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留步,我有點事正好想詢問你。”
“啊?可是我跟王總不熟啊。”
王衍東留趙玉瑩,但是趙玉瑩完全不接。
王衍東尷尬的笑起來,韓豐卻是立即起身,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你先坐,咱們一會兒說。”
就他摁着她坐下的時候,傅沉夜已經出了門。
趙玉瑩只看到他一個背影,心裏遺憾的半死,只得轉頭:“你們到底有什麼事?”
“怎麼我們傅總一走就變的這麼兇?我們可都是他的好兄弟啊,得罪我們也不好吧?”
韓豐立即不滿的提醒她。
趙玉瑩一想,又只得壓着那份着急,然後又看向門口,他肯定已經走了。
“你來這裏就算沒開車,也是家裏司機送吧?”
王衍東突然問。
趙玉瑩沒料到這麼快被拆穿,只得逼着自己冷靜下來,“我在追他,你們知道的。”
“你浪費那個時間做什麼?我剛剛問他是不是從國外訂了對腰好的家居來,就是對你講,你聽不懂?”
“什麼意思?”
趙玉瑩疑惑的看着韓豐。
“意思就是他沒有一丁點跟別的女人發展關係的心思,不管是一夜情,還是長期情婦,都沒有。”
韓豐認真起來。
“我纔不要跟他一夜情呢,我也不是要做他情婦的。”
趙玉瑩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趕緊解釋。
“哦?那你是想?”
韓豐明知故問。
“我追求他,當然是想嫁給他啊。”
“你不會真的以爲他離婚了吧?”
韓豐笑了聲,又問。
趙玉瑩聽的更慌張了,“本來就是啊。”
“他只是跟戚酒鬧着玩而已,他要真的離婚,他這樣的夜晚就不會去找戚酒,而是留在這裏陪你了。”
“什麼?”
趙玉瑩不能置信的看着王衍東。
王衍東很沉穩的模樣,讓她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他沒離婚,事實我們已經告訴你了,你要是聰明就該知道自己不該在糾纏他。”
“你們都是壞人。”
趙玉瑩再也受不了,這些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如果她不立即調頭好像就是不懂事,她說完便掉着眼淚起身跑了出去。
她還是忍不住在酒店門口張望,然後轉身看着要上前又沒上前的工作人員:“傅總呢?”
“傅總已經離開了。”
“哪個方向?”
趙玉瑩又着急的問。
工作人員看着她可憐巴巴的,但是卻還是沒有迴應。
是的,他不能隨便透露老闆的去向。
他清楚地聽到了老闆說去陳州路,但是他更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瑩瑩?上車。”
很快,趙家的車停下來。
趙玉瑩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立即上了車。
“媽,您怎麼來了?”
“擔心你呀。”
趙母說着,擡手去給女兒擦眼淚。
司機將車子駛離酒店,趙玉瑩徹底在她母親的懷裏哭起來。
——
陳州路的舊小區裏。
莫文強將車子開到樓下,擡眼看着後視鏡裏一身冷清的老闆,輕聲:“老闆,要我叫古青青下來嗎?”
“不用。”
傅沉夜淡淡一聲,黑眸朝着樓上看去。
她這會兒,該睡着了吧?
“古青青說夫人今晚腰痛又發作了。”
莫文強還是多說了聲。
傅沉夜聽後心裏一酸,隨即開門,雖是遲疑,但是還是將車門打開,並且走了出去。
是的,他就是要去看她。
傅沉夜進門的時候,腳步聲很輕,邁着長腿直接走到主臥門口。
戚酒已經睡着,夢裏正在被追逐。
門被從外面推開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反應,只陷在那個被追逐的夢裏。
她快要跑斷腿,還是光着腳在滿是灰塵的地板。
終於,她的膝蓋處一軟,人磕倒在地板上,趴在地上。
“死女人,殺了你。”
“不要。”
戚酒突然睜開眼,艱難的呼吸着。
直到看到熟悉的燈具,她才緩緩地冷靜下來。
是誰在追殺她?
那個男人像個演員,是因爲睡前看的短劇?
戚酒難過的呼吸着,調整着,過了一分多鐘才感受到自己的額頭被撫摸着。
她擡眼,男人緩緩地往下,終於躺在她身邊,輕聲:“做噩夢了。”
戚酒一時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就那麼呆呆地看着他。
“戚小酒,都過去了。”
他低喃了聲,撫摸她的倆,湊近。
戚酒聞到一股熟悉的酒味,立即回過神,轉頭。
傅沉夜沒能親到她,卻只是失落一笑,拇指輕輕摩擦着她的嘴角,抵着她的額頭輕嘆了聲,“我今晚睡這裏,好不好?”
“你這是私闖民宅。”
戚酒不高興的低聲。
“可是你是我的人。”
“早已不是了。”
“是,一天是,一輩子都是。”
他倔強的說着,終於不再忍耐,捧着她的臉讓她望着他,立即攫住她的脣瓣。
戚酒立即擡手去掙扎,但是雙手卻迅速被纏住。
十指緊扣,男人強勢的壓在了她身上,“我不信這四百多天你一秒都沒有想過我。”
“我當然想過。”
戚酒望着他,篤定的迴應。
傅沉夜漆黑的眸子裏立即動容。
戚酒卻忍不住淺淺的嘲笑了聲,繼續講道:“我不止一次的想到你,如果當初我沒有跟父母一起來A城,而是選擇跟同學去旅行就不會對你一見鍾情,說不定我爸媽就不會死,我就不會受傷。”
傅沉夜眼裏剛剛涌上的炙熱漸漸地褪去,很快卻只是輕笑着,望着她低喃:“傻瓜,那樣我們就沒有草莓了。”
也不會知道什麼愛情,如何的甜又如何的苦楚。
“但是我會有另外一個完整的家庭,沒有跟你的草莓,也會有跟別人,唔。”
她激動地說着話,他卻突然低頭封住她的脣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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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聽她說這種假設性的話。
他不喜歡聽她說後悔遇到他。
他更不喜歡聽她說什麼另外的家庭。
他吻住她的脣,用力的吮咬,直到嚐到鮮血的味道,他才緩緩地放鬆,卻依舊沒有離開,他又輕輕地吮住,然後慢慢加重那個吻。
戚酒疼的哼了聲,一雙手忍不住緊緊地纏着他。
她覺得他好像隨時要吸乾她的血,卻又避不開他,傅沉夜過了很久才鬆開她的脣,黑眸望着那裏已經不再冒出血珠,這才又輕輕地吻了下,很篤定的低聲:“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