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在五分鐘後上車離開。
戚酒往後靠着冰涼的門口默默地嘲笑了聲。
很快,一陣熟悉的煙味從裏面傳出來,她轉眼朝着裏面看去。
男人並沒有急着出來,只是默默地抽着煙。
戚酒下意識的又往裏看了眼,“傅沉夜?”
裏面的人笑了下,但是依舊沒動。
戚酒卻是立即確定了裏面就是傅沉夜,只是這樣的話……
剛剛傅沉舟那些天真的話不是都被他聽到了?
戚酒走了進去,看到他的時候,心口早已經緊縮,但是她還是站在他面前,輕聲詢問:“你爲什麼在這裏?”
“抱歉,打擾你們。”
傅沉夜笑了下,隨即又默默地抽他那根菸。
“他只是太天真了,你知道他對你沒有惡意。”
戚酒輕聲解釋。
傅沉夜聽後卻是忍不住又笑了下,鳳眸終於朝她射去,“你替他解釋什麼?你怕我們兄弟相殘?”
“我,我的確不希望看到,那樣的場面。”
戚酒很快如實迴應。
雖然她很驚訝傅沉夜把她看的那麼透。
他一向強勢,不容忤逆,傅沉舟自以爲自己可以做她婚姻失敗的證人那件事他聽到了肯定是要生氣,要……
是的,她不想他們兄弟因爲她反目成仇。
傅沉夜聽後卻笑了,突然將她的手腕緊緊地攥住,上前沉聲質問:“你以爲你是誰?可以左右我們兄弟之情的感情?”
“不能最好了。”
戚酒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但是聽完他的話卻只輕輕一聲。
傅沉夜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又傷了她,卻是忍不住生氣的把她的手腕攥得更緊:“你到底有沒有再把我當你的丈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
他真的是恨透了她這麼死氣沉沉還自以爲很對的模樣。
戚酒默默地看着他突然停下,不久他鬆了手,繞開她直接上樓去。
戚酒卻訥訥的站在那裏,一時之間無法再行動。
他不過是個她不要的男人而已。
他憑什麼那麼質問她?
他要把她當老婆,會問她以爲自己是誰嗎?
他是明明看透她卻又不作爲。
戚酒沒有回家,附近有家酒吧,她進去要了杯酒,便在吧檯前坐了下來。
有時候一些事情想不通,就不想再想。
她不想叫自己那麼累的。
——
半個小時後。
古青青從樓下回到樓上,“老闆,夫人沒在樓下。”
傅沉夜正抱着草莓哄睡,聽完這話望着草莓的眼神才擡了擡,只是變的格外冷鷙。
她走了?
因爲他上樓,所以她走了嗎?
“夫人不會出什麼事吧?我再去找。”
古青青說着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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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
傅沉夜說道。
古青青又回頭,傅沉夜抱着草莓起身,把草莓放到牀上後出來,打開手機看了眼,隨即說道:“照顧好草莓。”
“是。”
古青青怔怔的站在那裏看着他落寞的離開,人有點懵,老闆好像知道夫人在哪兒?
傅沉夜根據定位找到她,她正在看一個男生給她變魔術,那個男生變出一朵玫瑰花,她就笑了,問他:“還有沒有?”
男生立即又變出一個被磨的很漂亮的小石頭,戚酒接過去在燈光下看了眼,“不喜歡石頭。”
“那你喜歡什麼?跟我走,我那兒什麼都有的。”
“……”
戚酒盯着他,傻笑了聲,然後看着那塊石頭髮呆。
她喜歡……
她什麼都不要喜歡了。
臭男人沒個好東西。
只是這個男生看上去比她還小,竟然來調她。
戚酒覺得無聊,只問他:“這塊石頭你還要嗎?”
“加個微信,送給你了。”
男生掏出手機,湊近她。
難受在燈光底下跟她捱得近,滿眼泛濫的挑逗,戚酒不當回事的開始摸手機。
但是她還沒找到手機,男生卻突然站直了些,看着她後面的男人,“大哥,這女孩是我的。”
“你問問她是誰的?”
她身後男人沉聲。
男生看看他又看看戚酒,戚酒一頭掛耳短髮,又穿着清純,看上去就像個剛上大學的小女生,而傅沉夜明顯是沉穩陰戾那一掛的,根本不可能是一對,便又笑着說:“美女,你身後的男人認識嗎?”
戚酒轉身,仰頭木訥的望着他,過了幾秒後笑着說:“傅沉夜。”
傅沉夜只想淡淡的掃她一眼,威懾她,卻被她那一聲醉濛濛的傅沉夜弄的心酸。
男生明白他們是認識的,嘟囔了聲:“草,原來是個被包養的,抱歉了大哥。”
“站住,你說什麼?”
傅沉夜突然厲聲。
等大家反應過來,男生已經被打趴在地上。
傅沉夜將戚酒攬入懷裏,強勢的對倒在地上的男生講:“這女人是我傅沉夜的妻子。”
男生真的被嚇到了,呆滯的看着他,並且腦子裏突然覺得傅沉夜這三個字像是在哪兒聽過。
“快離婚了。”
戚酒靠在他懷裏任他攬着,笑着對那個男生說了聲。
傅沉夜低頭看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吧檯後面的調酒師。
調酒師立即下意識的回了聲:“就喝了三杯。”
就是有點烈。
傅沉夜沒再多問,將戚酒橫抱起來,直接抱走。
戚酒雙手緊摟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傅沉夜你怎麼來了?剛剛有個男生想啪我。”
傅沉夜又酸又難受,卻一聲不吭。
周圍有些人忍不住一直把視線放在他們身上,默默地讓出一條路來。
傅沉夜邁着大長腿很快將她抱出酒吧,車上,他幫她綁好安全帶,剛要回自己座位,戚酒卻軟趴趴的突然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走,“傅沉夜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誰不要你?”
他硬邦邦的低聲,眉眼間有些泛酸。
“你啊,你都不要我了,幹嘛還不准我跟別的男孩子好?我要做他們的女朋友,我要談很多戀愛,他們都比你嫩,比你溫柔體貼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戚酒抱着他撒起酒瘋來。
傅沉夜酸的胃疼,“明白,你這是發情了是吧?”
“發什麼情呀?我這是不委屈自己。”
她喃吶着,看他的眼光早已經渙散。
嗯,她只是想喝一杯烈酒,沒想到烈酒入口還挺順的,便又多要了杯,然後又一杯。
剛身上有點熱,沒想到就有人來搭訕。
還是個用變魔術騙女孩子歡心的,切。
傅沉夜氣的快忍不住,咬着牙才能低聲跟她說話,“每次都把你做的哭,還說委屈?要把你幹暈過去是不是纔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