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了一下,付元香含淚又笑:“好在蒼天有眼,你回來的及時救了你大哥的性命。不然,拼着與他們同歸於盡我也絕不能夠讓他們繼續逍遙自在下去。”
眉眼中帶着狠戾,讓安婉兒一下子就看出來她說的是認真的。
安婉兒也心疼了,不止是替付元香也是替自己的這個原主。
明明身世不俗,還有一對心疼她的爹孃,可以想見若是兄長和弟弟都是平安無事,便還會多了一對寵愛她的人。
上前去抱住付元香,安婉兒即認真的安慰她道:“孃親我當然不會多心,你也別把別人的錯處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當年那番的情形,他們想要算計咱們總是防不勝防的。不過風水輪流轉,如今也該輪到她親自品嚐衆叛親離,還要被她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嫌棄的苦了。”
“她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她自己哪來的親兒子親孫子?”
付元香一怔,以爲安婉兒弄錯了的對着安婉兒道:“那老虔婆雖然待府裏的庶子如己出一般,不過那並不是她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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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親生的。”
軒轅燁對着付元香道:“岳母,實不相瞞早在棗樹村的時候,實則我同養父就已經猜測到了婉兒真正的身世。
故而一到京城,我們就開始着手調查那些過往的事情.雖說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不過我們還是發現了些疑點。
我於是去安府探過親眼見過樂安伯的繼妻和那個庶子,發現兩人長的果真是極有母子相。
想必是你們從未往那方面想過,不然你們若是細看,就會發現同那庶子一樣,他的幾個兒子也或多或少的總有像他們親祖母的地方。”
這事,軒轅燁告訴安守正和付元香的實則是真假參半。
當年,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的事情。哪裏就是那麼容易被人看出端倪來的?
那隻不過是軒轅燁曾經是個修真者,哪怕在這個小世界沒法修煉了。可是想要通過面相看兩個人是不是父子母子還是極容易的。
就是因爲先看出端倪來,軒轅燁才順着結果往回查,自然就是很容易就找到疑點的。只是可惜,終究是時過境遷了。當初的事情又被掃尾掃的很乾淨,確切的證據恐怕不可能有了。
親生的,親母子—-
腦袋“嗡”了一聲,付元香倒退了兩步一個沒站穩,若是沒有安婉兒及時扶住,她只怕是已經跌倒了。不過她並顧不上那個,嘴上喃喃道:“難怪,難怪……若是這樣就能夠說得通爲什麼當年她要害我們一家人了。”
“卑鄙,無恥。”
同一時間,軒轅燁也是伸手攙扶住一瞬間臉色變得煞白的安守正。聽着他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四個字。
又是沉默了許久,安守正才緊緊攥着手,用顫抖的聲音問軒轅燁:“你們有沒有查出來,當年婉兒親祖母的死同他們有沒有干係?”
“……這,還真不好說。”
搖了搖頭,軒轅燁老實道:“按我所查的,當年給祖母診過脈的大夫,哪怕就是太醫院的大夫也都出事了,沒有一個例外的。按理說這樣的巧合不該有,只怕就是他們做賊心虛。”
“此仇不報我枉爲人子。”
安守正笑的慘厲:“那哪裏是庶子,那分明就是奸生子。爲了給個奸生子和賤人讓道,原配、嫡子都能夠舍下。偏偏,做了虧心事竟然還能夠做出一副對原配嫡妻深情款款的模樣,去哄騙世人。”
他那到底是上輩子做錯了什麼,這輩子竟然遇上那麼個心黑手辣的親爹?
想到自己纔剛出生就失去親孃,打小還不受親爹待見。原本以爲那全是自己克母的緣故,結果沒曾想親孃竟然就是親爹和賤人聯手害死的。
再想到那個賤人竟然還敢倒打一耙子,婚前失貞同姐夫勾搭上了,竟然還敢明晃晃把自個裝成受害者,打着報仇的這些年明裏暗裏的算計、陷害自己一家,差點就叫自個家破人亡了。
那一切,讓安守正越想越是憋屈,實在是沒忍住一口血直直的噴了出來。
“相公。”
“爹。”
“岳父。”
看見安守正這般模樣,付元香、安婉兒和軒轅燁都是驚呼起來。
伸手抓住安守正的手,安婉兒給他把了下脈,然後很快摸出一瓶藥來,倒出一丸直接塞進安守正的嘴裏。立刻安守正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就恢復了些紅潤,不再白的嚇人了。
“可有大礙?”
吐血可是大事,哪怕是知道安婉兒的醫術高明,就是瀕死的人都能拉得回來。但是付元香還是忍不住的擔心起來。
“無大礙,雖說是有些傷了,不過有這藥補回來並不難。孃親,您每日給爹服用一粒,只用十日就差不多了,不用多喫,多喫無益。”
說着,安婉兒沒有直接把那藥瓶子遞給付元香。而是順勢的也拉起她的手,幫她把過脈。這才把藥瓶子塞在她手上:“孃親,這藥您得和爹一同喫,每日早起先服用一丸。爹服用十日就足夠了,您得把剩下的全都喫完。您的身子比爹還要差的多。”
“這藥,我怎麼聞着同你兄長服用的那個藥一個味道?”疑惑的看安婉兒,付元香有些懷疑的道:“難道是同一種藥?”
“就是同一種。”
安婉兒點頭:“這藥是我特地配置出來修補身子暗疾用的。有幾味藥極爲難得,長在深山裏,還得現摘的纔行,得是天時地利都合才能得,配置起來極不容易。
也是之前我運氣好才能夠配置一些,下一回只怕是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是以除了咱們自家人之外,就連聖上那我都不預備給。娘,您可千萬別把它告訴人,更別給別人。”
“不給,這藥就連你兄長那邊喫的都是我自個拿着,沒交給底下的人呢。”付元香連忙點頭。暗暗慶幸自己之前的這一明智之舉。
“這樣最好。”
安婉兒很是贊成的點了頭,又是扭頭看安守正,看他還是一臉的悶悶不樂,於是又是勸他道:“爹,氣大傷身,那可是再好的藥也治不了的。事已至此您再是難過又能夠如何?倒是不如想着如何報仇,以牙還牙,把這一口氣給出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