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醒來的時候,有片刻暫時性的失憶,過了很久,她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纔想起來昨天晚跟羅遠去後宮喝酒的事。 .
這是她第一次醉酒,鹿鹿想起了昨天晚那杯叫做“動情”的紅色液體,她記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
果然不能被漂亮的外表所欺騙,看着誘人的液體,飄着淡淡的花香,沒想到後勁這麼大。
幸虧今天是週末,不用班,要不然她真的要瘋了。
鹿鹿從牀坐起身,看了鬧鐘的時間一眼,還不到八點,她又倒頭躺了回去。
躺在牀的鹿鹿並沒有重新睡着,而是開始想昨天晚發生的事。
她跟羅遠去了後宮,先是在一個包廂裏吃了飯,然後羅遠帶着她去了在另一層的酒吧。
她只記得她喝了幾杯叫做“動情”的酒,具體幾杯不記得了,隱約記得自己還去舞池跳了一會兒舞,似乎還遇到了一個不太友好的外國女人。
去後宮的時候,羅遠說找她有事,可是昨天晚羅遠跟她說了些什麼,鹿鹿完全不記得了。
算了,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鹿鹿在心裏想。
鹿鹿翻了個身,拽過旁邊的一個鬆軟的枕頭抱在了懷裏,她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昨天晚她是怎麼回來的?
鹿鹿絞盡腦汁怎麼也想不起來一絲的蛛絲馬跡,她再一次後悔自己第一次跟別人出去喝酒喝斷片,她懊惱的把臉埋進枕頭裏。
應該是羅遠送她回來的吧,但是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在哪裏的呢?
鹿鹿想了半天,唯一合理的解釋是自己在醉酒的狀態下,依然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裏,她默默的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
過了一會兒,鹿鹿從牀起來,在牀頭櫃發了她的手機,她摸過手機點開,打算給羅遠發個短信,謝謝他送自己回來。
可是手機點開,鹿鹿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羅遠的聯繫方式,連微信都沒有。
鹿鹿想了一下,算了,等他去公司的時候,她再當面跟他道謝吧。
起牀衝了個澡,鹿鹿覺得身舒服許多,沉重的腦袋也漸漸清明起來。
鹿鹿洗漱完站在鏡子面前,她突然想起昨天晚做的夢,喬慕安回來了。
他抱着自己,那麼的小心翼翼,溫柔的親吻她的臉頰,額頭,嘴脣,眼裏沒有她害怕的寒意,動作溫柔的不像話。
鹿鹿下意識的擡起手,觸碰依舊有些微微紅腫的嘴脣,有片刻的失神。
次被喬慕安吻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那幾乎是懲罰性的吻,讓鹿鹿覺得自己昨天晚做的那個夢有些離譜,果然是隻有在夢纔會發生的事。
鹿鹿有些自嘲地笑笑。
他下週應該回來了吧,鹿鹿想起那天晚打他的那一巴掌,下意識的握緊手心,頭隱隱又有些痛。該怎麼面對他呢。
宿醉帶來的後遺症無疑是嚴重的,鹿鹿沒什麼胃口,想着之前在哪裏看過,說喝什麼可以解酒,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鹿鹿走進開放式廚房,燒了壺水,索性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窗外淅淅瀝瀝下着雨,鹿鹿不知道這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的。
她端着咖啡走到落地窗旁,低頭向下看,樓下早已溼了一片,顯然這雨下了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叮咚。
突然門鈴響了,鹿鹿一愣,心裏納悶,她這裏平時幾乎沒有人來,外面還下着雨,這一大早的,是誰啊。
鹿鹿走過去,把咖啡放到了吧檯,然後轉過門那裏。
她先對着貓眼看了一下。
呂建?
鹿鹿不自覺的皺了眉頭,她沒想到呂建會又來這裏。
經過次的告白事件後,在心裏,鹿鹿對呂建是有些牴觸的,她不想見他。
她不知道呂建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又或是對她抱着什麼樣的目的,總而言之,呂建給她的感覺,總是隱的太深。
雖然他大多數時候都對着她笑,也表現得很紳士,但是總是讓鹿鹿覺得不太舒服,現在知道他喜歡自己,感覺更彆扭了。
門鈴又響了兩聲,鹿鹿回過神來,看見呂建依舊不急不躁的站在門前,他正朝裏面看,臉的神色彷彿知道鹿鹿站在門後面一樣。
鹿鹿有些煩躁,她知道如果她不開門,呂建會一直按下去。
鹿鹿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按下門把手,打開了門。
看見門打開,呂建看着鹿鹿笑了笑,“嗨。”
門只打開了一條縫隙,並沒有完全打開,因爲鹿鹿沒打算讓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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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現在門旁邊,露出半個身子,神情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不知道今天是週末嗎?”
這麼不懂事,週末一大早來打擾人家清夢,雖然她早起牀了,但是對於他的突然造訪,鹿鹿還是有些不滿。
呂建並不在意鹿鹿的態度,依舊淡笑着,神態自若的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的勞力士機械錶,“已經快要十點了。”言下之意,即使是週末,這個時間也該起牀了。
“有事嗎?”鹿鹿不想跟他多說,開門見山的問。
呂建笑了,“沒事不能過來看看你?”
鹿鹿看着他,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天晚的情景:我喜歡你,我要追你。
她避開他曖昧不明的目光,“沒事我要休息了。”說完作勢要關門。
好不容易敲開的門,呂建怎麼可能讓她再輕而易舉的關。
他連忙伸手抵在門阻止,“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鹿鹿狐疑地看了呂建一眼,次他說有事情跟自己說,結果強行把自己帶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大半夜的纔回來。
呂建似乎知道了鹿鹿心裏的想法,接着說:“我真的有事情跟你說。”“跟喬慕安有關的。”
聽到喬慕安三個字,鹿鹿握着門把手的手抖了一下,她看了呂建一眼,似乎在揣摩他話裏的真實性。
鹿鹿一直都知道,喬慕安和呂建之間存在着一些過節,而且這種恩怨是難以消除的,她很好,究竟是什麼樣的恩怨,能讓喬慕安一聽見呂建的名字都會忍不住暴怒起來。
她見過兩次喬慕安看見呂建時的樣子,一次是在晚宴,另一次是在這裏,當時喬慕安的眼神她清楚的記得,鹿鹿覺得當時如果不是礙於她的存在,她不知道喬慕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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