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曼芸過得很寫意,天天窩在家裡看看電視,和安然煲煲電話,很久沒有這樣徹底的放鬆過了。雖然秦易沒有來找她,但是會視屏查崗,每天都重複好幾次讓她上藥。無論是出於想更快,更徹底的玩弄她還是真的關心她,她都很高興。
在休息了六天之後,曼芸收到了個讓她十分震驚消息,安然失戀了!
安然忽然失戀,鬱結難舒,急需朋友陪伴,想約她出去見見面聊聊天。曼芸看著自己恢復得差不多了,胸部沒有再疼,紫青痕迹也消下去大半,所以,她去了。
在她兩以前常去的簡餐吧,曼芸看見了一臉頽喪的安然。
沒有化妝,衣服皺巴巴的,頭髮還有點亂,一點都沒有以前大家閨秀的樣子。正拿著一瓶酒猛灌自己。
「安然。」曼芸拿掉了她手裡的瓶子,坐到她身旁拉著她的手,急切的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們不是都準備結婚了嗎?」
安然沒有說話,只是在搖頭,眼泪壓不住的往外流。看見安然這個樣子曼芸很心疼,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肩,安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也管不了旁人的眼光,曼芸默聲的抱著她輕拍安慰。可越是這樣,她哭得越大聲:「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安然歇斯底裡的叫著。一直在重複這句話。曼芸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哄說:「好了好了,還有我呢,有我呢。」
她不擅長安慰人,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缺乏的不是安慰,而是真心的陪伴。
之後曼芸拉著她去了附近的公園。這裡人少,她可以盡情的哭,也可以盡情的喊,甚至可以盡情的發瘋。
兩人坐在長椅上,安然手裡拿著酒瓶偶爾喝上一口。
「他說他愛上別人了。」安然木木的看著前方,那裡幾個嬉戲玩鬧的小孩,無憂無慮的,完全沒有成人世界的煩惱,呆呆的看著,心裡有些羡慕那幾個小孩,情緒沒有剛剛那麽激動,淡淡的接著說。「兩個月,還有兩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他才說他愛上別人了,而且兩個人已經搞到了一起。」
曼芸難言的看著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安然的男朋友叫蔣彬,兩人的感情一直不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梅竹馬,她之前還一直羡慕安然,能有這樣一個從小就守護她的男朋友。馬上要結婚的人,怎麽會說變就變了呢。
安然依舊看著前方,吸吸鼻子道:「他親口承認的。」
「曼芸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安然傻笑兩下轉向她:「是安小羽那個賤人,他什麽人不好愛,去愛我的堂妹。我以爲他愛上了什麽比我更好的貨色,結果是那個賤人。我想不通。」喝下一口酒繼續重複:「我真的想不通,」她頓了下,滿目都是哀愁:「不就是我拒絕婚前性行爲嗎,他怎麽能就去找別人。我們都要結婚了啊,兩個月,兩個他都等不了嗎?」
曼芸沒有答話,只是又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安小羽是安然二叔的女兒,兩人從小比到大。無論家世背景,樣貌學歷或是男朋友,安小羽一直都比安然差一截。現在蔣彬居然爲了安小羽拋弃她,安然想不通是自然的。
但是爲了等不了那兩個月嗎?不大可能,蔣彬給人的感,一直都是溫柔體貼,細緻溫和的。他是安然身邊,所有朋友裡公認的好好先生,被奉稱爲最好男友。兩人談了五年,現在才說等不了那短短的兩個月?曼芸不信。
安然又喝了一口酒,半帶哭音的道:「曼芸,是不是男人都是這樣,不和他做愛,他就會去找別人,你說我同意和他做,他會回來嗎?」
聽到這裡,曼芸急了,掐了下她的手道:「你怎麽能這麽想,他要是真的愛你,就會尊重你的决定。」
就像她愛秦易,便會無限量妥協他一樣,就算他永遠不和她做愛,她也無怨無悔。
曼芸籌措了會兒,接著說:「而且蔣彬不像是那樣的人,你們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安然乾笑兩下:「誤會?能有什麽誤會,現場抓奸在床。」泪珠挂在眼內看著曼芸繼續道:「肯定是安小羽那個賤人給我發的短信,讓我去酒店找她,結果推開門,我就看見他們兩個赤身裸體的在床上奮力糾纏。推門前還聽見他說『寶貝,你吸得我好緊,操你好舒服。』,我呸!男人,這個就是口口聲聲說會愛我一輩子的男人。」說完,安然憤憤的猛灌下一口酒,嗆得連咳幾聲。
曼芸語塞,不知道說什麽好,沒想到是這麽老套的劇情,現場抓奸在床,她現在就是想幫蔣彬說什麽好話,也一點立場都沒有了。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順了順氣。
安然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下:「我以前也認爲他聽從我的意願,不强迫我,是尊重我,愛我。可事實好像不是這樣的。都說男人因性而愛,你說他是不是和安小羽做了,才愛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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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曼芸暗搓搓的想起了秦易,她要是和秦易做了,他會因性而愛她嗎?趕緊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有那一天的。看向安然道:「那都說女人因愛而性,你不願意和他做,是因爲你不够愛他嗎?」
她相信女人是因愛而性的生物。就如她,心甘情願爲秦易做任何事,她是巴不得和秦易做愛,可他不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