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 心潮澎湃

發佈時間: 2024-11-01 08: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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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封見呆愣住的妹妹妹夫,哈哈大笑出聲。

 劉季重重咳嗽兩聲,把三郎從秦瑤身後拉出來。

 三郎下意識擡手護住頭,又引得秦封哈哈狂笑。

 劉季無力的看向秦瑤,娘子,管管你哥啊!

 秦瑤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不過看劉季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還是把三郎護頭的手拿了下來,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聽聽阿爹要說什麼。

 劉季難得認真的教育起孩子來,彎腰看着三郎的困惑的大眼,說:

 “你想種地也可以種地,但不能不讀書。”

 三郎不解:“爲什麼?”

 劉季道:“你若是讀書,你就可以選擇以後是考科舉,或是去種地。”

 “但你若不讀書,以後就只能去種地。”

 “一個是有得選,一個是沒得選,你說該選哪個?”

 三郎突然激動舉手,“我選第三個,我想和四娘去女苑上學!”

 劉季巴掌擡起:“我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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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秦瑤把孩子拉到飯桌前摁下,示意他老實坐着,別再刺激他爹。

 心裏對平日裏看起來總是缺心眼的三郎,有了更清晰的瞭解。

 這娃不但缺心眼,思維也很跳脫。

 不過男孩子去女苑上學的難度,應該和女孩想去私塾上學的難度差不多——幾乎沒可能。

 秦瑤也看出來了,范家私塾很不得家裏三兄弟喜歡。

 “要不明年重新給他們找個私塾吧?”

 晚飯後,秦瑤臥室內,她靠在牀上,被窩裏暖着手爐,一邊看話本子,一邊出聲問。

 秦瑤的狐狸披風最近穿得太勤快,不知什麼時候撕破了個口子。

 劉季正對燈縫補,嗯了聲,“這種大事,娘子定奪即可。”

 這手中的狐狸皮披風縫了半天也沒什麼明顯進展,劉季有點崩潰,“明日非得穿這披風不可嗎?”

 秦瑤頭也沒擡,答道:“是的,非它不可,我明天要去長公主府。”

 又到了年前總結算的時候,這季的‘草紙’還沒送呢。

 這幾日忙着去丁老爺家和蕭容孃家、前夫家送年禮,長公主府的已經拖得不能再拖。

 再拖下去就該過年了,她可不想去公主府上喫年夜飯。

 “你到底行不行啊?”秦瑤察覺某人的暴躁,不信任的看過去。

 “我本來打算讓阿樂縫補的,你非得自信的搶過來說你可以,這披風上用的是提花緞面,要一根絲一根絲挑的,你別給我縫壞了!”

 這可是她明天去公主府的牌面。

 劉季一挺胸膛,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娘子你且等着吧,縫不好我把手剁下來給你泡着喫!”

 秦瑤:“.”

 盯着劉季看了一會兒,縫補得十分認真的樣子。

 本想收回視線,眼睛好像有點挪不開。

 都說燈下看美人,別有風情。

 秦瑤覺得自己可能真是餓了,居然覺得這會兒的劉季有點誘人。

 “好了!”

 劉季放下針線,提起那件狐狸披風,擡起頭,滿面得意的笑着朝她望過來。

 燭火突然閃爍一瞬,火苗驟然亮了一節。

 那張好看的臉有種被放大的感覺,清晰呈現在眼前,可見臉上淺絨、濃密捲翹的睫毛、突出的喉結、脖上跳動的青筋。

 秦瑤眼睛眯了起來,只覺得耀眼得有點過份。

 “娘子你試試,保管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劉季提着披風走到牀前,示意她起來試試這披風。

 秦瑤掀開被子下牀來,劉季立馬幫她把披風蓋上,轉到她身前,低頭爲她繫上繫帶。

 秦瑤微仰起頭,就能看到長長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樑,泛着粉光的脣。

 屋子裏並不熱,但認真幹活的人可能容易發熱。

 劉季脣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自己渾然不覺。

 秦瑤擡起手指,輕抹了一下,指腹順手劃過那兩瓣脣,很快撇到他的衣領上。

 全然不顧驚愕擡起的那雙眼,一本正經說:“你出汗了。”

 劉季忍着脣上強烈的癢,還有顫得厲害的心,“.哦。”

 爲她繫帶的兩隻大手被凍住一般,不會動了。

 秦瑤勾勾手指。

 劉季小心靠近,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低垂的眸裏閃動着不敢置信和期待。

 “啪”的一聲,不重不輕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劉季根本不設防,整個身子都偏到一旁去,腳下一踉蹌,才發覺自己居然激動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秦瑤摸了摸披風,滿意點點頭,脫下放在牀邊架子上,揮揮手,“縫好了就走吧,我要睡了。”

 說完,爬回牀上,蓋上被褥,就要睡去。

 劉季難以置信的轉回頭,把他搞得心潮澎湃的,結果就這?

 秦瑤挑着眉,笑得惡劣。

 劉季呼吸肉眼可見的急促起來,胸前劇烈起伏,氣的!

 他想放點狠話,比如什麼老子遲早把你給治得服服帖帖之類的。

 可惜,話都滑到舌尖了,還是沒勇氣說出來。

 秦瑤笑:“晚安。”

 劉季氣急的臉色肉眼可見融化下來,娘子跟他說晚安哎!

 可惡!

 突然就、就沒那麼氣了。

 “那、那娘子你也晚安。”某人十分沒骨氣的軟了聲調,衝她羞赧一笑,捂着怦怦跳的心退下了。

 門合上,劉季靠在門框上,摸摸自己的臉和脣,娘嘞,燙得能燒開水。

 他真是恨啊,恨自己沒出息!

 人家只是說了句晚安,他就心軟得一塌糊塗了。

 他真是悔啊!

 剛剛就該撲上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了都不冤!

 還有,秦瑤這個死婆娘,她到底什麼意思啊?

 這一晚,劉季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一會兒蒙在被子裏臉紅撲撲。

 一會兒抱着被子,心撲通撲通狂跳,咬着被角認真回想。

 剛剛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把這婆娘迷得差點破功想對他上下其手。

 可想了一宿,也沒想出來他到底幹了什麼。

 就縫個衣服而已,應該不至於吧?

 那要不試試,以後多多在她面前縫衣裳?

 可家裏現在富裕得很,根本沒有破衣裳給他縫呀。

 劉季又苦惱了。

 但很快,雞鳴時分,他騰的從牀上爬起來,衝進阿旺的屋裏。

 在阿旺驚悚的目光下,劉季撕爛了他身上的衣裳,並扒走。

 衣裳被扒走的阿旺呆滯三秒,劫後餘生般長舒一口氣。

 看來大老爺只是抽風,並不是看上了他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