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的記憶,老皇帝會死於明年的除夕。
到時候最大的勁敵就會是清歡公主,上一次他可是聯合太子妃暗殺了清歡公主,所以纔拿下了絕對的皇權,而後又找人祕密地給彼時已經登基爲帝的太子下毒,以至於他上位不過兩三年就死於暴斃。
而後輔佐了皇后的孩子登基,那孩子只有幾歲而已,因此他就做了長達十幾年的攝政王,一直都在與太后一族做對抗,但卻也與太后糾纏不清。
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簡直是不要太刺激,既然大家都是有野心之人,那何必還要走這麼複雜的一遭,乾脆就讓那些人狗咬狗,那他不就能順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嗎,於是就盤算了起來。
老皇帝自己會死,眼下最麻煩的是清歡公主,但若是能讓清歡公主和太子皆兩敗俱傷,到時候省略了這些步驟,他直接扶小皇帝上位,然後再短期之內解決了小皇帝和太后,一切就會變得順理成章,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傷口也沒那麼痛了,於是對着松白吩咐了一句就說道。
“你去把趙側妃找過來,我有話對她說。”
趙玉顏上一世也嫁給他了,只不過並沒有那麼早。
而後她也確實是爲自己生下了一個兒子,聰明伶俐,活潑大方,因此宋時也想得到姜時願,但並不打算就這麼絕後,而趙家既然能爲他所用,自然是要物盡其用。
所以,安撫好趙側妃,是第一步。
趙玉顏剛剛從淳王妃的院子那裏走過來,看到松白之時還覺得有些奇怪,結果就聽到他說世子請自己過去。
這些日子,趙側妃心裏也不舒坦。
自從知道了世子心中藏着的人乃是姜大姑娘以後,她就有些不大情願伺候了,所以總是找各種各樣的藉口,白日裏會在院子中略坐坐,但更多的時候都在外忙碌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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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松白都來請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跟着回了院子。
見到她來,那宋時也很快就換上了一副僞善的模樣,溫文爾雅的就開口說了一句。
“這是怎麼了?是家裏的瑣碎事讓你煩心啊還是什麼?爲何有些悶悶不樂?若你有什麼不舒坦的事情與我說,我定會幫你做主就是。”
“沒什麼,妾身就是這幾日都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就這樣。”
“不太舒服,可有請大夫來瞧過了,會不會是已經有好消息了?”
趙玉顏此刻最爲難的就是這事兒。
她已經找大夫來三番四次的看過了,證實了自己確實還沒有懷上孩子,可她自從入了王府以後一直都陪侍在世子身邊,怎麼說也有好幾個月了,但一點消息也沒有,自然她不是很不開心。
而她也瞧得出來淳王妃對自己沒有那麼滿意的動靜,因此所有的事情夾雜在一起,趙側妃纔會覺得有些疲憊不堪,搖搖頭,而後對着宋時也就說道。
“妾身有愧,伺候世子這麼多日子也沒有個好消息,所以有些無言面對世子和王妃了,要不妾身給世子找兩個房裏人來伺候吧,如果是人多些,也能有機會早日爲世子開枝散葉,您覺得如何?”
宋時也看着趙玉顏並沒有出聲回答,而是瞧見她眼神中的細微閃躲,還以爲是不是母親又如同從前對付阿念那樣對付她了,所以就安慰的說了一句。
“本世子又不是什麼人都喜歡,玉顏,你纔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的女人,便是再送十個百個在我面前,也不過爾爾。”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讓趙家臣服於他,那麼自然是要給些絕對的利益,因此伸手一把將趙玉顏拉到懷裏,看着她嬌柔的面容,然後就傾身對着她耳朵吐了幾口氣,見她耳朵紅了起來,宋時也自己的慾望也跟着凸顯出來。
“世子,你身子還沒有痊癒呢,如今這樣要是叫王妃知道了,定要說妾身不顧及你的,況且大白日的於你我的名聲也不大好聽。”
“怕什麼?母親要是知道了只會高興,那說明本世子身體調養的極好,且你我勤快些,說不定孩子也能早日到來,你放心吧,本世子有預感,你一定能產下健康的兒子來。”
聽到這話,趙玉顏此前有再多的不樂意,現在也成了害羞與靦腆,不管怎麼說,她既然嫁過來了,那這孩子就是她立足於王府的根本,所以想了想,雙臂攀上了宋世子的後背,二人也就不管不顧的在院子裏頭白日宣淫起來。
嚐到甜頭以後,二人連續好幾日都很荒唐。
或許是因爲有了情愛的滋潤,前些日子還有些愁眉不展的趙側妃突然嫩得能掐出水來,她眉眼間透出的那股媚勁兒和房內總是凌亂的表現,都說明二人的情事很是刺激。
而宋時也的身體也在這些日子裏頭漸漸的好了起來,至臘月二十的那一天,東宮設宴款待羣臣,齊賀新春,宋時也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一邊準備了些東西,一邊安排人給趙側妃打造了最爲華麗的首飾和衣裙。
當日,二人一同去赴宴,皆打扮的貴氣天成。
等他們出現在席面上的時候,很快就成爲了衆人的焦點,如今人人都知道宋時也的世子妃抱病在家養着,基本上出席的都是這位趙側妃。
不過一想到二人的身份,就默認有些事情不說透也能明白。
有些人是等着看姜家的笑話,也有些人說着世子妃的可憐,但總歸都是在背後私語,並沒有引起多少的注意,而在這場席面上,宋時也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東宮的女主人太子妃!
前世的他花費了不少精力才明白過來,太子胸無大志,倒是這位太子妃是個有勇有謀的,她心中所想,所計較的一切可比太子多得多,所以自己要上位,她便是最好的聯盟之人。
因此,人雖然四處交談着,但眼神時不時的就會掃過太子妃,有人看見了還以爲他是在瞥太子妃身旁的趙側妃呢,因此也就是調侃兩句,便不再多想。
“本宮有些醉了,先去換身衣裳,醒醒酒,你們且喝着吧。”
“是,娘娘。”
太子妃這一走,女眷們就不再圍到一起,反而是各找各的圈子,比方說趙玉顏就直奔母親趙夫人和嫂嫂那一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