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終於駛離了太陽集團的範圍,鹿鹿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
她轉頭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呂建,冷聲道:“停車。”
她剛剛車完全是出於無奈,要不是他堵在公司門口,鹿鹿怕影響不好,她纔不會呂建的車。
呂建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雙手隨意的握着方向盤,看也不看她一眼,認真的看着車前方。
“我說停車,你聽見沒有!”對於呂建的忽視,鹿鹿忍不住皺了眉,聲音也提高了許多。
她不清楚呂建心裏想的什麼,她也不關心,鹿鹿現在想從車下去,回自己家去。
呂建終於有了反應,轉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我有事情跟你說。”
他說話的神情依舊不疾不徐,淡然的樣子,鹿鹿看不出他像是有事情跟自己說的樣子,再說,他不覺得呂建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她說。
車子飛速的在路行駛,一路竟然沒有遇到一個紅燈,暢通無阻的駛向了城外,然而一心只想着下車的鹿鹿,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鹿鹿知道呂建是個固執的人,她索性讓自己平靜下來,耐着性子問:“好,有什麼事你說。”聲音依舊清冷,不帶任何感情。
鹿鹿一眨不眨的看着呂建,等着他跟自己說那件重要的事。
然而呂建好像並不急着說,心情很好的樣子,握着方向盤的手指輕輕敲打着,臉始終帶着淡淡的笑。
等了一會兒,鹿鹿間呂建並沒有開口的意思,她認定他是在騙自己,鹿鹿漸漸失去了耐心,剛想開口質問,見呂建轉過頭來。
“你餓不餓?”他看着鹿鹿問。
這一句平常的話,讓鹿鹿徹底失去了耐心,她真的搞不懂呂建到底在想什麼,他一個市跨國公司的總裁,怎麼那麼閒,有時間來消遣她。
“呂建,你到底想幹什麼?”鹿鹿冷冷的問,恬靜的臉浮現出一抹少有的怒氣。
她討厭這樣無奈的被人當作玩偶一樣耍,沒有選擇的餘地,被動的接受者現實的一切。正如當初被拋棄。
“我想請你喫飯。”呂建不爲她的怒氣所動,“剛剛下班,你一定餓了。”呂建說,語氣裏不乏關心。
鹿鹿深呼吸一口氣,把涌心頭的那股怒氣生生壓了下去,隱忍道:“如果你只是想請我喫飯,那麼我謝謝你。”她頓了一下,看着他繼續說:“但是我現在不想喫飯,你停車,讓我下去。”
鹿鹿說完這些話,看着呂建,這已經是她能用的最好的語氣了。
這種被動的讓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呂建知道鹿鹿真的生氣了,他看着鹿鹿道:“我是真的有事情跟你說。”他停頓了一下,握着方向盤的手換了個位置,繼續說:“但是我覺得填飽肚子纔有力氣談事情,你說呢。”
鹿鹿閉了下眼睛,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不把包砸在他身。
因爲那樣不僅顯得自己像個沒有素質的潑婦,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都有可能因此而置身於危險,她還不至於爲了生呂建的氣而不要命。
“我不餓,你有什麼事情,現在說,我還有事。”鹿鹿冷冷地說。
本來快下班的時候,她感覺到有點餓,但是現在,她早被呂建給氣飽了,一點食慾都沒有。
她說有事也是真的,晚約好了跟姐姐和混血小外甥女視屏,因爲時差的原因,她們只能在晚聯繫。
呂建看了她一眼,語氣帶着一絲懇求:“我餓了,你陪我去喫吧。”
“憑什麼?”鹿鹿看着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她可不覺得自己有必要陪一個不喜歡的人喫飯。
“因爲我餓了呀。”呂建理所當然的說。
鹿鹿看着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被氣得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索性靠在椅背不再看他。
呂建不放她下車,她也不能選擇跳車,乾脆直接忽視他,她不相信,他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呂建看着鹿鹿靠在椅背,頭轉向一旁不再理他,眼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在路奔馳着,天越來越黑,路的車子越來越少,路邊已經亮起了路燈。
鹿鹿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象,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呂建。
“你要帶我去哪?”鹿鹿皺着眉,立馬警惕了起來。
看見鹿鹿的反應,呂建低低的笑出了聲,聲音低沉醇厚,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裏面。
“你笑什麼?”鹿鹿不滿呂建的反應,眉頭皺地更深了。
呂建轉頭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還沒有散去。“我笑你反應也太慢了,要是真遇見壞人可怎麼辦。”
“你的意思你是好人?”鹿鹿反問,語氣裏帶着淡淡的嘲諷。
好人會第一次見面往她的胸口潑紅酒?好人會故意把車子堵到公司門口讓她毫無選擇?如果他是好人,那世界沒有壞人了。
鹿鹿撇了撇嘴。
“我救了你。”呂建說。
鹿鹿啞然。
這倒是,在商場的時候多虧了他出手相救,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呢。鹿鹿在心裏腹誹。
呂建好像知道鹿鹿在想什麼似的,也不在意,臉始終溫和如沐春風。
不一會兒,遠處出現一座燈火通明的建築,看去有些像復古風格的民宅,屋檐下還吊着幾個火紅的大紅燈籠。
旁邊是一處湖泊,房子倒映在水面,燈光掠影,美的有些不真實。
車子往裏面一拐,穩穩地停在了房子門前的空地。
車子剛停穩,有一個門童小跑着過來,手戴着白色手套,過來幫忙泊車。
“到了。”呂建揭開安全帶,轉頭看向鹿鹿。
鹿鹿看了他一眼,別過頭去,顯然沒有下車的打算。
憑什麼他讓她陪他喫飯,她得陪他喫飯?
對於鹿鹿的反應,呂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些孩子氣。
他搖搖頭笑了笑,然後斂起笑,身子慢慢朝鹿鹿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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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下意識往後靠,整個人身子緊緊靠在了車門,警惕的看着呂建。
“你要做什麼?!”鹿鹿冷聲問,但是聲音裏明顯帶着一絲緊張。
因爲呂建一直是個藏的很深的人,她從來沒有看清過他。
現在在這荒郊野外,鹿鹿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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