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就勾引吧!
左右他勾引的是自己的女人。
嗯,他知道自己是樂在其中的狀態。
可是如果他們不自己找樂子,這生活就真的沒樂子了。
王衍東都說他最近有點莫名其妙的,的確是,他一直在想怎麼讓他跟他失憶又眼瞎的小媳婦更進一步。
不就是差五歲?
不就是讓一讓?
他完全沒問題。
他再回到牀上的時候故意很速度,又大力的掀開被子,只穿着短褲跟背心,就那麼緊貼着她。
戚酒立即就慌了。
做了那麼久的思想鬥爭,都以爲會循序漸進。
但是他竟然一下子就鑽了進來。
戚酒縮着肩膀,連呼吸都變的不穩重。
“洗乾淨了,你摸摸。”
“……”
她纔不要摸。
她又抗拒起來,她沒想到是這樣,太嚇人了。
她不知道接下來發生那種事她能不能接受,她用力推他。
“我還噴了你喜歡的香水,阿酒,別推我。”
他把她壓在身子底下,抵着她的額頭,握着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喃吶着。
他捧着她的半邊臉,對着她的脣瓣直接親了下去。
沒有親吻額頭跟鼻尖,只是進攻她的脣瓣。
戚酒心跳如雷,慌得哼了聲。
對方來勢洶洶,她腦海裏突然有些不好的記憶,那個男人騎在她的身上用力抽打她的心口,只因爲她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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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又什麼都不敢做,甚至不敢呼吸。
傅沉夜感覺到她的異樣,緩緩地停了下來,然後就看到她的臉色發白,沒有頂點的血色。
“阿酒。”
他擔心的叫她。
戚酒說不出話,只是突然淚如雨下。
“對不起,阿酒,我不做了。”
他心疼的低聲。
戚酒感覺到自己身上輕了,便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將自己縮成一團。
她怕的。
她沒有自己以爲的平靜跟勇敢。
她看不見,但是那些疼痛給與的衝擊力,卻是在她的思想裏,遲遲的沒有辦法驅趕。
她想,或者有一天她會忘記。
就像是她忘記幾個月前的全部的自己。
她只有這幾個月的記憶。
她被弄到那裏,被折磨的遍體鱗傷,被羞辱的沒有自尊,像是一片紙花,等着那些人把她買賣。
她想過救贖,卻很短暫。
因爲她這樣不好的人,誰會去救贖她呢?
沒有人會隨隨便便對另一個人好,尤其是她這樣不好的人。
這晚她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她被丟棄了。
她被丟棄在廢墟里。
他嫌棄她了,嫌棄她不夠勇敢,嫌棄她太嬌作,所以他不要她了,他開車將她帶到沒人的廢墟,把她放下便開車離開。
她又成了一個人,在骯髒的,冰冷的,陰暗的空間裏。
她發抖着,喃吶着,“別丟下我。”
沒有人聽到這個聲音,因爲她身後已經沒有他的人影。
傅沉夜早起去運動了一小時,再回到房間就看到她縮在那裏像是發抖,他走上前去,輕聲:“阿酒?阿酒?”
他從外面回來的手冰涼,摸她的額頭之前他搓了搓,在自己身上又溫乎了一下,然後便抽出來去摸她的額頭,很快他的眉頭便緊皺。
是的,她的額頭是滾燙的。
他立即又去摸她的頸後,那裏更燙。
因着她現在身體狀況比較特殊,他立即就抱起她帶她去了醫院。
——
戚酒再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男人一再的詢問,“你要確定,她只是單純的着涼發燒,跟我保證她沒有別的問題。”
“是的傅總,我敢肯定,傅夫人絕對沒有別的問題。”
“……”
醫生很肯定自己的檢查結果,傅沉夜便也只能放下心來,然後又轉眼看了眼病牀上在輸液的女人,想了想,又問,“她有復明的可能嗎?”
“這還有待確認。”
醫生對此是真的不確定了,因爲這需要那方面的專家,而他只是這個科室的專業醫生。
戚酒聽到他們的談話,她聽到他應該是很擔心她,雖然他很強勢的,但是……
戚酒有點後悔自己昨晚那麼大的反應,她怎麼會那麼膽小如鼠呢?
都睡在一張牀上那麼久了。
很快,關門聲把她從自己的思緒里拉回,她聽到腳步聲,那個腳步聲像是怕打擾她,所以故意放輕。
她沒睜開眼,因爲睜開眼跟不睜開,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想過,如果自己就這麼睡死過去了,也是一種幸運的。
她無數次那麼想。
傅沉夜走到牀邊,有些疲憊的望着她。
戚酒其實有種他到了身邊的感覺,但是人卻像是釘在了那裏,說不出話,也做不得事。
直到感覺到牀邊像是陷下去一點,她的長睫顫了下。
“傻瓜,你又生病了。”
他喃吶着,靜靜地看着她。
又?
戚酒疑惑他的話,她以前也很愛生病嗎?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倒是說得通了。
怪不得她那麼愛身上疼痛,原來是病嬌的體質。
不過,一旦承認了他說的這句話,是不是就代表,信任了他所有的話。
如果真是那樣……
“傅家害死了你的父母,將你折磨的遍體鱗傷……”
那個聲音在她耳邊不停的縈繞着,她的手不自覺的在被子裏攥進。
她不知道外面已經下雪了,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已經望着外面的雪色,笑的時候,是帶着苦澀跟嘲弄的。
“以前你最喜歡下雪天了,不知道如今你還喜歡不喜歡。”
他喃吶着。
“……”
戚酒聽的不清楚,只是感覺着他起來,下意識的手伸了出去。
嗯,沒抓住。
她又悄悄地收了回去,她的手。
房間裏有手機響起來,很快,他便離開了房間。
戚酒聽到關門聲,莫名其妙的緊張了下。
他,走了。
他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他是在跟她告別嗎?
戚酒有點生氣自己沒聽清楚,更生氣自己沒抓住他。
他一走,會不會有壞人來帶走她?
如夢裏,她被扔了。
他,會不會就這麼不要她了?
她想着,睜開眼,即便眼前一片漆黑,她還是掀開了被子,然後摸索着牀沿便要下牀去。
她不能叫他丟掉她。
她不想再回到那種地方去了。
傅沉夜,傅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