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腰痛一得到緩解,她跟古青青就上了去A城的飛機。
——
市裏豔陽高照,一片祥和。
傅氏辦公大樓的頂層,傅沉夜正守着女兒在看文件。
是的,他把草莓帶到了辦公大樓,現在整個集團都知道他有個女兒。
雖然大家對女兒的母親持懷疑態度。
沈君君進去給他送咖啡,站在沙發旁看着兒童牀上躺着的小公主,情不自禁的就笑了下,輕聲:“她在笑哎。”
傅沉夜聽到,轉眼看向小牀上的小女孩,然後又擡眼看沈君君:“你還在這裏做什麼?”
沈君君頓時有點憋悶,不太捨得走,忍不住問他:“老闆,夫人什麼時候回來呢?”
“這你得問她。”
“可是草莓小姐都回來了,您不是應該知道夫人什麼時候回來嗎?”
沈君君壯着膽子繼續問他。
雖然她總低着頭,看上去很怕他的樣子。
傅沉夜正煩悶,無意間看到手機屏幕亮起,他合上文件,傾身去拿起手機。
“知道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只說了三個字。
沈君君覺得傅沉夜最近比以往都要陰冷的多,雖然他對公主殿下很細心,可是他的氣場明顯的比以往都要給人更多的壓迫感。
沈君君其實很驚訝,驚訝戚酒竟然悄悄生了公主,還很驚訝他們老闆會把公主帶來上班,並且甚至買了最特別的嬰兒牀。
還有,他的手機現在都是靜音狀態了,她想他應該是怕打擾到小公主睡覺吧。
沈君君後來還是被趕了出去,她訥訥的嘟囔着:“說不定夫人馬上就回來了,我昨晚有夢到哎。”
——
傅沉夜晚上回了老宅,但是,是一個人。
戚酒當時已經在客廳跟老爺子老太太說了好一會兒話,聽說他帶女兒去上班便一直盼着他帶女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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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戚酒緩緩地站了起來,直到他走到沙發這裏要坐下她才問了聲:“草莓呢?”
“稀客呀。”
傅沉夜只淡淡的一聲,幽暗的眸子掃了她一眼就傾身去果盤裏拿了顆草莓塞到嘴裏:“今天的草莓怎麼這麼難喫?”
老爺子老太太都疑惑的看着他。
陳晴跟傅懷仁也都有點費解。
戚酒明白他是不想理她,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他。
“小酒問你我寶貝重孫女呢?”
老天太便好脾氣的又替戚酒問了聲。
“在新房。”
傅沉夜這才說了聲,然後又看了眼手機:“叫我回來有什麼事要講嗎?沒有的話我回去了,她離不開我。”
“混賬東西,逼我動家法是不是?”
老爺子看他對戚酒甩着臉子,再也忍不住兇他。
這全家人都等着他帶孩子來給戚酒看看,他倒好,竟然自己回來了。
自己回來也就罷了,竟然還這幅神情。
就好像誰欠了他幾百億。
“我真得回去了。”
傅沉夜說着就起身。
“這樣,小酒,你今晚跟沉夜去新房看草莓,明天咱們再把草莓接到家裏來住,你看行嗎?”
傅懷仁覺得戚酒思女心切,今晚勉強讓戚酒自己在這裏她肯定也睡不着,不如讓她去見草莓。
戚酒當然不情願跟他走,但是想到女兒,她點了下頭。
“呵,抱歉,就算戚小酒肯,我也不會同意。”
傅沉夜看着戚酒那委曲求全的模樣冷笑了聲,說着就真的起身要離開。
“傅沉夜。”
老爺子立即兇了一句。
傅沉夜這纔不得不停下。
“她怎麼也是草莓的媽。”
老爺子又接着提醒。
傅沉夜轉眼看她,突然笑着說:“我只是怕我家的牀戚小酒睡不慣而已。”
戚酒卻覺得,他分明就是在肆意刺激她。
陳晴聽不下去了,拿起旁邊的雜誌就在他腰上砸了兩下:“少說兩句,帶小姐去看草莓。”
有長輩施加壓力,傅沉夜沒話好說,煩悶的一聲:“那戚小酒請吧。”
“爺爺奶奶,爸媽,那我晚些再來看你們。”
戚酒打過招呼,然後便跟他走。
傅沉夜出了門剛到車邊就轉身,然後煩悶的問她:“你就不能走快點?”
戚酒什麼都沒說,低着頭儘量叫自己走的快點。
只是她要打開副駕駛的時候傅沉夜突然冷冰冰的一聲:“坐後面。”
戚酒怔了下,但是乖乖的坐到後面去。
後面竟然有個寶寶椅。
戚酒一坐進去,便突然什麼壞心情都沒有,她甚至覺得自己聞到了草莓的味道。
草莓就天天坐在個寶寶安全座椅裏陪他去上班嗎?
“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你以後大可不必再去老宅裝模作樣。”
他突然說了聲。
戚酒擡眼,雖然只看到他的後腦勺。
“你……”
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像是帶着一身的刺,非要把人刺傷不可。
當時是他放她走的,他們應該是和平分開的。
即便草莓的事情她瞞了他……
好吧,他肯定會爲草莓的事情怪她很久。
她轉眼看向窗外,大冬天的,外面卻張燈結綵的,看上去很熱鬧。
快過年了啊。
她突然想到。
一年又一年的。
總算這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可是,她會跟草莓一起過年嗎?
去年這時候草莓還在她肚子裏是顆小豆芽。
而現在,她已經……
她什麼都不在乎,他們之間。
她只是想問他草莓怎麼樣,但是想想很快會到新房,便又忍下。
如果多問一句就是被多刺一下,那麼,不如就別問了。
反正答案馬上會揭曉。
“幸運知道你回來嗎?她一直很擔心你。”
“還沒講。”
戚酒沒料到他會突然提到幸運,但是她的確還沒跟幸運說她回來的事情。
“她女兒你見過嗎?我是說視頻之類的。”
他認真開着車,突然就跟她聊起朋友來。
戚酒有些納悶,但是想了想,還是說:“沒有。”
“是沒有還是不敢說?”
傅沉夜又問。
戚酒纔想起來,他其實還是那個霸道強勢的傅沉夜啊。
怎麼能因爲他跟你聊兩句閒天,就以爲他平易近人了。
“他們的女兒叫……”
“小橘子。”
戚酒這次比他先說出來。
傅沉夜這才從後視鏡裏看了眼。
可是卻只看到她的一點頭髮。
她的頭髮變的短了,很短很短,短到他快不能認真看他。
很快,他提着一口氣又直直的看着前路。
車子在不久後緩緩地駛入了QF裏,裏面燈火通明,是另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