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咒罵聲音漸漸小時不見了,場景驟然一變,殷顧發現自己又換了一個地方。
一切都好像很詭異,但是夢中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好像所有的一切的都是順理成章的。
周圍很熱鬧,是殷家老宅,老爺子的壽宴。
夢中的無厘頭對於夢中的來說,卻非常容易接受。
殷顧一眨眼就進入了這樣的場景,但是腦海裏卻已經接收了,這是老爺子壽宴的信息,自己出現在這樣的場景,也絲毫不覺得突兀。
他的身體自如的在應酬着。
就在殷顧意識裏還有些疑慮的時候,邊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喧譁。
“哎呀,殷太太居然連英語都不會說呀”
“都算不上大學畢業呢,自然不會說英語了,虧得還是殷太太呢,一點文化內涵都沒有”
“真是丟人啊,殷太太居然什麼都不會,還有資格做殷太太麼”
“孤兒院出生的,要不是因爲白家,能有資格走到今天麼”
周圍所有的人都在說白夏不如白雪的,所有的人都在指責她。
還有人在小聲議論,白夏纔剛成爲殷太太,就已經給殷二少戴綠帽子了,這種醜聞,實在是太噁心了。
很多人都將白夏給孤立了,很多人都簇擁在白雪的身邊。
明面上都是白小姐,但是一個在不斷的遭受指責,一個卻如同被衆心拱月般環繞。
白雪臉上洋溢着心滿意足的笑容。
而白夏則一臉晦暗,她穿着不合身的難看的禮服,又被人罵的一文不值,她的臉在這場壽宴上丟光了,她有些沒臉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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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顧看着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明明只看到了這一幕,可是他腦海裏卻莫名的閃現所有事實的真相,所有的一切都是白雪籌劃的,而白夏什麼都沒有做過,卻一直都在被冤枉。
這個白癡,怎麼不反駁呢
一雙大長腿朝着女人走去,他就這樣站在了白夏的面前。
白夏用一種憂傷的絕望的眼神看着他,那種眼神讓他心疼到害怕,好像他要徹底的失去了她一樣。
想要出口幫她說話,想要安慰她,可是嘴巴一張,脫口而出的卻又是無比傷人的話,他明明是相信她的,可是爲什麼無法說出相信她的話來。
“你還嫌殷家不夠丟人麼你是想毀了殷家,還是毀了我白夏,你不要再這麼噁心了好嗎你讓全世界都在厭惡你這種場合,不知道躲起來麼”殷顧冷聲質問。
不要,不要說這樣傷人的話啊
殷顧,你這個蠢貨,你不是知道她什麼都沒做錯麼
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恨不得抽死自己,但是難聽的話,還是脫口而出,無法控制的身體,一把揪住了眼前這個女人,直接將她拽到了殷家後院去。
“給我呆在這裏,客人沒有走光之前,不準回去別讓任何人看到你”
內心在狠狠的咒罵自己,但是殷顧發現自己就像是一個鬼魂,他能看到所有發生的一切,但是卻完全無法控制這一切。
他只能任由自己去傷害白夏,這個自己捨不得傷害的女人。
心,疼的好像在被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