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趕着來伺候別的男人,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突然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戚酒將要說出的話。
戚酒擡眼看去,就看到走到門口的莊賢玉。
莊賢玉看到她也只是淡淡的一眼,然後又看着坐在輪椅裏的女人:“你不會真的以爲有男人會稀罕一個浪蕩的女人吧?”
“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照顧你。”
莊賢玉說着,直接走到陳太太旁邊,把陳太太擠走,他自己握住了她後面的扶手,然後轉身:“抱歉,打擾夜哥跟大嫂休息了,我們夫妻這就走。”
莊賢玉說完就推着人走了。
趙玉瑩仰着頭看着莊賢玉,想起那晚莊賢玉的暴行,她倒是閉了嘴。
陳太太怕自己女兒再被欺負,也趕緊的跟上。
戚酒這才緩緩地關了門。
終於又安靜了,她轉過身看向牀上男人。
他原本陰沉的臉上,漸漸地又有了暖意,輕聲:“阿酒,過來。”
戚酒走過去,站在他旁邊:“傅總還是別叫的這麼親熱,被人誤會。”
“我們本就是夫妻,我願意這樣叫你,不用別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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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說,還是伸手給她。
戚酒知道他是想牽她的手,可惜她卻是再也不願意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裏。
不過,她倒是帶了樣東西來。
想着,她便把手放在了褲子口袋裏,將他帶到她別墅去的東西,緩緩地放入他的掌心。
傅沉夜原本溫柔的眉眼間,漸漸地冷卻。
他隨便一摸就知道是什麼,笑着問她:“你沒打開嗎?”
“我只是退還給你,傅總這麼聰明,自然明白女人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退還給你是什麼意思。”
“這是陳女士送給你的,你要還也該是還給陳女士。”
“陳女士送我的話,裏面怎麼會藏着那枚素戒?”
“因爲那本就是她兒媳婦的東西。”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別說你還愛我,就算你真的愛,這樣的愛我也不稀罕。”
“哦。”
他淡淡的一聲,人已經躺下。
戚酒擡眼,看他背對着她,想了想,便又坐在邊上,“我去幫你找護工,你想要男性還是女性?”
傅沉夜不再回她,偌大的空間裏安靜下來。
“那我自己拿主意。”
戚酒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她本來做過他的祕書,也沒少幫他拿主意,也不想跟他耗着。
傅沉夜擡眼看着她那麼瘦弱的小身板,走的倒是挺快。
哼,這是急着離開他呢?
她儘管去找,他倒是要看看誰伺候的了他。
再說他又不是不能動,要什麼給他端屎端尿的?
說的好像他殘了一樣。
頂多就是腦震盪多昏迷了幾天,身上有些痛,但是並不重。
倒是趙玉瑩外傷多一些。
戚酒這才一出門,沒等走到護士臺就遇到趙太太,她正在跟護士說話,看到戚酒走來,立即說道:“傅太太,我們聊一聊啊。”
“沒必要吧?”
戚酒淡淡的一聲,便對護士臺的人說:“麻煩幫傅總找一位護工來,找女性吧,耐心一定要好。”
“是。”
護士答應着就去幫忙找人。
趙太太聽着,不等戚酒走遠就追上去,“莫不是你們真的夫妻決裂了?我們瑩瑩說那晚他們在車上都牽手了。”
戚酒停下來,轉眼看她,“趙太太,請您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無可奉告,也做不出讓您高興的事來。”
“可是如果你們要離婚,你能促成一段好姻緣的話,也是爲自己積福啊。”
“您說這話不覺得好笑嗎?您會爲自己的丈夫物色女人嗎?”
“哎,你這丫頭,這叫什麼話?我們夫妻感情好好的,我爲什麼要爲自己的老公物色女人呢?”
“您確定您跟趙總感情好好的嗎?真的確定?”
戚酒覺得自己簡直壞透了,說出這種話來。
看趙太太突然嚇的半死,很是沒底氣的模樣她就知道她的話奏效了。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這位年長她這麼多的女人再來煩她。
陳太太想回到病房去,卻是聽着裏面在吵架,便只得站在外面。
“現在人家正主都回來了,你還不知廉恥的往人家屋裏跑,你是真的不把自己當外人啊,還是你天生浪蕩,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喜歡雙f?”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莊賢玉我警告,啊。”
“還是讓我來警告你,在你生出我的孩子之前,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再去勾引男人,我的兒子得是乾乾淨淨,嗯?”
莊賢玉彎身,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要挾道。
而捱了一巴掌的趙玉瑩卻是半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她懷疑莊賢玉有家暴的潛質,不,或者他本就是個家暴男。
剛認識的時候明明看着像是個沒什麼能耐的,可是接觸越久他……
是的,之前他應該一直在隱藏自己的本性,這才表露出來。
她該怎麼辦?
她好害怕,害怕這個男人會想控制她,這個噁心的男人。
“所以,你把田老師弄哪裏去了?”
她突然想起來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一陣子。
莊賢玉聽後忍不住笑起來,“不傻嘛,等我玩夠了自然會還給你。”
莊賢玉說着又拍了拍她的臉,起身便朝着門口走去。
趙玉瑩突然覺得他好可怕,比傅沉夜還可怕,他簡直就是大變態。
門一打開,他看到自己的岳母,卻只是冷冷一眼就離開。
讓自己的女兒去勾引已婚男人的貴婦?
呵。
——
莊賢玉去敲了傅沉夜的房門。
還是戚酒開的門,“你,找傅沉夜?”
“是,我來代趙玉瑩給大嫂跟大哥道個歉。”
“……”
戚酒聽幸運說了點他的事情,轉眼看向房間裏的人,然後開門。
“夜哥還是看不清嗎?”
莊賢玉認真的看着傅沉夜,在他眼前揮了揮手關心道。
傅沉夜臉色不太好,只淡淡的一聲:“有事就說,我是看不清,不是瞎了。”
莊賢玉連忙收回手,將趙玉瑩在家學戚酒的事情老老實實的都交代了出來,又說道:“那個男人已經被我趕走了,趙玉瑩我應該也嚇住了,就是,她之前去監獄裏看過李悠然幾次,不知道她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戚酒靠着窗口站着,聽着他提到李悠然的時候,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問道:“她不是跟李悠然鬧掰了嗎?”
莊賢玉跟傅沉夜都朝着她看去,的確沒想到她知道那麼多。
戚酒又問:“這次事故,是意外還是人爲,你們好好調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