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生活還是要繼續。..
鹿鹿沒想到會再遇見呂建,還是在公司樓下。
好像從喬慕安去香港開始,她再也沒見過呂建。
正值下班高峯期,鹿鹿走出公司大門,看見一輛車正明目張膽地停在公司的正門前,呂建這麼堂而皇之地倚靠在車子,雙手交叉在胸前,對旁邊保安的勸阻充耳不聞。
下班高峯期,來往的人很多,這裏是不讓停車的,已經開始有人不時的往他的方向瞄,一臉的好。
這不僅是因爲他把車停在這,還因爲停在那的是一輛限量級跑車,當然,靠在車的男人也不同尋常。
畢竟敢這麼張狂地把車堵在太陽集團門口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鹿鹿在看見呂建的一瞬間,停住了腳,心裏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停住腳步,看了呂建和他身後那輛頗爲騷氣的跑車一眼,想着要不要退回去,從後門走。
呂建的車停在門外離臺階不遠處的空地,只要她從這裏下去,無論走哪一邊,他肯定都能看見。
鹿鹿不確定呂建是不是特意過來找她的,但是她知道,被他看見,他肯定不會這麼放過自己。
她不想與呂建扯什麼關係,這裏人來人往的,不乏下班經過的同事,她可不想一夜成名。
但是鹿鹿的腳剛往回縮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轉過身,聽見呂建的聲音穿過人羣在她耳邊響起。
“鹿鹿!”呂建朝她的方向喊了一聲,擡步跨臺階,朝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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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的身子下意識僵住,站在了原地,她左看看右看看,見躲不過,只好假裝不認識他,神情淡漠的看着他。
“你終於下班了,我等你很久了。”呂建說,臉帶着一貫的溫和的笑意,讓人很舒服。
但是此時,在鹿鹿的眼裏,他臉的笑是帶着挑釁意味的。
她皺着眉,看着呂建,聲音微涼,“你等我?”
鹿鹿臉的表情帶着詫異,聲音微微揚,帶着明顯的不悅。
這個人,明目張膽的把車停在這裏,顯然是在挑釁,最讓鹿鹿氣憤的是,她這麼無辜的被脫下了水。
鹿鹿最討厭譁衆取寵引人注意的行爲,下班時間,從大廳裏涌出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多人朝他們這邊看。
鹿鹿忍不住有些煩躁,而呂建似乎全然不在意,臉依舊帶着淡然的笑。
鹿鹿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低聲道:“我先走了。”說完刻意低着頭,擡腳要下樓梯。
呂建顯然不會這麼容易放她走,他一個閃身站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鹿鹿往左他也往左,鹿鹿朝右他也朝右,她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問:“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眼睛裏透着明顯的焦躁和不耐煩。
“我找你有事。”呂建回答,臉依舊帶着笑,不慍不惱,很好脾氣的樣子。
“有什麼事一定要在這裏說?”鹿鹿忍不住聲音揚,見引人側目,趕緊又壓低了聲音。
“不在這裏說也可以啊,我們車說。”呂建指着停在臺階下面的車子說。
鹿鹿皺了眉,她不想呂建的車,也沒什麼跟他說的。
“我沒什麼跟你說的。”鹿鹿說完轉身要走。
但是是她轉到那個方向,呂建總是能開始擋在她面前,把她的路給堵死。
“呂建!。”鹿鹿氣急,但是看着呂建不急不躁的樣子,那張始終保持着微笑的臉,她真想一拳頭掄過去。
“我真的有事情跟你說。”呂建說,表情變的嚴肅了一點,“如果你要是願意站在這所,我沒問題啊。”他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鹿鹿氣得牙癢癢,雙手緊緊捏握成拳,她看了下四周路過的人紛紛投來好的目光,她知道呂建的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剛剛勸說呂建把車挪走的保安,正一臉焦急的對着對講機在講着什麼,估計是在叫人。
如果待會兒鬧起來,吸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更麻煩了。
鹿鹿嘆了口氣,瞪了他一眼,無奈的走下臺階,朝呂建的車走去。
也許是太過氣憤,她穿着高跟鞋的腳踩得特別用力,像是在拿臺階出氣一般。
本來鹿鹿穿的是裙子,加腳穿的是有一定高度的高跟鞋,走路都要格外留意,何況還是下臺階。
果然,在走到最後一階的時候,鹿鹿腳下一崴,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
呂建眼明手快的一下子扶助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攬住她的纖腰,穩住了她的身子。
鹿鹿也嚇了一跳,剛剛眼看着要摔到車子了,受傷倒是小事,在這麼多人面前以這麼狼狽的姿勢摔倒,那才真的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小心。”呂建半抱半扶着她,單手拉開車門。
鹿鹿漲紅了臉,又羞又氣,用力推開他,轉身坐進了車裏,把車門摔得很響。
呂建也不在意,快速繞到了車子的另一邊,在拉開車門坐進去之前,他深深看了一眼太陽大廈的大廳方向,嘴角揚起一抹勝利者的笑意,眼底滿是張狂的挑釁。
他坐車,腳猛地一猜油門,車子竄了出去。
大廳門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攝像頭,180度廣角,發生在這裏的事,事無鉅細,都會被攝像頭拍下來,傳到太陽集團的保安室。
張宇從公司裏走出來,剛好看見鹿鹿坐呂建的車,跟他一起離開。
他心下疑惑,皺着眉四處看了一下,最後招手叫過正在一旁對着對講機講話的保安。
“張特助。”保安恭敬地叫了一聲。
“怎麼回事?”張宇看了一眼車子離開的方向問。
這裏附近幾十米內鬥不允許停車,連總裁喬慕安的車都很少會停在正門。
保安連忙回答:“剛剛有個人不聽勸阻,執意把車停在這裏,怎麼勸都不聽,我正在報告保安隊長。”他說着擦了下額頭的汗。
張宇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去吧。”
保安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點頭哈腰的離去。
張宇看着喬建車子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掏出手機撥通了喬慕安的電話。
“喂。”喬慕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一如既往的沉浸無波瀾。
“鹿鹿被呂建帶走了。”張宇簡截了當地說。
“怎麼回事?”喬慕安的聲音低了幾分,張宇可以想象到,大 boss現在皺眉的樣子,因爲他隔着電話都感覺到了寒意。
張宇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跟喬慕安說了一下。
電話那頭的喬慕安靜默了片刻,說了句“我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張宇看着電話,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因爲他知道,喬慕安徹底被呂建激怒了,這個後果會非常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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