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安都已經出門了,鹿鹿還像個被霜打了的茄子,蔫頭耷腦的站在原地,最後長長嘆了一口氣,踱進了洗手間。 .
鹿鹿對着鏡子,有氣沒力的在嘴裏倒弄着牙刷,第n次對着鏡子嘆氣,唉。
鹿鹿有種這輩子都要跟喬慕安槓的感覺。
洗漱完,她走進廚房,鍋裏果然溫着粥,本來沒什麼食慾的鹿鹿,看見香甜軟糯的白粥,肚子忍不住叫了一聲。
鹿鹿坐在桌前喫着溫度適的粥,想着昨天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宋之然討厭她,她可以理解,但是她猜想宋之然肯定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但是呂建爲什麼會剛好出現在那裏呢?這一點,她和喬慕安一樣想不通,難道真的是巧合?
鹿鹿一邊喫着粥,一邊在想呂建當時的神情,想要從裏面找出一絲蛛絲馬跡。
但是想了一會兒鹿鹿放棄了,呂建這個人城府極深,別說她當時根本顧不得去注意他的神情,算留意了,也未必能夠看出點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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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歸討厭,不過鹿鹿還是感激他在當時能夠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當時趴在地,看着滿手的血起不來的時候,周圍冷漠圍觀的人羣,讓她再一次體會到了被拋棄的感覺,世態炎涼,她嘆了口氣,內心覺得無的悲哀。
鹿鹿把碗放回到水槽裏,眼無意間掃過門鎖,她頓了一下,走過去仔細察看了一下門鎖。
這個鎖是密碼鎖,也可以刷卡打開,門鎖看去完好無損,那麼喬慕安是怎麼進來的?
鹿鹿看着門鎖出神,想起昨天晚,她差點被嚇死,難道是張宇給了他鑰匙?可是張宇幹嘛要把她家的鑰匙給喬慕安呢?
難道是喬慕安對他威逼利誘?可是喬慕安爲什麼要對張宇威逼利誘要她家的鑰匙呢?還有,她似乎沒跟喬慕安說過她現在住在這裏吧?
鹿鹿被自己繞糊塗了,她甩了甩髮脹的腦袋,倒了杯水走到客廳。
喬慕安的白襯衫隨意搭在沙發,鹿鹿拿起襯衫,發現袖口那裏染了幾滴血漬,已經變成了深褐色。
她想這一定是喬慕安昨天晚在黑暗握着她受傷的那隻手腕時弄的。
鹿鹿把衣服裏外翻看了一遍,除了那點血跡,衣服還很新。裏面有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英標籤,標籤還有一個很小的燙金logo,鹿鹿不認識這是什麼牌子,但是通過質感和剪裁,她知道這件衣服的價格已定不菲,喬慕安的衣服肯定都不便宜。
鹿鹿想了一下,拎着襯衫走進了洗手間。
鹿鹿把昨天換下的衣服都丟進了洗衣機,拿起那件潮溼的睡衣的時候,她的臉忍不住又熱了一下。
她翻出專門用來洗白色衣服的洗衣液,在盆裏接了一盆溫水,然後把洗衣液倒進去混合均勻,把白襯衫浸泡在水。
鹿鹿不確定這個白襯衫能不能機洗,一般昂貴的衣服都較嬌氣,不能機洗或者乾洗。所以雖然手不方便,她還是選擇用手洗。
這是她第一次給男人洗衣服,聽着洗衣機轉動的聲音,看着袖口的那點深褐色在水的浸泡下慢慢消散,鹿鹿心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鹿鹿單手輕輕搓洗着襯衫的衣領和袖口處,雖然費力,但好在洗衣液給力,只輕輕揉幾下好了。
看着陽臺晾着的衣服,特別是那件雪白的白襯衫,鹿鹿忍不住揚起一個超有成感的微笑。
弄完這些,鹿鹿有些睏乏,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微微痠痛的腰,走回了臥室。
昨天晚折騰了半宿,後面又沒睡好,她現在覺得特別疲憊,急需去補一覺。再說大boss都讓她請假了,不睡覺是浪費時間。
鹿鹿躺到柔軟的牀,迷迷糊糊,沒過一會兒陷入了昏睡。
也許是情緒還受到昨天的影響,鹿鹿睡得並不深,一直皺着好看的眉頭,濃密捲翹的睫毛不安的微微顫抖着,大腦始終處於半夢半醒的朦朧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鹿似乎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是,她的身體忍不住一陣痙攣,猛地從睡夢驚醒。
鹿鹿大口喘息着,盯着頭的天花板,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躺在自己的牀。鹿鹿擡起手背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只覺得口乾舌燥,再也睡不着了。
她坐起身,看了眼牀頭櫃擺放的鬧鐘,已經是下午三點,她竟然睡了那麼久,午沒喫東西她都沒覺得餓。
鹿鹿摸了摸有些發燙的額頭,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聲音不大,卻嚇得鹿鹿一哆嗦。
鹿鹿嘆了口氣,感覺的自己的神經太緊繃了。她穩了下心神,趿着拖鞋向客廳走去。
她還在想着喬慕安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打開門一看,鹿鹿瞬間愣住。
呂建?
“hi。”呂建朝鹿鹿笑了一下,鹿鹿沒有反應,完全一副看陌生人的淡漠神情。
呂建也不在意,一直保持微笑,把手的袋子在身前晃了晃,“我給你送這個,你昨天忘記拿了。”這是昨天一聲鹿鹿開的藥,鹿鹿走的時候沒有拿。
鹿鹿看了一眼他手的藥,猶豫着接還是不接。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鹿鹿問,聲音很輕,但明顯透着防備。
呂建倒是很坦然,完全沒有被質問的尷尬。“雖然不容易,但是想找總是能找到的。”臉帶着淡然的淺笑。
聽他這麼說,鹿鹿倒是沒話說了,看了眼他手的藥,伸手接了過來,輕聲道:“謝謝。”再怎麼說,他也幫過自己。
“可以請我進去坐坐嗎?”呂建趁機說到,鹿鹿剛要開口拒絕,他接着說:“討杯水喝。”臉帶着無害的笑。
鹿鹿把那句剛要說出口的“不方便”又吞了回去,人家幫了他,連杯水都不給,太說不過去了。
鹿鹿不情不願的打開了門,把呂建讓了進來。
“請坐。”鹿鹿看了眼餐檯旁的椅子示意。她轉身走進廚房,剛倒了水還沒從臺子後面走出來,又聽見了敲門聲。
她這裏今天還真熱鬧,鹿鹿把水放到呂建面前,小跑着過去開門。
喬慕安?鹿鹿心裏咯噔往下沉了一下。
“今天感覺怎麼樣……”喬慕安的聲音在觸及到呂建的時候,嘎然而止。
呂建站起身,笑着看着喬慕安,“你好。”
這笑看似禮貌無害,但是在喬慕安眼裏卻十分的挑釁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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