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回房間休息後老太太說道:“他好像真的不喜歡那個女孩。”
“所以真要去提親?”
“哎!”
老太太嘆了聲,她擔心啊,擔心催着他們結了婚,然後他們也鬧的像是那一對那樣該怎麼辦?
——
“老婆,你看我自己系的扣子整齊嗎?”
“別亂叫。”
戚酒終於熬到傅沉夜出院,裏裏外外收拾完,回到牀邊看着他自己系錯的扣子無奈的嘆了聲,伸手幫他重新系。
“我今天穿的襯衫是什麼顏色的?好看嗎?”
他好心情的詢問着她,像是習慣性小小的動作,將她夾在雙膝裏。
戚酒被突然曖昧的姿勢弄的有些不自在,卻還是低眉順目的,輕聲:“別亂動。”
“我怕你也看不清,到底什麼顏色?是不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嗯。”
戚酒叫自己一定要冷靜。
等他出院,她就遠走高飛。
誰料她剛彎腰幫他系下面的,人就被他摁在了腿上,他輕聲:“這樣方便點。”
“……”
戚酒覺得他得寸進尺,但是也懶得理,繫個釦子能用多久啊?
誰料手又突然被抓住,傅沉夜很擔心的模樣,“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傅沉夜你別太過分啊,放開。”
“我幫你暖了再放開。”
他說的一本正經,實際上她的手指一碰到他肌膚的時候他就有點剋制不住了。
這幾天困着她在牀上,差點把自己憋死了,回到家他可不打算再這麼委屈自己。
“叩叩。”
就在他抱着她的手想放到心口的時候,突然門被敲響了。
兩個人下意識的都往門口看去。
戚酒瞬間就要從他腿上離開,可是傅沉夜卻把她死死地摁在那裏。
趙玉瑩自己開了門,看到眼前的景象,輕聲:“傅總,傅太太,我是來祝賀傅總康復出院的。”
戚酒沒說話,倒是傅沉夜:“祝賀過可以走了,把門幫我們帶上,謝謝。”
“我會的,我還有件事要說,關於這次車禍,聽說傅總已經查明是有人在我的車裏動了手腳,謝謝傅總查明真相。”
趙玉瑩雖然坐在輪椅裏,但是腿上還放着鮮花。
她自己進去,把鮮花放在了沙發前的桌上。
本來靜謐的客房裏頓時有些冰痕,傅沉夜的臉色很不好。
戚酒看着他是不打算在她面前提,便輕聲問:“要不我先去找莫叔過來拿行李。”
“滾。”
他淡淡的一個字。
趙玉瑩轉眼看向牀沿坐着的人,心想,他終於要叫戚酒走了嗎?
他果然在正事上,是不把戚酒放心裏的。
那個滾字,的確讓她很受用。
卻不料,很快,傅沉夜便轉眼看着她,“我說你,滾。”
“……”
趙玉瑩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原來他是叫她滾嗎?
傅沉夜握緊了戚酒的手,戚酒覺得被他攥的都有點疼了,但是還是默默地坐着。
“是,不過我還是有件事要跟你講,不知道傅家長輩有沒有跟你提到,李悠然親口跟我承認,她要申請提前出獄,如果她一旦出來,傅太太可能會有危險,請,多多保重。”
“……”
趙玉瑩說的很認真,很爲戚酒擔憂的模樣。
戚酒其實也聽的心裏咯噔一下。
李悠然在申請提前出獄嗎?
“趙小姐,請你離開。”
莫文強已經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此時悄悄看到傅沉夜的臉色,立即走進來提醒她滾蛋。
趙玉瑩這纔不得不走了,但是她堅信,戚酒心裏肯定是不痛快了。
戚酒不痛快,她就痛快。
她出門後臉上不經意的流露出的爽快,卻是沒逃出外面古青青的臉,她見了古青青頓時就又緊張起來。
古青青卻是剜人肉的眼神看着她。
趙玉瑩迅速就走了,莫文強也拎着行李出去,病房裏又只剩下兩個人。
古青青看着莫文強關門後才輕聲問:“裏面沒事吧?”
“不好說,很安靜。”
莫文強提醒。
衆所周知,安靜可能是暴風雨的前奏。
而裏面,其實並未有什麼暴風雨要來。
戚酒只是輕輕問了聲:“釦子都繫好了,可以走了吧?”
這個醫院,她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待了。
“趙玉瑩說的都是真的。”
他認真道。
戚酒心裏一訥,擡眼看着他。
她沒有多問,因爲他要說自然會說。
前幾天他就查到了車禍的真實原因,她是知道的。
當時他跟莫叔說話,她聽到了一句,但是他叫莫叔離開,卻是沒有跟她提半個字。
今天,他打算講了嗎?
“你知道我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希望你多問我兩句,顯然我是自作多情了,我束手無策。”
他笑着,眼神還是很渙散。
戚酒聽後垂了垂眸,低聲:“抱歉讓你束手無策。”
“我比你年長,不該事事這麼逼你,但是我是你丈夫,我們應該是平起平坐,爲什麼你不能問我呢?”
他低沉的嗓音娓娓道來。
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覺得他們應該是平等的。
夫妻本來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關係,如何說誰高誰矮?
戚酒的心裏漸漸地有些揪疼,平起平坐?
打她嫁給他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跟他平起平坐的能力。
他難道忘了嗎?
他是被逼着娶的她,他一結婚就走了。
他的嫌棄,那麼明顯。
當然,他回來後,中間有一段時間,她真的以爲他們相愛了,他們可以平起平坐,但是……
現實又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叫她立即清醒了過來。
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平等的。
否則他怎會替李悠然擋刀?
否則他怎會命人將她摁在地上?
他怎會跟他的屬下講,必要的時候可以對她動手?
如何動手?
他打算將她如何呢?
她不僅不能跟他平起平坐,其實……
其實她已經低到塵埃裏了。
“那天你明明都聽到了,爲什麼不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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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講,自然會告訴我。”
戚酒說着就想起身了,可是人卻又被他摁在懷裏,他擡眼望着她,說道:“我一直在等你問,阿酒,但凡你問我一句,我都會事無鉅細的告訴你。”
“如果我不問,你就永遠不會講嗎?”
“是。”
“那就別講了,反正都沒關係了。”
“怎麼會沒關係?”
“你放開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都對彼此有些惱了。
傅沉夜扣着她,壓抑又堅定的一字一句:“原本是的,打算就這樣跟你僵持下去,我想總有一天你會耗不下去,可是阿酒,我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