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還是知道了戚酒出事,陸續的趕到醫院看望。
可是icu的門被關的嚴嚴實實,幸運站在門口忍不住苦笑,“你總有天會得償所願的,傅沉夜。”
“幸運。”
沈執在旁邊小聲,不想她再說出難聽的話來。
“你不是這輩子沒有離婚只有喪偶嗎?你真的會如願的。”
幸運對傅沉夜說不上的那種希望。
傅沉夜在他們一般大的孩子裏,從來都是最運籌帷幄的那個。
他什麼都可以做得很好,當然,再折磨他夫人這件事上也不例外。
“你該放她走的。”
幸運後來又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只得走到外面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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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怕她會跟傅沉夜拼命。
戚酒做的已經夠好了,她一直那麼隱忍,爲什麼還是弄成這樣?
傅沉夜面無表情的立在那裏,他沒放她走嗎?
是她自己追出來的。
那時候飛機都要飛了,是她自己……
傅沉夜胸腔裏有種難以名狀的痛苦,但是此時他卻無法發作。
壓抑,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並且還會持續。
五一假期很快就過去了。
外面一片祥和,大家都換了單衣,並且積極的忙碌起來。
只除了他們。
——
晚上王衍東找了沈執跟韓豐喫飯,提到,“沉夜還在醫院,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了。”
“嗯,戚酒不好,他大概也好不了,我今天到醫院,看他都瘦了一大圈了。”
沈執說。
“哎,其實我沒想到夜哥跟戚祕書會弄成這樣,當時夜哥連李悠然也不要,那麼多人面前說戚酒纔是他的妻子,我還以爲他們一定會很幸福。”
韓豐說道。
沈執跟王衍東突然都沉默下來,他們想,這算什麼呢?
世事難料?
“你們說,如果當初跟李悠然睡的不是我,而是夜哥,是不是情況又會不一樣?”
“沉夜就算勉強跟李悠然結婚了,也會離婚的,李悠然小心思太多,沉夜不可能喜歡這樣的女人。”
王衍東說道。
韓豐聽到這話,心裏倒是好受了些。
他真怕是自己毀了一段姻緣。
“鍾家準了。”
王衍東覺得剛剛的話題太沉重,轉移話題。
“什麼?”
“……”
沈執跟韓豐都激動的等待下文。
“暖暖懷孕了,奉子成婚。”
王衍東苦笑了聲,其實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過……
或者都是命吧,這孩子是來協助他們倆攻克鍾家長輩,才能使他們完成婚姻。
“你這,速度夠快啊,不過,就算鍾家同意了,你家也同意了?”
“那我就不用操心了。”
王衍東知道家裏長輩不喜歡鐘暖暖,但是他喜歡啊。
並且王家現在是他主事,最壞的後果就是父母不願意出席婚禮,那麼……
也不要緊,時間是會磨滅人的意志的。
只要他喜歡,他的父母不接受也得接受。
尤其是暖暖還懷了孕。
當時他跟長輩們提到鍾暖暖懷孕,他看得出長輩們還是很激動的,只是礙着兩家這麼多年不和諧的關係,這纔沒有同意。
兄弟仨喫完飯便直接去了醫院,只帶了點酒。
傅沉夜果然自己坐在那裏,那種孤獨感,叫人忍不住想去抱抱他。
不過三個人又一想,好像不太對勁,所以就忍住了。
傅沉夜聽到動靜,擡眼看他們,見他們都來,無奈的輕嘆了聲。
他是想笑的,他很感激,只是沒什麼勁。
四個人並排坐在牆根,一人一罐酒。
傅沉夜說道:“不用擔心我。”
“我們倒也不是擔心你,我們是擔心你太太。”
王衍東說。
傅沉夜聽後,總算笑出來一下。
隨即便坐在那裏,誰也沒說什麼,喝酒,等待。
——
傅沉心被趙玉瑩約了出去,趙玉瑩聽到戚酒出事,暗爽了一把,假裝關心的問:“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出icu。”
傅沉心有些有氣無力的。
其實她並沒有想讓戚酒弄成這樣的。
她只是想戚酒跟她哥分開而已。
“或者這就是她的命。”
“什麼命?”
傅沉心疑惑的問她。
“她本就是盜取了別人的位置,或者她是時候還給人家了。”
“你在說李悠然?李悠然那狐狸精可配不上我哥。”
傅沉心聽後立即想到那個女人。
“可是李小姐說他們是真愛。”
“屁,她的話你也信?你是傻白甜嗎?她勾引了多少大佬你不知道?連我在國外都看到過她被人家正室揍的上了頭條的新聞。”
傅沉心覺得那女人可惡心了,一點都不懂自重,就這樣還想當他們傅家少奶奶?
她還不如戚酒呢。
“那你覺得怎樣的女人,才合適你哥哥呢?”
趙玉瑩忍不住問她。
“善良溫柔,身心乾淨。”
傅沉心一想就有答案。
“如果是這樣,那能做你嫂子的人可多了。”
趙玉瑩眼眸一垂,輕聲。
傅沉心皺着眉頭看她,“怎麼就多了?你以爲現在的好女孩很多嗎?”
“那如果她不是頭婚呢?但是她還是處女。”
“啥?”
傅沉心聽懵了。
不是頭婚?
還是處女?
怎麼做到的?
“那個女人老公都沒碰過她?是她有問題還是她老公有問題?這樣的人,更要不得。”
“那,如果她老公是個,同呢?”
“……”
傅沉心盯着趙玉瑩,突然間腦海裏就翻滾過好多事情。
傅沉心是認識趙玉瑩的老公的,莊家公子不喜歡女人這事不是沒聽說過,但是也有人傳他是男女通喫的。
傅沉心想到一件事,不能接受的嘲弄一笑,問她:“你該不會是還對我哥有想法吧?趙玉瑩,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真不配。”
趙玉瑩立即有點掛臉,但是很快又只能笑着低聲道:“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我現在挺好的,我只是問問你罷了,據說傅家二小姐學識淵博,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你哥娶一個那樣的女人罷了,她樣樣都好,但是卻婚姻不幸。”
“那天我堂弟說了一句話,我很贊同。”
傅沉心突然就想起傅沉舟來。
“什麼話?”
“很多事是沒有絕對的答案的,事情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無法感同身受。”
她還是很討厭戚酒。
但是她也的確覺得他們傅家沒資格讓戚酒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只要,草莓真的是戚酒生的。
傅沉心突然又有個注意,她迅速從座位裏站起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