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的一句話,讓殷顧手上的動作一僵,他的手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
直覺告訴他,她好像是在說自己。
她好像在說自己要遠遠的離開他。
內心有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叫囂,他不要,他不想,他一點都不想她離開。
經歷了那一場噩夢之後,他好像更深更深的愛上了這個女人,愛上這個女人的單純善良,即便是夢裏面那個懦弱的他,也讓他無法忘懷,讓他撕心裂肺的心疼。
放在浴缸邊上的手,下意識的將浴缸邊緣抓的死緊死緊的,好似要將浴缸都給捏碎了。
殷顧沉默了片刻,一雙銳利的眸子擡了起來,視線落在了白夏的臉上,“應該狠狠的懲罰他,讓他受過所有她所受過的罪。”
一字一頓,字字清晰,彷彿錘子般敲擊在心上。
白夏愣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是嗎也許真的應該讓他感受一下這一切。”
殷顧看着白夏那張帶着淡淡笑意的臉,眼神滯住了,半響都移不開視線。
是,他想說是,應該受一下同樣的懲罰,應該受一下同樣的罪。
白夏不再提這個話題,殷顧也沒有再說,他只是溫柔的替她擦洗身子,儘管她想自己動手,但是他還是在替她擦洗。
男人的手,炙熱的很,沒撫摸過的一處地方,都泛起了潮紅。
白夏被洗的有些不自在。
而殷顧則更是口乾澀早,雖然女人大半個身子浸沒在浴缸裏,但是這讓他忍不住想起了新婚夜那一晚,儘管記憶有些模糊,但是她讓他很舒服,回憶起來,竟有些美好。
怕自己把持不住,嚇到白夏,殷顧加快了速度,洗完了身子,同時也將白夏的頭髮給洗了。
洗完澡,將她抱出來,然後擦乾身子,換上浴袍之後,又給白夏吹頭髮。
殷顧一整套服務非常溫柔,也非常體貼,他將她的頭髮徹底吹乾了,然後又按照白夏的囑咐拿了一條衣服出來。
“衣服我自己穿就行了,你別看着我了。”白夏拿過衣服之後,眉頭微皺說道。
殷顧看了一眼白夏,知道白夏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他自己也快把持不住了,所以轉身出了房間。
白夏這才鬆了一口氣,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發覺自己的臉頰滾燙的厲害。
其實前世兩個人在一起三年時間,的確應該算是老夫老妻了,該做的都做了,該看的都看了,最後孩子都出生了,應該是可以放開了。
只是前世他對她的誤解太深太深了,所以兩個人相處的機會並不多。
就連懷上孩子,也不是因爲他真的想要跟她怎麼樣,孩子的事情,也是個意外,是白雪想要跟他上牀,下藥又將他灌醉,而恰巧被她撞見了,白雪沒成功,反倒是她懷上了孩子。
那次殷顧完全是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他醒來之後只以爲是一場夢,所以始終都不相信,孩子是他的。
而她當時天真的爲了保護白雪,所以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等到知道有孩子了,想要說這是殷顧的孩子的時候,殷顧已經不相信她了,因爲是她懷上孩子之後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說法,讓所有人以爲她懷了野種,才說謊的。
一想起來,就覺得前世的自己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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