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喬慕安鬆開手,對鹿鹿說。
鹿鹿好像還沒從剛剛的情景回過神來,似乎不敢相信喬慕安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她狐疑地看了喬慕安一眼,動了動痠疼的手腕,早知道這樣,她早說了,左右不過是一句話嗎,反正她在喬慕安面前早沒有面子可言了。
“想讓我幫你洗嗎?”喬慕安見她不動,故意往前靠近了一些。
鹿鹿抱着胳膊驚恐的看着他,“不……不用。”你不走讓人家怎麼洗!當然這句抱怨她也只敢在心裏說。
鹿鹿什麼都沒做還好,她這一抱胸,喬慕安的注意力去馬被引到了那兩處隆起,手似乎還能感受都那種說不出的柔軟彈性。他的目光突然變暗,該死!身體又有了反應。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默默拉開門走了出去。
見喬慕安出去,鹿鹿馬把門反鎖,用力試了試門把手,反覆確定打不開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全身虛脫的差點滑到地。
她看了眼還在冒着熱氣的雪白的浴缸,看了看身粘噠噠的衣服,又不放心的再一次確定門已經鎖好,於是脫了衣服躺到了浴缸裏。
水溫剛剛好,鹿鹿整個身被溫熱的水流環繞着,忍不住舒服的閉了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待身的潮氣和污漬都洗淨,鹿鹿才意識到一個現實的問題,她沒有衣服穿。
鹿鹿迷迷糊糊睜開眼,水溫剛剛低了一些,她起身拿過一旁的浴巾,對這鏡子擦掉頭身的水珠,待要去穿衣服,發現除了地拖下來的那幾件已經溼透的衣物,她沒有什麼可穿的。
鹿鹿蹲下身子,用手指挑起換下的襯衫,忍不住嫌棄地扔到了一旁,完全放棄了把它們重新穿回去的想法。她四處打量着想要尋找一件可以蔽體的衣物。
這個浴室她不是第一次來,住在這裏的時候,她每天都會使用。她知道這裏除了毛巾和浴巾以外,裏面不會放置其他衣物,甚至連浴袍都沒有。
她看了看手那塊並不大的雪白的浴巾,想着是不是要靠它來遮羞以出去找一件像樣的衣服。但是又怕碰到喬慕安,她現在最怕的是見到他,那樣她寧願在浴室裏待一個晚。
她心裏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但即使她出去,也找不到合適的衣服穿,因爲她記得很清楚,她次離開的時候連一件襯衫都沒有留下,她真應該留兩件衣服在這裏的,但是誰又能想到她會回到這裏,還落得現在這個境況呢。
鹿鹿握着圍在胸前的浴巾,正想着要不要先出去找一件喬慕安的衣服應下急,門突然響了。
咚咚咚,像是敲在了鹿鹿的心,渾身下一顫,她下意識避開門老遠,警惕的盯着浴室的門。
“鹿鹿小姐,我來給你送衣服。”門外響起餘姐慈祥可愛的聲音。
謝天謝地。鹿鹿鬆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想過餘姐的聲音會這麼悅耳動聽,她幾乎要感動哭了。
“鹿鹿小姐?”見鹿鹿沒有應,餘姐又叫了一聲,聲音隱隱透着一絲焦急。洗了這麼久,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哎……謝謝你,放在門口可以了。”鹿鹿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激動。
“好的。”
鹿鹿聽見一陣窸窣聲,然後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她把耳朵貼在門,離得遠,沒聽清外面的門是否關了,正躊躇間,鹿鹿突然自嘲的笑了,她的真的成驚弓之鳥了。
如果喬慕安想進來,根本不需要讓餘姐來給她送衣服。她一手握着胸口的浴巾防止滑落,單手打開門,發現門外的地毯放着一摞摺疊整齊的衣服,一套粉紅色長袖睡衣套裝,內衣,衣服的最面還放着一包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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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像做賊一樣趕緊把衣服拿進浴室,用最短的時間穿戴整齊,很合身,包括內衣。鹿鹿忍不住臉有些紅,同時驚歎於喬慕安的辦事效率。
她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拿包蘇菲,想了想,拿着它走了出去。
也許是因爲浴室裏熱氣的蒸薰,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鹿鹿覺得渾身燥熱,雖然入秋的夜晚並不熱。她抖了抖身的長袖睡衣,企圖讓身涼快一些,但還是無濟於事,於是乾脆走到牀前,打開窗戶。
雨已經停了,涼風夾雜着自然的泥土芬芳涌進窗戶,純色的飄紗窗簾被風吹起拂動着,鹿鹿頓時覺得清爽了很多。她靜靜地靠站在窗邊,閉合眼睛感受着秋夜的靜謐,同時等待心頭的那絲燥熱慢慢消退。
這是喬慕安的房間,他是不是偶爾也會站在這裏,看着靜謐的黑夜沉思?他都在想些什麼呢?
鹿鹿忍不住想起喬慕安,想起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那個有着一雙美麗的眼睛的神祕女人。她一直在刻意與喬慕安拉開距離,以保持一種簡單的下級關係,這樣她才能平心靜氣地在太陽集團繼續待下去。
但是她現在才意識到,她和喬慕安之間早已經不再簡單。
本來她可以辭職,離開太陽集團,離開喬慕安的視線範圍,但是一份百萬合同徹底斬斷了她的退路,她有些煩躁的皺褶眉頭,涼爽的秋風也難以撫平她眉間的皺褶。
“哎呀!”一聲尖叫打破了房間的平靜,嚇得鹿鹿心肝具顫。
鹿鹿轉頭,看見餘姐正從門外進來,手裏還端着什麼。
鹿鹿撫着狂跳不已的心口,鬆了一口氣。真是嚇死她了,還以爲發生什麼事了呢。
“哎呀,鹿鹿小姐,你怎麼把窗戶打開呢,會着涼的啦。”餘姐邊說邊把手的托盤放到桌子,快步走過來,二話不說把窗戶給關了。
“我覺得有點悶,打開透透氣。”鹿鹿淡淡笑着解釋。
餘姐看着她耐心的說,“你現在不能着涼的,我給你煮了姜棗紅糖水,你快趁熱喝了。”邊說邊往桌子的碗指了指。
鹿鹿看過去,托盤裏果然是一碗紅糖水,面還漂着兩顆棗。雖然來例假是假的,但是她還是很感動。
她記不清從青春期開始,已經有多少個痛得死去活力的夜晚,都是自己抱着肚子冒着冷汗默默的承受,連一杯熱水都很少有人遞過。
她捧起碗,看着熱氣氤氳的薑湯,眼眶有些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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