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抵在門後的牆上的時候,她突然呼吸不暢。
男人漆黑的眸子壓迫着她的視線漸漸地暗下來,隨即她的小吊帶直接從身上劃下去。
“傅沉夜你別……”
“別動。”
傅沉夜顫抖着低沉的嗓音。
戚酒突然停住不動,也不敢發出聲音。
他直直的望着她受傷的地方,一再剋制着粗魯的呼吸,但是最終還是壓抑不住的發出顫聲:“疼不疼?”
戚酒眼裏一陣潮熱,低着頭像個犯錯的小孩,輕聲:“不疼了。”
傅沉夜無法想象她看到那個小偷傷她的時候她是什麼心情,只是萬分自責着,拇指輕輕地撫過她的傷痕下方。
戚酒的肌膚上因爲他的輕撫而一陣顫慄,傅沉夜卻一直直直的望着那裏。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跟我袒露真心?”
他忍不住去問她。
可是戚酒卻連擡眼的能力都沒有,又談何袒露真心?
他忍不住去吻她的脣,戚酒下意識的迴避,他卻還是扣着她的頸後固着她親了上去。
戚酒只覺得一陣薄荷的涼意在脣齒間,隨即被迫仰着頭應承着他的親吻。
只是很快,她的腳跟就再次離地。
戚酒嚇的一雙手壓在他的肩膀上,本以爲他是想把她摔死,結果他卻只是抱着她從她的頸上一路親吻,終是貼着她受傷的一側……
他真是不想理。
可是他卻控制不了自己的一顆心。
他無法表現的不疼,無法表現的不在意。
戚酒突然就什麼都看不清了,腦子裏像是被人強行塞了一團棉花糖。
“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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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牀上,他撐在她眼前脫自己的衣服後立即問她。
戚酒下意識的去抓被子,但是還沒蓋到心口就被他直接撤掉。
大牀上只剩下倆人,不着寸縷。
戚酒兩隻手在心口,眼眸裏全是不確定的慌亂,“傅,傅……”
“說你愛我,永遠只愛我。”
他吻她,吻的越來越密集。
戚酒覺得自己又被拋到雲霄上,但是她依舊說不出那句話來。
她甚至想把自己包裹起來,最好包裹的緊一點,這樣她纔會覺得安全一些。
“戚酒,說你愛我,說你從來沒打算離開我。”
他是強勢的,要的越來越恨,要她說的話也越來越過分。
可是,她就是說不出來。
哪怕累到渾身是汗,她也說不出來。
“戚酒。”
他叫她。
戚酒看他好像很痛苦,下意識的捧住他的臉,仰頭吻了上去。
傅沉夜忍耐到極限,失望的趴在她的肩上喃吶:“哪怕是騙我。”
——
晚上,fs餐廳門口。
戚酒跟幸運從一輛車裏下來,然後聽着熟悉的聲音停住。
“昨晚我還跟你們老闆在會所喝酒,你現在跟我說我不能進?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吧?”
李悠然跟一位年紀差不多的朋友站在門口,正在跟工作人員糾纏。
幸運聽着,忍不住小聲問戚酒:“昨晚你老公沒跟你在一起?”
戚酒只是沉默着望着李悠然那邊,心想,是啊,他昨晚的確去跟那個女人喝酒了。
可是李悠然怎麼被攔在門口了呢?
“把你們經理找出來,我要跟他說。”
李悠然嫌惡的白了那個工作人員一眼,然後轉眼,無意間看到戚酒跟幸運,更是突然憤恨加倍。
“我們進去吧。”
戚酒淡淡的一聲,跟幸運。
“嗯。”
幸運答應着,跟她挽着手朝着裏面走去。
李悠然卻突然喊了聲:“戚酒。”
戚酒停下,幸運也停下。
李悠然上前,但是人很快被突然跑過來的人給攔下。
李悠然看了眼突然出現的莫文強,然後又看了眼他身後的戚酒,“你應該知道自己失寵了吧?昨晚你纔剛回來沉夜也照樣出來跟我們喝酒。”
“喂,你別太過分啊。”
幸運聽的,立即轉眼怒瞪她,並且馬上又說:“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工作人員立即上前趕她。
李悠然卻心裏沒那麼難受了。
反正她一段時間內是進不去了,但是,她也不會叫戚酒好過。
戚酒要是知道昨晚她跟傅沉夜喝酒,肯定也會氣個半死。
戚酒的從容淡定,根本就是裝的。
李悠然就是理解不了,爲什麼她每次都能逃脫?
這個莫文強,簡直太礙事了。
莫文強跟着戚酒還有幸運後面進去,她們倆喫飯的時候,莫文強就自己開一桌,一道菜,一碗米飯。
幸運跟戚酒坐在餐廳看海景最好的位置,然後看着莫文強問了戚酒一句:“他現在一直跟着你?”
“嗯,前幾天多虧他。”
戚酒也看了眼莫文強。
如果不是他在,她可能就掛了。
“傅沉夜能給你找出這麼一號人物來當保鏢,可見他對你的在意程度了。”
幸運說。
戚酒聽着傅沉夜卻無奈的嘆了聲。
點了菜她才說:“我搞不懂他。”
“嗯?”
幸運疑惑。
“我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戚酒又說了句。
幸運聽着,想起李悠然說自己昨晚跟傅沉夜喝酒,也有點煩悶,但是還是提醒:“不要讓小人挑撥,指不定是李悠然是跟蹤他,然後自己舔着臉去找你老公呢?”
“可是他是傅沉夜啊。”
戚酒自己嘟囔了句。
“先不說那些,先說說我們公司的事情吧,這一年的收支狀況我得跟你詳談一下。”
幸運說。
兩個人喫完飯已經九點多,戚酒端着酒杯望着窗外看海景,直到不久後突然有人坐在她們餐桌前,她纔回過神。
一擡眼看到是傅沉舟,她有些驚喜,“你怎麼在這裏?”
“來見個製片。”
傅沉舟解釋,然後對另一邊的女人打招呼:“幸運姐姐好久不見。”
“你哥跟阿酒婚禮的時候才見過不是,莫不是弟弟對姐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幸運玩笑道。
傅沉舟很配合,表現的有被逗到的模樣笑了笑,然後眼神又忍不住看向戚酒,“你怎麼看上去很憔悴?”
“嗯?”
“她去出差被人刺傷啊,不憔悴纔怪。”
戚酒還沒反應過來,幸運已經先說出口這句。
“你哪裏被刺?現在怎麼樣?”
傅沉舟緊張的立即到她面前,撫着她的肩膀認真打量她。
“我都坐在這裏喝酒看風景了,當然是……”
戚酒看他那麼緊張就趕緊跟他解釋,只是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有個熟悉的身影邁着大長腿氣勢逼人的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