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毀容和斷手這兩個詞後宋之然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那麼溫潤如玉的一個人男人,怎麼會說出這麼冷酷無情的話呢。 .
可是當他看見喬慕安眼的寒光後,心便如墜冰窟,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宋之然幾乎嚇呆了,她猛地鬆開高個子女生,一下子撲到喬慕安腳邊,抱着他的腿,不顧形象的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我可以讓我爸爸給你錢,我爸爸很疼我的……”宋之然語無倫次的說着,她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的罪了眼前這個人。
那個高個子女生只會哭,聽見喬慕安的話,沒有了宋之然的支撐,直接趴在了地,小聲抽泣着。
她的家世不如宋之然,所以處處巴結她,現在這個首長千金都保不住了,她想,她更是死定了。
喬慕安冷冷地俯視着她,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宋之然看見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下意識鬆開了手,坐在地連連往後挪,這個人,太可怕了。
喬慕安看着腳下狼狽不堪的宋之然,眼裏浮現一絲狠意,想起鹿鹿因爲她的驕傲蠻橫,無端受了那麼多苦,他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兩人碎屍萬段。
他看到了商場當時的錄像,鹿鹿只是安靜的在選東西,面對她們的無理挑釁,她也一直在退讓。
他看見鹿鹿要離開的時候,那個高個子女生和宋之然都伸出了腳,鹿鹿毫無防備的摔倒在地。
當他看見鹿鹿無助的揮着雙手想抓住一點支撐的時候,他多麼想當時自己在她的身邊,接住她倒向地面的身體。
他看見幾個玻璃相框從旁邊的展示架摔落,而鹿鹿直接摔在了那一灘玻璃碎屑。他看見她白皙的臉龐和脖頸開始往外流血,她趴在地痛苦地痙攣着,手扎滿了玻璃碎片,血染紅了她的衣服和地板。
看見鹿鹿受傷,無助的趴在地,她幾次掙扎想要起來,卻無濟於事。圍觀的那麼多人裏,竟然沒有一個人去幫她,沒有一個人!
喬慕安看向地的兩個罪魁禍首,手掌緊緊握起,發出吱吱的聲響。
他痛恨那些冷漠的圍觀者,但他更恨她們,她們傷害了他心愛的女人,丟下渾身是血的鹿鹿不負責任的跑掉,必須要爲此付出代價。
喬慕安嘴邊浮現出一抹嗜血的笑,冰冷的眸子裏染一抹赤紅,出口的聲音更是冷得幾乎結出一層薄冰。
“廢一隻手和毀容這兩個,你們要是都不想選也可以……”喬慕安慢悠悠的說着,一副很好商量的語氣,但是卻讓人聽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宋之然彷彿在死亡的陰霾看見了一抹生的亮光,她毫不猶豫地抓住這一點希望,連忙往喬慕安腳下爬了一些,但是擡起的手剛要觸摸喬慕安的褲腳,在觸及喬慕安冰冷的眼神時,又悻悻地收了回來。
喬慕安收回視線,把挽起來的袖口慢慢放了下來,待扣完最後一顆鈕釦的時候,以一種十分輕鬆的口吻說:“只要你們把在座的幾個兄弟伺候好了,放你們回去。”說完大步朝外走去。
宋之然聽了他的話,瞬間癱坐回地,一張臉面如死灰。
她當然知道喬慕安嘴裏的“伺候”是什麼意思,她驚恐的看着站在兩旁,目露兇光的那六個人,如墜冰窟。
她究竟怎麼得罪了這個可怕的男人呢?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看着慢慢逼近的大漢,電光石火之間她想到了什麼。
毀容,廢一隻手,還有跟她一起被綁的高個子女生。
“鹿鹿!”宋之然對着即將消失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喊道。
喬慕安聽見鹿鹿兩個字,朝外走的腳步頓了一下。周圍人看着他挺拔冷峻的背影,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慕安緩緩轉過身來,明明是沐浴在亮光裏,卻給人以一種從黑暗走來的帝王的邪肆。
他的眼射出的寒光,像刀子一樣凌遲在宋之然的身,宋之然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宋之然看着喬慕安有了反應,雖然這個反應讓她更加害怕,但是她看着周圍站着的六個彪形大漢,不得不說抓緊機會。
宋之然不知道鹿鹿跟這個讓她懼怕的男人是什麼關係,她調查過鹿鹿的背景,直到她只是個在孤兒院長大的,被家人拋棄的孤兒。
她下意識吞了下口水,“鹿鹿她勾引我男朋友在先,我只不過想想教訓她一下而已。”宋之然儘量說得理直氣壯。
喬慕安沒有說話,眼睛微微眯起,那是十分危險的信號。
那高個子女生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被綁架了,原來是因爲宋之然。如果不是看她首長千金的份,她纔不會爲了巴結她去傷害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
她連忙說:“是她,是宋之然讓我教訓那個女孩子的,我根本不認識她,都是她!”她手指着宋之然,不斷向喬慕安辯解。
宋之然一聽,慌了神,“你給我閉嘴,是你推的她,看見她流血不止,是你拉着我走的!”宋之然惡狠狠的看着昔日的好朋友,不,確切的來說,她根本沒有朋友。
喬慕安厭惡的看了她們一眼,他在錄像裏看見,是這個坐在地的高個子女人推了鹿鹿,後來又把她絆倒,在鹿鹿倒在血泊裏的時候,拉着宋之然頭也不回地離開。
喬慕安看着這兩個讓他厭惡到極點的女人,薄脣輕啓,“用旁邊的玻璃,不死即可。”
喬慕安說完,看也不看她們一眼,轉身大步離開,傾長的身影消失在光裏,像一個王者,神祕莫測的出現,審判完以後,又神祕地消失在光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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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然和那個高個子女生看着喬慕安消失在鐵門處,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現在她們自身難保,經過剛剛的互相指責後,兩個看對方的眼神只有憤恨,在這樣的絕境,她們再也不能成爲彼此心裏的依靠了。
宋之然在心裏把鹿鹿咒詛了一千遍,同時祈禱範越澤能夠快點找到她,雖然你她自己也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
看着慢慢逼近的男人,手裏的玻璃閃着森森寒光,宋之然吾着臉尖叫起來:“別過來!你們被過來!我爸爸是首長,你們要是傷害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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