沉的如同墨汁。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那句話,“怪怪她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他的話像是最後的宣判,直接判了宋之然死刑。
鹿鹿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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