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的襯衫?”
“不用你管。”
傅沉夜摸到她的眼淚還是停了下來,卻不料她還是這麼倔強。
她眼淚無休止的從眼角落下的時候,其實已經心如止水。
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難忍痛苦的低喃道:“戚小酒,你這個妖女。”
戚酒眼淚在他這句後又流了兩串就不怎麼再流。
她要是妖女,也是沒本事的妖女。
否則怎麼會被他這個禽獸壓在牀上動彈不得?
傅沉夜從她身上爬了起來,躺在她身邊把她摟到懷裏,“我想你了。”
“……”
戚酒心想,是想她還是想找她發泄真不好說。
傅沉夜卻將她抱着很緊,“你想聽我說什麼?偏偏在這樣的時間來找你。”
戚酒說不出話來。
她想聽什麼就能聽什麼?
她分明都沒有選擇權。
比如他抱着她,也不問她同不同意。
雖然沒做,但是倆人現在衣衫不整的。
戚酒一想到自己這襯衫是因爲他纔買的,更是又紅了眼眶。
她覺得她真是絕了,明明已經下了決心跟他玩完,可是卻還是悄悄地買這種東西來。
這是她第一次穿,她突然想,他又不缺這兩件襯衫,而且他們都這樣了,她送了他會多想,就當睡衣穿了覺得還挺舒服,誰料,他真的就來了。
“到底誰的襯衫?”
才安靜了一會兒,傅沉夜又握着她的肩膀低頭去看着她追問。
“就是不要你管。”
“什麼都不要我管?”
“嗯,什麼都不要你管。”
“那我做了,我現在忍的難受。”
“……”
戚酒頓時又慪氣的紅了眼。
“你看你又不願意,做了一路思想鬥爭,就想來了給你個兩個人都滿意的答案,但是現在卻突然覺得,真是庸人自擾。”
傅沉夜捧着她的臉,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他把話說完,然後才又輕吻她的脣瓣,上面沾着點血,全都被他吮去。
只是他沒想那會兒那麼狠,吻過就算。
“自己買的襯衫?”
他又試着問。
他猜測八九不離十,但是一想到是她自己買的襯衫,他又忍不住心裏興奮起來。
她買的,只能是買給他。
她心裏有他,給他買的生日禮物。
如果是這樣,他想着便激動不已,又要去吻她。
“纔不是,是別人落在家裏。”
“別人是誰?”
傅沉夜問。
戚酒扭頭不回他,傅沉夜便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你看看可是這個。”
戚酒本以爲他是無事生非,不願意理他,但是當他打開相冊後,她還是情不自禁的看了眼。
然後……
她往上,躺在他懷裏認真看着他手機上的照片。
戚酒不敢置信的看着,然後問他:“你,你弄這些是什麼意思?”
“別人發給我。”
傅沉夜解釋。
“……”
戚酒辨不出真僞的與他對視。
她甚至有一瞬間有種他捏造了這種照片來跟她討要草莓的想法。
可是又一想,或者真如他所說,是別人發給他。
“纔到機場就收到這種照片,來家你又不開門,好不容易開了門卻又穿着這個男人的同款襯衫,你猜我多抓狂?”
他喃吶道。
戚酒下意識的原諒了他剛剛的暴行,但是又一想,立即道:“我們都這樣了,就算我跟別的男人喝酒又怎樣?”
“我們怎樣了?我們不過就是兩地分居,但是人是我的人。”
傅沉夜說到後面,難掩委屈跟嬌氣。
“你說再也不聯絡的,你說還我自由的,你忘了?”
“如果我說過的話全都作數,草莓又如何會在你這裏這麼久?”
“……”
所以,他真是來接草莓的?
戚酒心口一訥,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草莓,要接回家嗎?”
她突然沒什麼底氣的詢問。
“這裏我最想接回家的,只是一個人,卻不是草莓。”
傅沉夜低沉的嗓音,說話間眉眼中全是溫柔跟渴望。
戚酒覺得自己好像想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她低頭,“我不要。”
是的,這件事她很明確。
他可以接草莓回家,但是她,她只會在這裏等草莓。
“戚小酒,讓我告訴你,我只可能叫你暫時在這裏。”
他捧起她的臉,篤定的話。
戚酒看着他,“如果你說過的話全都不算數,我們之間失去信任事小,但是從今往後便是真的誰也不需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了。”
那麼他們之間真真假假,真的就只能靠猜了。
“所以你是想開始對我撒謊嗎?”
“爲什麼不能呢?”
“以前你只是愛藏着掖着我便忍了,你要再敢對我藏着掖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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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握着她的肌膚,在她的頸上又吮住。
戚酒抵着他的肩膀推他,傅沉夜立即鬆開她頸上的肌膚,又擡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追問:“到底誰的襯衫?”
“有的是女人穿男士的襯衫,有什麼好稀奇?”
“那照片你怎麼解釋?”
“我,我有什麼需要對你解釋?就算這件襯衫不是我自己買的,你跟別的女人在城裏唱歌跳舞我過問了嗎?”
“你問。”
“……”
“你現在就問。”
傅沉夜聽到她那句話,差點就要笑出來。
戚酒看他那麼積極,頓時臉紅心熱的,真搞不懂他怎麼總是反其道。
“你問啊,我跟什麼女人唱歌跳舞了?嗯?”
傅沉夜說着又忍不住去親她,他巴不得她問呢。
問了就是在意。
問了就是喫醋。
他都想要去燒香拜佛求她多問他幾句吧。
城裏發生那麼多事,她半個字都不問他,他都快心涼了,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丟棄的流浪狗。
“戚小酒,你想先問哪一件?嗯?”
“我,我沒有。”
“怎麼會沒有?你明明想問的很,快問,不然我要動手了。”
“哎,傅沉夜你,你怎麼這樣?”
她抵着他的肩膀,看他幼稚的模樣很是無奈。
他怎麼突然就變這樣?
像個幼稚的大男孩,非要問一些荒謬的事。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他到她病房裏去,說他們以後再也不要聯絡了,他放過她。
可是現在他卻又在她的牀上,在她的身上……
“我怎樣?我不過是在等我的妻子盤問我她不在家的日子裏我有沒有跟女人廝混而已,寶貝,你問吶。”
他一下下親着她,聲音裏漸漸越發透着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