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然當時一時害怕,聽了朋友的話,丟下受傷的鹿鹿慌不擇路的離開。 .
剛開始她心裏很害怕,畢竟從來沒有經歷這種事,再加當時鹿鹿渾身是血的樣子的確把她嚇得不輕,那幾天她幾乎不敢出門。
但是後來,她想通了,他爸爸事海市a區首長,算是最壞的打算,鹿鹿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爸爸一句話,也沒人敢把她怎麼樣。
這幾天她特意留意了新聞,並沒有發現某商場傷人死亡有關的信息,她完全不把那個小意外當作一回事了。
這樣一來,宋之然心裏踏實了不少,又恢復了以往朝氣蓬勃的樣子。約着朋友去逛街,沒事去煩煩範越澤,只是見到範越澤的時候,特別是那雙銳利幹練的眸子看她的時候,宋之然心裏忍不住開始發虛。
宋之然一如既往的開着自己的超跑,和閨蜜團約了去做頭髮,然後shopping,暢想着今天的狂歡,她心情大好,車子一路疾馳在臨江高速。
突然,在一個岔路口,一輛疾馳而來的黑色奔馳差點和她的跑車相撞,宋之然嚇了一跳,急轉彎停在了路邊,差點撞到一旁的防護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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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然忍不住低罵了一聲,搖下車窗,摘下墨鏡要大罵,“你……”
剛一開口,見對面車下來兩個人,戴着墨鏡五大三粗,一看不是善茬。宋之然趕緊閉嘴,轉着方向盤,腳下踩油門,剛想往後倒,發現後面也駛來一輛黑色奔馳,車頭正抵着她的車尾,把她的退路完全堵死了。
宋之然這下終於發現,這些人是衝着她來的。
車同樣也下來兩個人,黑色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但依舊可以看出他們來者不善。
咚咚咚!
其一個人用力敲了幾下車窗,宋之然完全嚇傻了,坐在車裏,竟然連打電話求救都忘記了,看着貼在車窗帶着黑墨鏡嚼着口香糖的臉,宋之然的手直哆嗦,剛拿出的手機直接掉到了地。
“你們要幹嘛?”宋之然顫抖着聲問,外面男子還在不斷敲擊着車窗玻璃,宋之然嚇得不敢降下車玻璃,更不敢打開車門。
“我爸是a區首長!”宋之然裝着膽子又喊了一句,但是明顯的底氣不足,因爲她不知道這些人求的到底是什麼。
窗外的人似乎不耐煩了,用力拍打了一下車玻璃,語氣不耐煩道:“你******給我下來!”
明知道有玻璃窗當着,宋之然還是嚇得不輕,車頭處,一個男子直接把腳放在了她的車頭。
宋之然這下真的怕了,她看見外面敲車窗的那個人轉身走到路邊,撿起一塊磚,又轉身走了回來。她倉皇撿起手機,號碼剛撥出去,聽砰!的一聲,車窗的玻璃爆裂,玻璃渣撒了她一頭。
“啊!”宋之然尖叫着雙手抱着頭,蹲到座位底下不敢動彈。
外面的人扔到磚頭,吐了口唾沫,“媽的”手伸進來把門打開。
“範越澤救我!”宋之然被拖下車的瞬間,對着手機大喊,另一個男子見狀,直接把手機給摔在了地,腳用力一碾,手機瞬間黑屏,屏幕四分五裂。
“之然?”範越澤看着突然掛斷的手機,再聯想到宋之然在手機裏驚慌失措的尖叫,他掛掉電話,抓起外套跑了出去。
宋之然一下車,腳還沒站穩,當頭被罩一塊黑布製成的頭套,緊接着被推進了一輛車裏,透過頭套細微的縫隙,她看見她的左邊和右邊都坐着一個體格強壯面相兇狠的男人。
被推車之前,宋之然還敢掙扎一下,但是坐到車後,看着兩邊坐着的那兩個男人,她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宋之然縮在座位,儘量不碰到旁邊的男人,臉剛剛被玻璃渣崩到地方火辣辣的疼,但是她現在完全顧不了。
她知道了這夥人是衝着她來的,所以在她報出父親的名號時,對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她快速在因驚恐而不太靈敏的腦袋裏想着她究竟得罪了誰。
向她們的這種流社會的圈子,特別是女人之間,互相攀和暗自較勁兒的事皆是,但是這些都是面子的事,誰都不會去當真,畢竟每一個出現在圈子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搞不好哪一天會存在利益關係,誰都不想多一個敵人。
宋之然又想到了父親,也許他的政敵或者得罪了什麼人,畢竟首長的千金不是誰都敢動的。這樣一想,宋之然瞬間面如死灰。
如果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喫醋,頂多教訓一下讓對方喫個暗虧完事了,但是如果是政敵,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父親知道她被綁架了嗎?範越澤有沒有聽見她的電話呢?
宋之然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但是又不敢出聲,死死的咬着嘴脣,小心而又壓抑的抽噎着,同時在心裏暗暗祈禱,祈禱剛剛範越澤聽到了她的話。
宋之然看不見車窗外的情景,但是她感覺到車子下了高速,開始顛簸起來,車速也慢了下來,應該是開了偏僻的小路。
宋之然心裏砰砰直跳,不會是要殺人拋屍吧?她忍不住嗚咽出聲。
“給老子閉嘴!”
坐在她右邊的男人不耐煩的吼了一聲,宋之然嚇得猛地一哆嗦,趕緊住了聲,只是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過了一會兒,車子拐了幾個彎,停了下來。
宋之然心裏咯噔往下一沉,到地方了?前面等着她的會是什麼呢?
她坐在位置,不像剛剛那樣死活不願意車,現在剛好相反,她現在巴不得待在車裏不下去。
“下來!”
車門打開,宋之然被用力一拉,踉蹌着下了車,差點栽倒在地,手腕被一個男人死死的攥在手裏,擰成一個不科學的彎度,疼得她忍不住一聲尖叫。
宋之然的頭依然套着那個黑色頭套,模糊的視線,她只能看見一排類似於廠房的建築物。
雖然已經入秋,她依舊穿着超短裙,兩邊半人高的雜草颳着她腿嬌嫩的皮膚,從而她判斷出這裏是某處荒廢了的廠房,鮮少人跡。
很久以後,也許是一個星期,也許是一個月,被人發現在廢舊的廠房裏有一具高度腐爛的無名女屍……..
宋之然控制不住胡思亂想着,嚇得腿一軟,在走到兩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普通一下跪坐在了地,怎麼拉都起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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