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看着坐在對面,早已經淚流滿面的鹿鹿,眼神有些不忍。 .
等鹿鹿平靜了一些,羅遠把她送回了魚臺小區。
“謝謝你。”鹿鹿看着羅遠,由忠地說。
羅遠笑笑,點點頭,腳踩油門離開了。
鹿鹿站在電梯前,並沒有按電梯,耳邊一直迴響着羅遠跟她說的話。
“後來,他得到了他父親的朋友的幫助,從呂清手拿回了太陽集團。他回s市找過你,但是一直沒有你的音信。“
“後來偶然一次機會,他得到消息說你來了海市,喬慕安便來了海市並且在這落了根,把太陽集團的總部也慢慢從香港轉到了內地。”
“但是每過一段時間,他還是會回一次s市,去看看有沒有你的消息。”
“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你,雖然連你的名字他都不知道,但是你早住進了他的心裏。”
“有一段時間,他一直喫那一種面包,但是每次總說不是那個味,我不知道他口的那個面包的味道究竟是怎樣的。”
“他從不喜歡參加一些圈內人喜歡的消遣活動,我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任何的女人出現,有時候有女人主動送前,他也總是冷冷的拒絕,我有時候甚至笑他,是不是那方面不正常。”說完羅遠忍不住笑了起來。
“富豪相親海選那一次,我故意把場所選在太陽大廈,爲的是讓他找不到藉口推脫。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才被我硬拉着下來,即使這樣,他也總是時不時的看時間。”
“我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活動,雖然那些女人個個優秀漂亮,但是他始終看都沒認真去看,直到你出現在面試室裏。”
“他看見你,明顯愣了一下,他的表情依舊很平淡,但是我還是捕捉到他沉寂已久的眼閃現出一抹亮光。”
“我以爲他遇見了感興趣的女人,但是卻沒想到你是那個他心心念唸了五年的女人,這可能是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吧。”
“後來我在太陽集團看見你的時候,我知道了,你對他來說是不同的,他不惜用特殊手段把你留在身邊。”
“我看着你們喜歡彼此卻已久相互折磨,我忍不住問喬慕安,爲什麼不告訴你那件事,也許這樣對你們來說會容易一些。”
“他說,他不想用那件事情來束縛你,他想要的是你的愛,而不是憐憫。而他自己早卻已經在五年前的那匆匆一瞥,愛了你,一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那天晚你喝醉酒,揹你回去的不是我,而是他。”
“呂建故意在太陽集團門口衆目睽睽之下把你帶走,是爲了做給喬慕安看。”
“你知道嗎,聽說你被呂建帶走,他當時丟下一屋子的公司高層,連酒店都沒有回,直接去了機場。”
“他不知道你被呂建帶去了哪裏,幾乎發動了黑白兩道所有的關係發瘋一般地去找你,那時候你不過才消失了幾個小時而已,他急成了那個樣子。”
“當我看見他臉的五個手指印時,我知道他知道他受傷了,他沒有回觀瀾別墅,也沒有回公司,直接飛回了香港,收拾他當時丟下的攤子。”
“你說喬慕安害呂清丟了孩子?這是我今年聽到過的最可笑的事情了,因爲她根本沒有懷過孕,在跟她結婚之前,喬慕安的父親做了節育手術,是爲了防止將來爭奪財產的悲劇發生。”
……
“姑娘你……”一個阿姨剛想問姑娘你進不進電梯,看見她滿臉的淚痕,下意識住了聲。
鹿鹿突然轉身跑了出去,邊跑邊去擦臉的眼淚,但是卻越擦越多。
她想見喬慕安,現在想,一刻也不願意等。
鹿鹿一口氣跑到了小區門口,剛好有一個出租車停在門口正要離開,她打開車門做了去。
“去觀瀾別墅。”鹿鹿哽咽着說,眼淚還在不斷地往下掉。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鹿鹿一眼,沒有說話,伸手把空車的牌子放下,在前面掉了頭,往觀瀾別墅的方向駛去。
鹿鹿掏出手機,找到喬慕安的號碼撥了出去,但是響了幾次都沒有人接聽,最後乾脆關機了。
“師傅,能不能快點。”鹿鹿帶壓抑着哽咽催促。
司機看了她一眼,心想估計這姑娘是出了什麼事了,哭得這樣傷心。他腳下二話沒說,腳下一踩油門,加了速。
到了觀瀾別墅,車子剛一停穩,鹿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錢遞給司機,說了一句“不用找了”,便匆匆下了車。
鹿鹿來到觀瀾別墅小區門口,纔想起來沒有門卡她根本進不去。
鹿鹿掏出手機,撥通了喬慕安家裏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了。
“喂?”
餘姐的溫厚慈祥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帶着一絲沙啞,似乎是在睡覺被吵醒的樣子。
鹿鹿顧不得歉意,急切地問道:“餘姐,我是鹿鹿,喬慕安在不在家?”她沒有說喬總,也沒有說總裁,而是問喬慕安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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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姐一愣,“哦,鹿鹿小姐啊,少爺他還沒回來,你找他有事嗎?”
餘姐並不知道此事鹿鹿在觀瀾別墅小區的門外面。
鹿鹿有些失望,他竟然不在。
“鹿鹿小姐?”久久沒有聽見她的迴應,她不知道鹿鹿還在不在。
鹿鹿回過神來,連忙說:“沒事,我再給他打電話吧,餘姐,不好意思這麼晚吵醒你。”
“好的,沒事啦。”
掛了電話,鹿鹿在小區沒口待了一會兒,最後朝小區裏面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
她這樣慢慢的往回走,一邊走,腦海裏像放電影一樣,回放着她和喬慕安之間的點點滴滴。
原來在五年前,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闖入了他的生活。
她不知道呂建爲什麼要騙自己。
他聽了那些話該有多傷心啊,他應該對她失望透頂了吧?
他那麼愛她,而她卻反過來重重地傷害了他。
想起那個他一直放在桌子的相框,她竟然一直在喫自己的醋。
鹿鹿,你是個大傻過,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鹿鹿蹲在了地,任由眼淚決堤,她這樣走走停停,一邊走一邊哭。
直到看到了海市心的地標建築太陽大廈,她才驚覺自己竟然走了那麼久,而腿腳早已麻木的沒有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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