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喬菁菁覺得難以啓齒

發佈時間: 2024-11-01 17:2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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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和秦國公包括這次,也才見過兩面。

 他爲何對她那麼好?

 她看着手裏的玉佩,滿心困惑。

 不過她既然收下了人家的信物,便該好好收着,萬不能遺失了。

 想着,她珍而重之地將玉佩收進了荷包裏。

 擡頭看着身旁清冷的男人,她眨了下眸,拍了拍荷包,開玩笑地說:“方纔秦國公離開時,若是我遇到困難,可隨時找他相助,夫君以後可別欺負我哦。”

 陸行知腳步微頓,看着女孩兒有些得意的模樣,他的手指摩挲了下,倏然擡起,在她軟嫩的臉上捏了一下,“秦國公纔不會管別人的家事。”

 被忽然捏臉的喬菁菁:“……”

 見她呆愣住,陸行知驀然感到愉悅。

 喬菁菁回過神來,一臉嚴肅地看着他,“所以,你以後會欺負我?”

 陸行知一愣,黑眸看着她,“夫人指的是哪方面的欺負?”

 喬菁菁訝然,“欺負就是欺負,還有區分?”

 陸行知深深看着她,抿脣未語。

 喬菁菁見狀,心裏有些古怪。

 爲何她覺得他此刻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好像還有些微妙……

 她問的問題,很奇怪嗎?

 她剛要再說什麼,男人卻已然收回了目光,他嗓音低沉道:“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去書房了。”

 喬菁菁見他轉移話題,心裏有些不滿,拉住他的手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陸行知目光落在她臉上,無奈道:“夫人想要什麼樣的答案?”

 “自然是……”喬菁菁話說一半,忽然住了口。

 她問的問題,好沒意義。

 還是算了。

 “你不是要處理公務麼?你去書房吧,我回院子了。”喬菁菁說完,就要鬆開他的手,哪知卻叫男人反握住了。

 喬菁菁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詫異道:“怎麼了?”

 陸行知看了她一眼,突然湊近了些,低頭在她耳邊,聲音低沉道:“夫人身子好利索了麼?”

 他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喬菁菁耳畔的肌膚,霎時令她身子酥麻一片。

 好半晌,她纔回過神來,疑惑道:“我身子沒……”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錯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問的是……

 她的臉一燙。

 他突然這麼問,是想……

 喬菁菁壓下心頭的羞臊,故作鎮定地說:“還沒……好。”

 陸行知聞言,怔了下,目光落在她顫動不休的羽睫上,剋制地退開了一步,“嗯,那你注意歇息。”

 “……好。”喬菁菁有些懊惱地垂下了腦袋。

 她在說什麼呀?

 她的月事其實已經乾淨了,她那麼說,不是在拒絕他麼?

 “我去書房了。”陸行知溫聲道。

 喬菁菁忍不住擡起眸,打量着他的面色。

 見他面色如常,沒有別的反應,她突然覺得,也許是她會錯了他的意思,並不是她想的那樣,他想跟她圓房地……

 “嗯。”她點了點頭。

 陸行知這才轉身走了。

 他一走,錦葵湊了過來,“夫人,剛纔大人與您說什麼?”

 雖然她就跟在後面,但是大人湊近夫人耳朵說的話,她並沒有聽到。

 喬菁菁有些沮喪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怎麼了?”錦葵擔憂地看着她。

 “沒事。”喬菁菁對剛纔的事情,難以啓齒。

 萬一是她會錯意了呢?

 而且她都那麼說了,縱然陸行知真的有那個意思,也已經被她拒絕了。

 她舉着沉重的步伐,回了梅香院。

 因爲這個插曲,喬菁菁耿耿於懷,索性帶着丫鬟,出了門。

 馬上就要回杏子村了,她得買些禮物,帶回去。

 ……

 再說秦國公離開陸府後,便徑直回了秦國公府。

 一進門,他便讓親衛去祥和樓打探消息。

 親衛沒費什麼力氣,很快打聽到了。

“……祥和樓的夥計說,月兒小姐那日確實到過祥和樓,還跟陸夫人產生了爭執。”說罷,他便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秦國公聽後,面如寒冰,“於氏就是這麼教養女兒的?身爲國公府的小姐,形同潑婦一般,簡直丟人現眼。她們現在何處?”

