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羅遠夫妻,鹿鹿和喬慕安一起離開。手機端 m..
面對趙萌萌熱情的邀請在她家住一晚,鹿鹿委婉的拒絕了,最後交換了聯繫方式並且答應她會再見面,趙萌萌才依依不捨的放她走。
鹿鹿坐在喬慕安的車裏,滿腦子都是趙萌萌說的那些話。
“這三年,他國內國外發了瘋的找你,算是過年這樣的節日,別人都在闔家團聚,而他卻在去機場的路,原因是聽見別人說,在某個國家的某個城市,有個人很像你。”
昏暗的車廂裏,鹿鹿的眼睛蒙水霧。
她連忙轉過頭看向車窗外,生怕喬慕安發現她的異常。
路邊的景色和不斷後退的路燈,在朦朧的淚光顯得有些不真實,像是她這三年來的人生,對喬慕安,從來沒有看清過。
喬慕安要跟溫婷婷訂婚,鹿鹿曾經恨過他,恨他在攪亂了自己的生活,拿走了自己的心以後卻要投身於別的女人的懷抱。
三年前那個大雪夜,當他們要訂婚的那天,她懷着四個月的身孕顫顫巍巍地走到那個小診所門前,跪在雪地裏無助的大哭的時候,她的心死了。
鹿鹿沒想到,整整三年,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像是一棵被火燒焦的樹,突然給它澆水施肥,想讓它再活過來。
可是,那還可能嗎,她和喬慕安還可能會回到過去嗎。
喬慕安一直握着方向盤看向前方,但是餘光卻始終停留在鹿鹿的身。
從羅遠家出來以後,他發現了鹿鹿和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沒有見到老朋友後的興奮,眼裏卻帶着一股痛苦的神,像是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懊惱,悔恨,痛苦交織在一起。
喬慕安想起她和趙萌萌坐在一起聊了一個晚,他不確定趙萌萌跟她說了什麼。
喬慕安想開口詢問,但轉過頭看着鹿鹿正看向窗外,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他只好作罷。
車子開了大概半個小時,轉過一個路口的時候,駛進了一個小區。
鹿鹿雖然一直看向車窗外,但是現在的她滿腦子都很混亂,根本沒有注意到沿途她熟悉的街景。
車子在一棟樓前的停車位停穩。
喬慕安轉頭,發現鹿鹿還在一眨不眨地看向車窗外發呆,完全沒有意識到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他等了那麼久,找了全世界,鹿鹿終於回來了,但是喬慕安的心裏卻充滿了不確定。
三年後的鹿鹿,讓喬慕安摸不透,患失患得,即使用她入懷的時候,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卻還是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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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這一次也想之前無數次那樣,夢醒了,鹿鹿卻消失了。
他失去過她很多次,再也承擔不了一點失去她的風險。
鹿鹿的對他的淡漠,深不可測的情緒變化,這些都被喬慕安認爲是讓鹿鹿離開的潛在危險。
喬慕安記得在婚禮,她無意間聽到鹿鹿說不久後會再離開,一想到這裏,他的心像是針紮了一樣。
一股焦躁的情緒襲心頭,喬慕安收回視線,摸索着從車子下面的儲藏盒裏拿出一包煙。
他抽出一根放到嘴,拿起打火機,微微顫抖着手幾次才點燃嘴的香菸。
喬慕安以前從不抽菸,但是鹿鹿離開以後,煙和酒成了他生活的必備品。
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她的時候,往往只有繚繞的煙霧陪伴着形單影隻的他。
飄散的煙霧沒有讓喬慕安的心安靜下來,反而喚醒了發呆的鹿鹿。
濃重的煙味傳入鼻腔,鹿鹿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看向煙霧的來源。
車裏沒有開燈,只有小區裏昏暗的路燈照來一絲微微的光線。
喬慕安這麼夾着煙,在煙霧繚繞的昏暗車廂裏與喬月四目相對。
鹿鹿看見那一點猩紅地光在喬慕安的指尖閃爍,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她擡頭,朦朧,她看見喬慕安漆黑如深潭的眼眸閃着一絲她看不懂的光芒。
那種目光她經常從女兒rose的眼睛裏看見,每每她去加班或者出差的時候,她這麼看着自己,讓她無奈又心疼。
而此時在喬慕安的眼睛裏看到這麼目光,鹿鹿感到陌生又震驚,心像被錐子紮了一樣疼。
她想起了桃子和趙萌萌跟她說的話:喬慕安這幾年過得很苦,一直在滿世界的找你。
說這些話的時候,鹿鹿在她們的眼都看到了同情和不忍。
鹿鹿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塊,疼得她無法呼吸。
曾經那個高高在,目空一切的太陽集團總裁,臉永遠帶着沉穩自信,沒想到喬慕安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脆弱無助,像個孩子一樣讓人心疼。
鹿鹿不知道的是,三年來,只有在她的面前,喬慕安才放下所有的僞裝,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她面前,而在外人和媒體面前,他永遠都是能呼風喚雨的商界巨頭。
看着這樣的喬慕安,淚水在鹿鹿的眼睛裏無聲的彙集。
她張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涌入的煙味嗆得說不出話來。
鹿鹿這才發現,車窗戶沒有打開,而喬慕安指間的煙幾乎已經燃盡,車廂裏一片濃重的煙味。
鹿鹿本來聞不得煙味,此時更是被嗆得連話都說不出。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開車門,車門沒鎖,一下子被她打開了。
夜晚清新溼潤的空氣瞬間涌來進來,鹿鹿忍不住深呼吸一下,推開車門下了車。
下了車的鹿鹿扶着車門彎腰咳嗽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但是下一秒,她被一隻大手給猛的抓住,力道之大,幾乎要捏斷她的手腕。
喬慕安看見鹿鹿開門下車的那一瞬間,幾乎像是一頭髮瘋的野獸,一把抓了過去,想要抓住鹿鹿的胳膊,把她拉回來。
但是他抓空了。
喬慕安的心裏立刻升騰出一股濃烈的危機意識,他幾乎用最快的速度開門下車,然後衝過去一把抓住鹿鹿。
像是一頭處於崩潰邊緣受傷的猛獸,在看見鹿鹿下車離開的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你又想跑去哪裏?!”喬慕安低吼,緊緊的抓着鹿鹿纖細的手臂,把她單薄的身體抵在車子,抵眼底一片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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