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怕再發生上次老爺子生日時候發生的事情而已,不是嗎?”
他抵着她的額頭拆穿她的心思。
“是。”
戚酒剋制着呼吸承認。
她就是怕傅家人再在大庭廣衆之下說他們還是夫妻,說他們並未離婚。
在那樣的場合下她不能否定,否則傅家的臉面就不會好看,所以,她不去最合適。
“你必須得去。”
傅沉夜運籌帷幄的低聲。
戚酒感覺自己的腰上喫痛,條件反射的稍微動了下,仰頭。
男人的脣瓣不經意的到她的鼻尖,微動。
房間裏的曖昧越來越肆意的,戚酒慌張的往後躲避,卻被扣住後腦勺,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勉強繼續響起:“除非你放棄女兒的撫養權,否則以後她任何重要的場合,我們都會一起出席。”
他不緊不慢卻很明確的告知,隨即眼眸擡起,薄脣在她的脣前,幾次試探。
每次看到她這張嘴,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親上去。
戚酒被他的動作嚇到,剋制着呼吸輕聲:“我明白了,我可以回兒童房了嗎?”
“我說不可以呢?”
回兒童房?
是她自己找過來。
儘管她是有事找他纔過來,但是,她既然敢進來,他就……
就不打算再叫她出去。
那四百多天獨自一人躺在一張大牀上,如何也溫暖不了的軀體,他想在這個深夜……
而且,外面正在下着雪。
他們再也沒有愉快的在一起欣賞過什麼,他不想叫她走。
“趙小姐問我你喜不喜歡朋友來家裏做客。”
“你怎麼回?”
“我想別人雖然不可以,但是趙小姐應該可以吧?你們那麼親密了。”
戚酒總是很輕的聲音。
傅沉夜心裏像是被劃了一道,隨即笑着低聲回她:“我跟她沒有跟你親密,寶貝。”
他喃吶出這聲,其實他自己也震驚了下。
他竟然脫口叫她寶貝。
呵。
戚酒也聽的心亂如麻,“我現在可以去打電話。”
“哦,讓草莓看到她爸爸讓除了她媽媽以外的女人在牀上?這不好吧?”
“這是開明的社……”
會那個字還沒說出來,她的脣瓣突然被輕輕觸碰。
如同過電那般,她突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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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躲避,男人的薄脣在她的脣上輕輕粘着三秒後,突然將她的下嘴脣含住。
戚酒仰着頭,心跳如雷,雙手情不自禁的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外推。
可是他吮吻着她,深刻又認真的,一下下越來越纏綿。
戚酒的聲音全被堵住,呼吸不暢的,背上的疼痛越來越重,她哼了聲,然後人便被從矮櫃上抱起來。
“傅沉夜。”
“在你叫別的女人上我的牀之前,不如自己先躺在我的牀上。”
“……”
戚酒震驚的望着他。
傅沉夜幽暗的眸子裏冷清的光掃向她,隨即在她本就被他吮的吻痕上又吮下去。
她頸上那個吻痕顏色越來越深,她雙手抵着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喊他的名字:“傅沉夜,別。”
傅沉夜停下來,望着自己的作品滿意的微笑,隨即抱着她往牀上去。
戚酒感覺自己要被放在牀上的時候,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小細腿緊緊地勾着他腰上:“你幹嘛?”
傅沉夜看她紅透的臉,只是輕輕一聲:“你感覺不到嗎?”
“……”
戚酒的臉上更紅了,腿上力道鬆了下,但是很快又夾緊。
到了牀上才危險呢。
“這段時間是誰在滿足你?我記得那段時間你胃口挺大。”
男人曖昧的眼神看着她,然後再次往她脣上湊。
戚酒迅速別開臉,不自在卻很堅持的低聲:“你放我下來。”
“我正要放下你,可是寶貝,你掛在我身上太緊了。”
“……”
“看上去你好像完全不想離開我的身體,外面的男人沒有滿足你嗎?”
他低嗓喃吶,眼眸裏的侵略感越來越強。
似乎這會兒她要是敢說一個外面的男人比他強,他就得咬斷她的脖子。
戚酒彆着臉不想看他,直到他這句話後她才生氣的望着他道:“別把自己看的那麼厲害,你忘了自己第一次……”
戚酒意識到自己的衝動,看着他瞬間冷沉的臉,立即就閉了嘴。
男人有些舊事是不能提的。
戚酒想了想,在事情嚴重之前低眉順目的嘟囔了句:“外面男人也沒有那麼差。”
傅沉夜在牀邊抱着她,很久才深呼吸了下,高深莫測一笑:“是嗎?那我倒是想知道他們到底哪兒沒那麼差了。”
戚酒聽的立即擡眼,一本正經的提醒他:“你嚇到我了。”
“哦?戚祕書此話怎講?”
“我們離婚了,你也知道我是祕書不是妻子了。”
“可是有句話叫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們這麼多年。”
傅沉夜很耐心的模樣對她講。
“我們的恩在你爲她赴死的時候,就沒有了。”
戚酒望着他,終於說出這句話。
嗯,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看到他瞬變的臉色,他生氣了,他最不喜歡她提到這件事。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她又怎麼會提起這件?
——
一分鐘後,他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雪色淡淡的一聲:“滾。”
戚酒看着他高大挺拔卻陰沉冷漠的身影,立即從房間裏出去。
她本也只是來找他說草莓百日宴的事情。
傅沉夜聽到關門聲後壓着的那口氣才緩緩地釋放出來,只是眼神更爲狠厲了。
他爲那個女人赴死的話,他會讓那個女人坐牢嗎?
她永遠都不懂他。
別人都說她聰明懂事,可是此時在他看來,她簡直蠢不足惜。
後來他自己坐在牀沿,手抵在牀上的時候感受着那裏面傳出來的溫度,身心更像是被人拿刀子用力的,緩緩地劃過。
是的,大概就如她那日被人從臉劃傷一直到……
那日她悽慘的模樣再次浮現在腦海,他的眼神越來越凝重。
原本整潔溫暖的牀單被他攥緊,只是壓抑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是的,她明明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爲什麼要讓她離開?
傅沉夜邁着大長腿朝着外面走去,去往兒童房。
兒童房的門鎖已經被從裏面反鎖,傅沉夜的手捏着門把手,知道她是在防着他,忍不住嘲笑了聲。
既然她自以爲自己很瞭解他,那麼他又猶豫什麼呢?
戚酒洗完澡出來,人還沒反應過來,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