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媳婦當嫂子的有什麼不能管?”
老太太被自己寶貝孫子的話嚇到,趕緊找補。
戚酒也不過是覺得心酸而已。
他不就是不把她當自己人嘛,他是不是覺得她不配管傅家的事情?
這樣也好,她還懶的多費腦子呢。
“哥,你過分了啊,我看過她肚子上剖宮產的疤了,是真的,你怎麼能對一個給你生過孩子的女人說這種話?”
傅沉心都忍不住替戚酒打抱不平。
戚酒有些意外傅沉心的改變,但是還是決定喫完飯等老太太走了她立即就回旅館去睡覺。
既然傅家的事情她不能管,他也姓傅。
傅沉夜聽了傅沉心的話擡眼看了眼戚酒,然後才問:“誰讓你看的?你嫂子的傷疤。”
“這,我就要看。”
傅沉心被問得一怔,但是還是很堅持。
“你們兄妹倆啊,真是隻長年紀不長心,好在我們酒寶懂事不跟你們計較。”
老太太拉着戚酒說道。
傅沉夜擡眼看她,視線有些模糊,但是他感覺她不高興。
等老太太跟傅沉心走了,兩個人喫着晚餐,戚酒突然聽到一聲。
“你想管嗎?”
戚酒疑惑的擡眼看他,“什麼?”
“沉心的事。”
“我不會多過問的。”
戚酒立即給他喫定心丸。
“傅家的事,不管哪一樣只要你想管,你都可以管,這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只是沉心對你不夠尊重,所以我才叫你別管。”
傅沉夜解釋。
“……”
戚酒訥訥的望着他,心口沒由來的發緊。
他不叫她管,只是因爲這個?
傅沉夜去夾菜,夾到了桌面,戚酒回過神,趕緊把菜往他面前端了端,“這兒呢。”
“謝謝。”
傅沉夜夾了菜到嘴裏。
戚酒有點難受,他怎麼還看不清啊?
“等什麼時候她學會尊重你,你再賞她臉也不遲。”
他喫完又說了句。
“……”
戚酒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了。
“晚飯後……”
“晚飯後別去旅館了。”
“……”
他竟然還知道她去旅館?
“牀夠睡。”
他又說了句。
戚酒默默地看着他,想到兩個人擠在這張牀上,翻來覆去的又要弄到一起,她便低了頭:“我喜歡一個人睡。”
“哦,喜歡一個人睡,還是怕在我身邊睡着又鑽到我懷裏取暖?”
“……”
戚酒直勾勾的看着他,有點尷尬。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吧?
“那家旅館早年建的,隔音什麼都不好。”
傅沉夜又說了句。
這件,戚酒倒是認同的,畢竟她連隔壁說的話都聽得清楚。
“那我回公寓去。”
戚酒想了想,回他。
“行。”
傅沉夜說,隨即就轉身卻又不小心把桌上的碗碰到地上碎了。
戚酒嚇一跳,立即就要去撿。
“你別動,我自己來。”
“你又看不清,你別動。”
“你別動,等會兒你走了出什麼事還不是我自己收,我也不是一點看不見,我小心點就是了。”
“……”
戚酒看着他,手腕被他抓着也動不了,但是看他下牀,她下意識的低頭,隨即趕緊叫他:“別下腳?”
“嗯?”
“碗碎了在那兒呢。”
“沒事,頂多流點血。”
“……”
戚酒有點生氣了,他故意的吧?
什麼叫頂多流點血?
這一腳要是踩下去……
疼的是他。
本來就已經看不清聽不清了,再傷到腳動不了,那……
還不是她在這裏守着他。
“我收拾好了你再下牀。”
“那你走了之後怎麼辦?”
“我找護工過來啊。”
戚酒嘟囔着就要去收拾。
傅沉夜坐在牀沿不緊不慢的告訴她:“人我已經打發了。”
“……”
“你不用在意,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照顧好自己,我也不會跟老太太告狀,你儘管走你的。”
他說着又要下腳。
戚酒趕緊彎身去將他的腿捏住,嗯,雖然肯定是捏不住了,但是她一碰他自覺的擡着,她也不用太使力,“傅沉夜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我不叫你操心了,也是幼稚?”
“反正你別動。”
“如果你不能一直管我,我總要習慣自己照顧自己,磕磕碰碰的也難免。”
“可是你踩下去就會流血。”
“流血算什麼,我還打算回家後自己煮飯呢,說不定到時候少跟手指頭,或者燒到臉什麼的,不過都沒關係,活着就行嘛,對吧?”
“……”
戚酒緩緩地直起腰,真的生氣了。
不過她才鬆開他沒半分鐘,他又要下腳,她只好蹲下去抱着他的大長腿,“傅沉夜你別欺人太甚,我還腰疼呢。”
“哦。”
“……”
戚酒更氣了。
整天就會哦哦哦的。
“阿酒。”
半晌,他突然叫她。
戚酒回過神,發現自己還蹲在地上呢,不高興的“嗯?”了聲。
“你生氣了?”
“沒有,我怎麼會生氣呢,傅總這麼明事理,爲我着想。”
“起來吧。”
他說。
戚酒仰頭怒視他,“你把腳擡上去我再起。”
“好,你別親自收拾,找人來收就是。”
“這點小活還用麻煩別人嗎?”
“他們收錢做事的。”
傅沉夜提醒。
戚酒後來真的就沒再弄,腰疼的快死,心也疼。
覺得自己要被欺負死了。
他就是故意折騰她。
等房間裏收拾乾淨,戚酒坐在沙發裏跟幸運聊微信,幸運問她傅沉夜怎麼樣,她看了眼牀上拿着手機的男人,回道:“還行。”
“阿酒?”
“又幹嘛?”
她才躺了一會兒。
“你能不能過來幫我看份文件,我看不見。”
“……”
戚酒只好又從沙發裏爬起來到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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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人剛拿了他的手機,還不等看呢,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望着前方,眼神裏有些空洞,問她:“就坐在我身邊給我說行不行,我聽力也不太好。”
“嗯。”
戚酒想,大概是夜太深,才容易讓人揪心吧。
後來她就一直坐在他身邊給他念文件,傅沉夜靠在牀頭認真聽着,卻時不時地去捏她的手腕。
戚酒低頭看着,問他:“你捏我做什麼?”
“我怕你手痠。”
“我還嘴酸呢。”
戚酒只是條件反射的跟他擡槓,然後擡完就後悔。
傅沉夜也抿嘴笑起來。
空氣突然就變的有些曖昧,過了會兒戚酒才又調整了呼吸,輕聲道:“我繼續啊,還有兩份。”
“嗯。”
他答應,卻是又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跟前:“胸膛給你靠,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