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
她翻了個身,懷裏撲了個空,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然後悠悠睜開眼睛。
一如每次從睡夢醒來一樣,鹿鹿先是愣了幾秒,待頭腦逐漸清醒過來後,她開始觀察自己所處的房間。
她看了一眼房間的佈置,陌生又有點熟悉,不是她自己的房間。
大概過了兩秒,她才意識到自己還在觀瀾別墅,而現在她正躺在喬慕安的房間裏,他的牀。
鹿鹿猛地坐起身,由於起的太快,她的頭有一瞬間的眩暈。鹿鹿下意識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待頭不那麼痛了,她才仔細觀察起來。
房間還和以前一樣,只是原本放在房間裏的喬慕安的行李箱不見了,還有她幫他準備的所有的東西。
鹿鹿怔了一下,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進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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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她昨天晚準備好東西后,打算坐在牀休息一會兒,然後去找喬慕安確認要帶的東西,但是後來……後來她睡着了?!
鹿鹿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髮,掀開被子下了牀。
燒是退了,但是她的感冒並沒有完全好,頭還有些重,喉嚨發乾,渾身無力。
鹿鹿無意間看見放在牀頭櫃的水杯,裏面還有半杯水,她拿過水杯把裏面的水一口氣全喝光了。
帶着灼燒感的喉嚨因爲涼開水的滋潤,舒服了許多,鹿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低頭看了看手的杯子,又看了看剛剛放杯子的地方,有些愣神。
她記得她昨天好像沒有倒水喝啊,難道是餘姐?
鹿鹿搖了搖頭,把杯子放了回去,看了一眼時間,趕緊去了洗手間。
從這裏坐車去公司,沒有地鐵,開車只要半個小時,但是搭公車較麻煩了,因爲不是鬧市區,通往這邊的公交車路線較少。
鹿鹿匆匆整理好衣服,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左右看看,知道喬慕安可能已經去機場了,但是鹿鹿還是有些心虛。
“鹿鹿小姐,你起來啦。”
鹿鹿剛出現在樓梯口,餘姐熱情的打招呼,彷彿對於鹿鹿夜宿在這裏已經司空見慣了。
鹿鹿不自覺的的紅了臉,“餘姐早。”
看見喬慕安不在,鹿鹿鬆了一口氣,她吸了吸不怎麼通透的鼻子,有些頭重腳輕的下了樓梯。
“喬總走了嗎?”鹿鹿問餘姐。
餘姐端着粥從廚房裏出來,看着她道:“少爺一早去機場了。快,坐下來喫早餐。”餘姐熱情的招呼着鹿鹿。
鹿鹿看了眼桌子豐盛的早餐,又看了一下時間,有些爲難道:“餘姐,我班要遲到了。”臉滿是不好意思。
餘姐拿着碗的動作一頓,隨即看着她擺手道:“少爺走的時候吩咐了,說你生了病,今天不用去班,你好好在這裏休息好了。”
鹿鹿聽了一愣,喬慕安?他怎麼知道她生病了?
想起他前兩天對她的苛刻,鹿鹿悄悄撇了撇嘴,他看去可不像是那麼體貼下屬的人。
鹿鹿有些猶豫不定,她現在真的感覺很不舒服,而且現在時間也有些趕,即使她馬能等到車,到了公司也一定是遲到了。
“少爺說,你昨天幫他整理東西,生病了算是工傷,所以你今天安心的在家裏好好休息,我給你做好喫的。”餘姐看着鹿鹿糾結的樣子,補充道。
她邊說邊走過來拿走鹿鹿手的包,然後把她按坐在了座位,一碗香噴噴的粥早已擺放在面前。
鹿鹿看着眼前清淡透亮的白粥,又看了看熱情的餘姐,鹿鹿索性拿起勺子,安心地喝起粥來。
既然喬慕安都說是工傷了,那她索性好好休息吧,以她目前的這個狀態,即使去了公司,也提不起精神做什麼。
鹿鹿今天的食慾並不高,勉強喝了一碗粥再也喫不下了。
她剛放下碗,餘姐端了拿了一杯溫水放到她的面前,左手還拿着一個透明的白色盒子,裏面放着兩顆藥丸。
鹿鹿疑惑的看着她。
“這個是感冒藥和退燒藥,你吃了會舒服很多。”餘姐邊說邊把藥放到鹿鹿面前,臉帶着慈祥的笑。
鹿鹿心下疑惑,她昨天夜裏感覺是發燒了,但是餘姐是怎麼知道的?
鹿鹿拿起藥看了看,然後全部放進嘴裏,喝了一大口水嚥了下去。
”謝謝餘姐。“鹿鹿擡起頭朝餘姐甜甜的一笑。
餘姐笑了,看着她說:“不要謝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按照少爺的吩咐做的而已。”說完還頑皮的朝鹿鹿眨了眨眼睛。
喬慕安?鹿鹿皺了下眉,她是夜裏發的燒,喬慕安是怎麼知道的?
她想到早起來的時候,房間裏喬慕安的行李已經全都不見了,估計是他拿行李的時候發現她生病的吧。
鹿鹿心裏有一絲異樣的感覺滑過,隨即立刻被她制止了。
他只是單純的關心下屬而已,畢竟她是在觀瀾別墅生病的,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嗯,一定是這樣的。
對於餘姐的熱情挽留,鹿鹿還是婉拒了,工作已經做完,她不想再找藉口繼續待在這裏。
“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顧,剛好我也是一個人在家,你在這裏休息啦。”餘姐還在做最後的挽留,看得出來她是真心關心鹿鹿的。
鹿鹿笑着搖了搖頭,“小感冒而已,我回去休息一下好了,謝謝你,餘姐。”
餘姐見挽留不過,便說:“那我讓司機送你,這裏不好打車。”
鹿鹿沒有謝絕,同意了餘姐的提議。畢竟這裏真的不好打車,而且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體力坐車回去。
餘姐剛回到房間,電話響了。
餘姐趕緊過去接起,“喂,少爺。”
“她喫飯了嗎?”喬慕安的聲音從電話裏面傳來。
“吃了。”餘姐回答,“藥也吃了。”餘姐補充道。
“嗯。”喬慕安沒有說什麼,只簡單應了一下,聽不出情緒。
“少爺,鹿鹿小姐走了,我一再挽留她留下來,她還是堅持要回去,我讓司機送她回去了。”
餘姐小聲的說,她仔細留意喬慕安說話的口氣,心裏擔心他會不會因此而生氣。
然而電話那頭的喬慕安靜默了片刻,只淡淡地說了句“我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餘姐看着手傳來嘟嘟聲的電話,輕輕嘆了口氣。
機場裏,喬慕安站在窗邊,看着外面不斷起落的飛機,平靜無波的臉,看不出在想什麼。片刻之後,他拉着箱子轉身走進安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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