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我是潑婦?你纔是潑婦!”郭曼柔氣得頭頂冒煙,恨不得撕了陸雙雙的嘴。
“你本來就是潑婦!敢做還不敢當了?”陸雙雙冷笑。
“我要撕了你的臭嘴!”郭曼柔扯住陸雙雙的頭髮,擡手就要給她一巴掌,但是陸雙雙的性子也不好惹,加上又是在鄉下長大的,力氣可比郭曼柔大多了。
只見她飛快地擰住了郭曼柔的手臂,還攥起拳頭,往郭曼柔的肚子上,用力擂了一拳。
郭曼柔痛呼一聲,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賤人!”說罷,一腳踢了過去。
陸雙雙沒留神,腿上捱了她一腳,正要反擊,忽聽一道聲音道:“秦世子人已經走了,你們確定還要再打下去?”
二人一聽,這纔想起來什麼,紛紛朝畫舫看去。
卻見畫舫上早已經沒了秦軒的身影,而方纔聚集在岸邊的人,也早已散了。
見狀,二人一臉失落,也沒了再爭執的興致。
喬菁菁鬆了口氣,徑直上前,對陸雙雙道:“好了,人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陸雙雙一臉晦氣地說:“都怪這個潑婦,若不是她阻撓,我也不至於連秦世子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你纔是潑婦,秦世子那樣的人物,被你看一眼,都是侮辱!”郭曼柔冷冷道。
“你又不是秦世子,你怎麼知道是侮辱,而不是享受?還有,你又不是秦世子的什麼人,有什麼權力阻止別人看他?”喬菁菁忍不住開口道。
郭曼柔噎了下,卻仍是強詞奪理地說:“我現在雖然不是秦世子的什麼人,但我早晚會是秦世子的夫人,他是我未來的夫君,我自然有權力阻止別人看他!”
陸雙雙一聽,滿臉驚愕,“你這個人也太無恥了吧,秦世子那樣的人,纔不會看上你這樣的潑婦!”
“那也不會看上你這樣的村姑,你再怎麼蹦躂,也是白費力氣!”郭曼柔鄙夷。
喬菁菁嘴角抽搐,在她看來,二人是半斤八兩,卻偏要在這裏互相取笑。
“雙雙,走吧。”她淡淡說完,便領着青鳶先往馬車的方向走去了。
陸雙雙瞪了郭曼柔一眼,帶着芸兒跟了上去。
喬菁菁走到馬車邊,剛要上馬車,便聽到旁邊徐徐響起一道聲音,“陸夫人。”
喬菁菁一怔,轉頭看去,便見旁邊停了一輛馬車,下一刻,車簾被掀起,露出秦軒那張俊美的臉。
“秦世子?”她大感意外,他不是走了麼?
秦軒淡淡頷首,“又遇見陸夫人了。”
喬菁菁聞言,想到方纔姑娘們圍觀他的場面,霎時覺得尷尬。
他該不會也以爲,她是特地跑這裏來看他的吧?
“是啊,不過來此之前,我並不知道秦世子也在這裏。”她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秦軒點了點頭,突然說了一句,“被人圍觀,非我所願,但也絕對稱不上是享受。”
喬菁菁:“……”
所以她方纔與郭曼柔說的話,叫他給聽見了?
她正尷尬着,陸雙雙突然走了過來,驚喜交加地喚道:“秦世子。”
秦軒沒有搭理她,徑直對手下吩咐道:“走吧。”
很快,馬車便駛遠了。
陸雙雙一臉失望,回頭看到喬菁菁,狐疑道:“你跟秦世子很熟麼?”
喬菁菁搖頭,“才見過兩次罷了,稱不上熟吧?”
“那爲什麼他會主動跟你說話?”陸雙雙不滿地說。
“可能是看我比較順眼?”喬菁菁故意瞥了眼她身上的衣裙,聳了聳肩道。
陸雙雙見着她投來的目光,臉一黑,這纔想起來此時的自己,頭髮凌亂,衣裙也皺巴巴的。
她冷哼一聲,提着裙子,上了馬車。
……
秦世子的馬車裏。
他轉動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看向心腹侍衛,忽然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陸夫人很面熟?”
侍衛冷一一愣。
而後,他遲疑了下,才點點頭道:“聽世子這麼一說,屬下也覺得陸夫人確實有些面熟。可屬下聽說,陸夫人出身鄉下,近日纔來的京城,此前,大家應該沒見過纔是。”
“我知道。”秦軒抿了下脣,“我是說,她跟母親……是不是有些像?”
冷一大驚,但實則他心裏也覺得陸夫人跟國公夫人長得有些像,不僅如此,陸夫人跟世子更爲相……
他連忙打住腦子裏的荒謬想法,義正辭嚴地說:“夫人出身高貴,天人之姿,陸夫人只是一個鄉下女子,怎麼配……”
秦軒皺眉,“鄉下女子怎麼了?在我看來,陸夫人可比那些高門貴女,好太多了。”
冷一悻悻地說:“說的也是,陸夫人雖出身鄉下,卻會作詩,還會投壺,長得又……”
說到這裏,他似是聯想到了什麼,看了看自家主子,隱晦地提醒道,“可陸夫人再怎麼好,人家都已經是羅敷有夫了。”
秦軒一怔,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沉聲斥道:“胡說什麼?”
冷一縮了縮脖子,不敢多言,閉上了嘴。
秦軒眉頭緊緊皺着,好半晌,都沒再說話。
秦國公府。
秦軒剛下馬車,便遇到了要出門的秦月兒。
看到他,秦月兒冷冷哼了一聲,便帶着丫鬟侍從徑直離開了。
冷一見狀,心裏很是替主子不值。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世子與小姐,自小到大便不和。
尤其是小姐,她仗着國公夫人的寵愛,是絲毫不將世子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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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寬容,沒與她計較,可她卻得寸進尺,見了人,乾脆連哥哥都不喊了。
秦軒倒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爲他向來不喜歡秦月兒。
儘管這個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進了府門後,秦軒便往後院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
冷一見狀,沒再跟上去。
他知世子是要去看國公夫人。
在國公府後院,有一座佛堂,是國公爲國公夫人建的。
不知爲何,國公夫人年紀輕輕的,便常年茹素,泰半的時間都待在佛堂裏唸經,並且對誰都冷淡,唯有對月兒小姐,寵愛有加,噓寒問暖,對世子卻漠不關心,從來不聞不問。
不止冷一費解,整個秦國公府的人都想不明白。
秦軒到了佛堂外面,並沒有立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