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進去病房,莊賢玉還在,不過她還是不在乎的跟牀上的女人說:“剛剛看到傅沉心跟她媽來這一層了,莫不是戚酒那賤人又懷孕了?”
“他說是傅沉心想生寶寶了,所以過來瞧着玩。”
趙玉瑩小聲跟姜楠說。
莊賢玉看着嬰兒牀裏的小兒子,滿心軟綿,但是聽到自己被提起,卻又立即冷了臉。
姜楠看向他:“她們那麼說,你就信了?”
“有什麼不能信?”
莊賢玉反問。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抱着懷疑的態度,至少他不喜歡那樣。
“我估摸着是戚酒那賤人又懷孕了,你想啊,她都瞎了,她還不得想方設法的讓傅家人開心?嫁到傅家這麼多年她就生了一個女孩子,再無產出,現在又什麼都看不到,她不急嗎?”
姜楠問。
“可是這跟她們母女來婦產科有什麼關係?”
趙玉瑩好奇的問。
想着上次見戚酒,她身量纖纖,看上去不像是懷孕。
“來預定產房啊。”
姜楠說。
趙玉瑩聽後也質疑起來,嘟囔:“倒也有這個可能。”
“而且這一胎,很可能是男孩子。”
姜楠又說。
趙玉瑩擡眼看她,等她下文。
“你想啊,爲了抱住傅家少夫人的位置,她不得想方設法?之前她也沒少來醫院,我估摸着是弄祕方呢。”
姜楠繼續講道。
趙玉瑩自然知道生男孩的祕方這事,雖然她沒來得及弄就懷孕了。
莊賢玉轉眼看向姜楠,好奇問:“姜楠,你小小年紀怎麼知道這些事?”
“想知道就能知道嘍。”
姜楠說道。
“我以爲你是姜家最受寵的小公主,應該不在意男孩女孩的問題呢。”
莊賢玉又說了句。
“誰說的,你們這些男的,不是一向比我們這些女孩子都受寵麼?”
姜楠家裏長輩自然是同姜楠說過生兒子的重要性的,只是這些,她不能跟外面人講,否則大家不就知道姜家其實也是更重視男丁了。
“你說那個瞎子要是懷了兒子,不是要出事麼?”
姜楠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趙玉瑩聽的心裏也有點緊巴巴的,反正,就是不想讓戚酒好。
她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都沒有戚酒嫁得好,憑什麼?
“那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
莊賢玉提醒。
但是姜楠纔不理他的話,姜楠走後莊賢玉把門一關,卻是認真對趙玉瑩說:“你要明白,壞事做多了是會得報應的。”
“什麼意思?”
趙玉瑩問他。
“你差點死在手術檯上,並且再也不能生育了,你說我是什麼意思?”
莊賢玉問她。
聽到這件事,趙玉瑩立即黯然神傷,過了好久纔看着他問,“你關心我麼?”
莊賢玉聽得一怔,轉眼看她。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還擔心我死活?”
趙玉瑩又問。
莊賢玉聽的發愣,皺起眉頭來,又看着自己兒子,“你胡說什麼?”
“你跟那男人分了嗎?”
趙玉瑩又問。
最近那男人來電話,他總是匆匆就掛斷,然後守着嬰兒牀上的小傢伙。
“我的事你少打聽,但是你做的事,是影響我兒子一生的,從此之後只要你再出軌一次,我便叫你永遠不能再見兒子,明白了?”
莊賢玉被問的不高興了。
趙玉瑩轉眼看向外面。
這兩天,父母也在跟她講,叫她別再想着怎麼讓戚酒過不好,她也不是沒想過,其實她跟戚酒本來不認識,是沒仇的。
之前不過是因爲喜歡傅沉夜,總覺得自己比她強,所以就該取代她,覺得戚酒就不配得到好,但是現在……
她真的是差點死了。
她甚至看到醫生滿手的血,她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她也真的是怕了。
這次勉強撿回一條命,但是下一回呢?
家裏因爲她的任性險些熬不過去,她不是沒有心。
這兩天莊賢玉一直在這兒,她看着他,便生出一種想要跟他過下去的打算。
天上的月亮太高了,再好她也夠辦不到,索性不去想了。
可是這個人偏偏不喜歡女人,他那麼喜歡兒子,會不會也是因爲喜歡同性的關係?
那他們兒子……
“莊賢玉?”
趙玉瑩突然叫他。
莊賢玉轉頭:“什麼話就說。”
“兒子不會隨你的性取向吧?”
“……”
莊賢玉轉眼看她,神色更陰暗了。
隨他?
莊賢玉低頭看向嬰兒牀上笑起來的小傢伙,心裏怦怦怦的,像是被連開了好幾槍。
“如果他隨你,那……”
趙玉瑩想想就要煩死,這爺倆沒一個讓她開心的。
“你胡說什麼?這種事不會遺傳,我爸媽不是好好地?”
“那誰知道到底好不好,萬一他們也是表面和睦呢?”
趙玉瑩又說。
莊賢玉更是心裏咯噔一聲,表面和睦?
就像是他跟趙玉瑩裝着……
莊賢玉這天回到家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喝茶談天,便忍不住一直打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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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誠心要裝的話,是看不出破綻的。
莊賢玉的手機響起來,看到是那個男人,立即心口一訥,隨即拿着手機去了洗手間,“喂?”
他父母纔是真的擔心呢,倆人互相對視了眼,都不希望兒子再出門。
可是一轉眼,他便又往外走。
“你去哪兒?”
“醫院。”
莊賢玉說着就大步離開了,莊賢玉的母親卻還是膽戰心驚的,問自己老公:“要不要找人跟着他?”
“咱們親自跟,正好去醫院看孫子。”
“嗯。”
老兩口一合計就趕緊跟着去了。
真的是去了醫院,只是醫院裏……
有個男人在病房裏,帶了花籃跟玩具,然後站在嬰兒牀那裏看着小傢伙。
“你怎麼來了?”
莊賢玉走上前去,看着那個男人緊張的問。
“我來看看咱們小寶貝。”
男人輕聲說着話,然後又擡眼,“他很像你。”
莊賢玉從他的眼裏看出了那種愛慕,但是心裏卻還是五味雜陳,像他是應該的,但是他只希望模樣像就行了,別的不能像了。
“我們出去說。”
莊賢玉說着就握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外帶。
趙玉瑩在牀上被氣的發飆,“莊賢玉你今天晚上要是敢走出這個門口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