 親衛猶豫了下,才道:“夫人和小姐……回於家了。”

 秦國公聞言,並不意外。

 這兩人既然沒有離開京城,又沒有回秦國公府,自然只能回於家。

 “來人,將後院的佛堂拆了!”他突然沉聲吩咐道。

 下人們一聽,個個大驚失色。

 管家更是猶豫道:“佛堂是夫人清修的地方,是不是應該問一下夫人的意思?”

 秦國公被氣笑了,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在這個家,真正當家做主的是誰?”

 管家心頭一凜,不敢再多言,“老奴這便安排人去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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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家。

 秦夫人和秦月兒確實沒有離開京城,去白雲寺。

 自那日離開秦國公府後,母女二人便直接回了於家。

 “……都這麼多天了,墨遠再大的氣,也該消了,你們差不多就回去吧,否則若是讓墨遠知道你們沒有去白雲寺,而是躲回了於家,必定會更加生氣。”於老太太看着正在悠閒品茗的女兒,一臉的無奈。

 秦夫人這幾日雖躲回孃家了,但想到秦國公對她的冷漠,她心裏仍是一陣陣發苦。

 此時聽得母親的話,她不耐煩地說:“他向來不管我,又怎麼會知道我躲回了於家?”

 一旁的秦月兒聽到了,目光閃躲着,有些心虛。

 “這可不好說,畢竟京城就那麼大,前幾日月兒還出去了。”於老太太道。

 秦夫人聞言,看向女兒,“我不是讓你待在這裏,不要出去的麼?”

 “哎呀,我整日待在這裏,哪裏也去不得,悶都要悶死了,我就出門透了口氣罷了。”秦月兒辯駁道。

 “還是要謹慎一點,雖說你父親不會管我們,但是若讓他知道,我們騙了他,後果不堪設想。”秦夫人皺着眉道。

 那個男人的性子和手段,她還是瞭解的。

 “不可能的,除非、除非……”秦月兒說到這裏,突然有些遲疑起來。

 那日在祥和樓,她和喬菁菁發生過爭執,且祥和樓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她,若是傳回父親耳中……

 她激靈一顫,心裏霎時不安起來。

 “除非什麼?”秦夫人見女兒支支吾吾的,心裏也有些不安起來。

 對於這個女兒,她最是清楚。

 不等秦月兒再說什麼,她沉聲道:“你那日出去,都撞見了誰?”

 面對母親凌厲的目光,秦月兒垂下頭去,“我是撞見了人,但我量她也不敢……”

 “夫人,國公府來人了。”這時,方嬤嬤面色倉惶地衝了進來。

 秦夫人心裏一沉,“國公府爲何會來人?”

 “是、是國公派來的人,來人還說、說夫人日日清修唸佛,沒有修到一點佛心,反而修得了蛇蠍心腸,後院的佛堂,留着也無用,不如拆了……”方嬤嬤支支吾吾道。

 “啪”的一聲。

 秦夫人手裏上等的白玉瓷杯,摔在了地上。

 茶水四濺,將她素白的裙裾也染上了淡黃的茶漬。

 回過神來,她哆嗦着脣道:“秦墨遠,你好狠!”

 秦月兒也是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方嬤嬤的手臂,“你是不是聽岔了?那佛堂可是父親讓人給母親修的,怎麼好端端地,忽然就要拆掉?”

 方嬤嬤被她抓得手臂生疼,只能心裏叫苦,卻不敢推開她,語速極快地回道:“老奴也不知道啊,但是國公都派了人直接來這裏,想必國公已經知道夫人騙他的事情了……”

 秦月兒一聽,眉頭皺起,咬牙切齒地說:“定然是喬菁菁那個賤人告訴他的!”

 於老太太道:“我就說叫你們早些回去,偏不聽,現在好了,惹得墨遠震怒,連佛堂都給拆了……”

 秦夫人白着臉,扶着桌子起身,而後腳步越來越快,直接衝了出去。

 秦月兒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於老太太不放心,也一塊去了秦國公府。

 秦國公府。

 看着已成廢墟的佛堂,秦軒眉頭皺緊。

 不明白父親何以動這麼大的怒,直接將母親平日唸佛的地方,也給拆了。

 他剛要叫人來問問情況,正在這時,一陣紛雜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他一轉身,便看到了跑得頭髮凌亂的秦夫人,以及秦月兒等人。

 看着已成廢墟的佛堂,秦夫人抱着頭,崩潰大吼,全無平日優雅的貴婦形象。

 秦軒心裏一緊,上前將她扶住,“母親,您冷靜一點……”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聲響亮的巴掌,以及婦人的怨恨聲,“你爲什麼不攔着你父親?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