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婦人,回過神來,神色有些訕訕的,“我說怎麼看着眼熟,原來是行知啊。”
“我們在跟菁菁說你呢。”
“還以爲你今天不會來了。”
“我岳父的好日子,我怎能不來?只不過是被公務耽擱,纔來晚了。”陸行知說罷,自然而然地伸手握住了喬菁菁的手,並溫聲道,“我生怕來晚,快馬加鞭趕過來的,既然還沒開席,便先帶我去你屋裏歇一會兒,一會兒我好幫岳父擋酒。”
喬菁菁目光復雜難辨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礙着人多,便沒有拂開他的手,只“嗯”了一聲。
“菁菁的夫婿是真的有公務要忙。”
陸行知愣了下,垂下的目光微黯,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她長得也不差啊,爲什麼他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喬晴晴越想,越生氣。
她一時沒瞧清那姑娘的長相,倒是對那姑娘身上穿着的衣裙,感到眼熟。
他心裏不是裝着別的女人麼?
現在再來惹她,又是什麼意思?
看來,男人都一個樣,都想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
“夫妻倆可真是恩愛。”
“前頭竟是我們想錯了。”
當初喬菁菁出嫁的時候,她只遠遠看過他幾眼,也沒有多打量,但是他剛纔走近的時候,她只覺得她的一顆心,跳得飛快。
想着,他心裏不禁有些自嘲。
……
她們後面又說了什麼,喬晴晴已經沒心思再聽了。
還有梳妝檯上,放着各種各樣的胭脂水粉。
“你趕了那麼遠的路,肯定渴了……”喬晴晴還要再說,但陸行知已經起了身,並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連帳子和被子也都不普通。
看着二人走遠的身影,喬晴晴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陸行知收回目光,聲音冷淡道:“不用了,多謝。”
“虧你還喊人家姐夫呢,連人家當什麼官都不知道。”那位大嬸頗有優越感地說,“我聽我一個在京城做生意的遠房表親說,前不久菁菁的夫婿已經當上了什麼尚書,是個非常大的官,好像官居正二品。”
喬菁菁沒有多待,很快出去了。
喬菁菁一怔,突然有些不明白他了。
可是多日未見,那丫頭依舊如那日離開時一樣冷漠。
喬菁菁怎麼就那麼命好,嫁給了這麼好的男人?
喬晴晴心裏不平衡極了。
忍不住的,喬晴晴打開了那些水粉盒子。
她剛出去,便被喬晴晴拉住了手,“菁菁姐,姐夫在屋裏歇息啊?”
“藉口?”喬菁菁不解。
再說喬菁菁帶着陸行知進屋後,剛準備出去,卻被他拉住了。
她長到這麼大,還沒有抹過這些東西呢。
是了,這裏是喬菁菁的閨房,是喬菁菁的地盤,陸行知定是顧忌着她,纔不看她的。
喬菁菁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穿着華裳的姑娘,被賓客們圍住了。
“什麼十里八鄉,是整個滁州都沒人比他有出息的。”有人糾正道。
而且她這位堂姐夫長得可真是好看。
“你是?”陸行知蹙眉。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頓時有些興奮。
她跟娘去趕集時,不知道多少人想看她,可陸行知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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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二一三.二二九.二零
十里八鄉,想娶她的人,可多了去了。
再看看喬菁菁的閨房,到處都弄得香噴噴的。
“呀,那姑娘是誰,長得可真是水靈好看,還有她穿的那身衣裙,也太漂亮了。”
他以爲是喬菁菁去而復返,連忙轉頭看去,“菁……”
“好香啊。”她喃喃自語着,忍不住用手指挖了一些,塗抹在臉上。
他們喬家的人長得都不錯,她哥也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好看,但他哥就是個粗人,並沒有陸行知身上的那種氣質。
若是她穿上,肯定不會比喬菁菁差。
聽到有人在討論陸行知,連忙湊了過去,“嬸子,你聽誰說的?我姐夫現在當很大的官?”
那衣裙好漂亮,比喬菁菁送給她的那件,還要漂亮很多。
說着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向屋子的方向瞟去。
在一衆人的議論聲中,喬菁菁帶着陸行知去了屋裏。
“我聽人說,他現在又升官了,是很大的官。”
那些人見狀,紛紛露出羨慕的表情。
喬菁菁在外面幫忙招呼賓客,這時,聽到有人驚呼出聲。
喬晴晴見狀,很是惱怒,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只知道她這位堂姐夫,非常厲害,是個非常大的官。
“多日不見,夫人不與我說說話?”
想到此,她心裏舒坦了很多。
對上他沒什麼溫度的黑眸,喬晴晴心下一跳,“我、我是晴晴,菁菁姐姐是我堂姐。對了,她讓我給你送碗茶水來。”說着,她便要將茶水端給他。
“天哪,那麼大的官啊?”有人咋舌,“那可真是十里八鄉頭一份啊。”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衣架上掛着的衣裙上。
想着,她起身將手伸向了那件衣裙。
這會兒可沒有外人,她纔不跟他做戲。
陸行知頓了下,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那只是藉口,我並不累。”
想到這裏,她又將目光轉向了衣架上的衣裙。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後徐徐響起。
喬菁菁回頭看了他一眼,掰開了他的手指,“你不是要歇會兒麼?”
“姐夫,是我。”喬晴晴一臉嬌羞地說。
喬菁菁此時心情不是很好,便沒有注意到,只應了聲“嗯”,便走開了。
喬晴晴見她走遠了,咬了咬脣瓣,去端了碗茶後,往喬菁菁的屋子走去。
正在這時,門簾被掀起,有人走了進來。
陸行知其實不累,他本意就是想跟喬菁菁獨處一會兒。
“沒必要。”半晌,她語氣淡淡道,“你先歇會兒,我出去了。”
怎麼那麼像她屋裏掛着的那件衣裙?
“夫人,那件衣裙,不是您的麼?怎麼穿在晴晴姑娘身上?”這時,幫忙端茶倒水,招待客人的青鳶,急急忙忙走了過來。
“那是晴晴?”喬菁菁愣了下。
青鳶見她這般反應,便明白了什麼,義憤填膺地說:“奴婢看她定是趁屋裏沒人,進去偷穿的,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