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將她抱到身上,“爲什麼我們要因爲別人而犧牲自己原本想要的一切?”
戚酒看向他,“我累了。”
“好,抱你去睡覺。”
“嗯。”
她想,就先這樣吧。
不想再聊下去。
可是人在被抱起來之前,他的手機又突然響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倆人盯着茶几上的手機,然後都沉默了。
後來……
“沉夜,是我,我還是想爲我爸爸對戚酒做的事情跟你們好好道個歉,我爸爸他應該沒有碰戚酒吧?”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很誠懇,又很艱難的說出這些話。
傅沉夜轉眼看向戚酒,戚酒卻默默地盯着手機,然後很快說出那句:“你太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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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然那邊聽到她其貌不揚的聲音卻是迅速繃緊了神經,緊握着手機努力讓自己平靜,並且試探着問:“小酒,是你嗎?”
“星光傳媒有你認識的人,聽說事出後他便辭職了。”
戚酒又說道。
“什麼意思?”
“你父親怎麼會知道這樣新生的自媒體呢?”
“我不懂,你不是被我父親的人綁走了嗎?這跟自媒體有什麼關係?”
“嗯。”
戚酒故意只是輕輕地嗯了聲,然後看向傅沉夜。
傅沉夜沒說什麼,抱着她輕鬆起身,朝着樓上走去。
“戚酒?我不懂你的意思,這件事情我敢發誓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戚酒你還在聽嗎?沉夜?喂?”
李悠然握着手機,總覺得那邊好像已經沒有人在聽。
可是她卻越來越緊張。
而這也是戚酒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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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一直是她戚酒身陷折磨呢?
他們沒有證據是李悠然做的,但是李悠然能折磨她,她便也能折磨李悠然。
聽說壞人都怕鬼,也就是說壞事做多了自己心裏其實也是會不安的。
戚酒就是利用她這點不安,讓她夜不能寐。
李悠然掛了電話再撥過去,但是手機在桌上躺着,已經沒有人去理。
“不行,我不能叫那個女人在沉夜面前胡言亂語。”
李悠然想着,便從房間裏離開。
夏柔剛從外面回來,看到她穿着外套急匆匆的往外走,裏面甚至穿的只是單薄的睡裙,問道:“你急匆匆的幹嘛去?今晚外面可冷呢。”
“戚酒在沉夜面前胡言亂語,我得立即去阻止她。”
“什麼?到現在你還在糾結戚酒的事情?”
夏柔立即拉住了她,又提醒到:“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掌握李氏的大權,找到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而不是男人啊。”
“媽,李氏江山肯定會是我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不足爲慮,我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戚酒不要給沉夜吹枕邊風,否則他會誤會的。”
“他誤會什麼?你本來就是要讓戚酒死。”
“……”
李悠然不敢置信的看着捅破窗戶紙的自己的母親。
夏柔也鬆開了她,“你不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到時候你可就剩下追悔莫及了。”
“您放心,我不是您,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該是我的,一樣都不可能從我手心裏溜走。”
李悠然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可是那一刻,夏柔卻覺得心痛。
因爲……
那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無論如何,她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好,可是她的女兒希望她好嗎?
絕情,或者是會遺傳的。
李悠然迅速離開了家門,朝着她最近已經熟悉的方向。
儘管她從來進不去那個地方,可是……
她想試試,她一定得試試。
見到他,跟他坐下來認真談一談,她相信憑着他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傅沉夜沒有理由更相信戚酒。
而且戚酒到現在都沒有懷孕,說不定她根本就不能生。
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做什麼?
她馬上就可以逆轉形勢的,馬上就可以。
李悠然這樣想着,迫使自己放鬆,卻雙手緊握着方向盤朝着那個地方走去。
只是天色漸漸地變的不太好。
越往東,好像有道閃電要落下來。
下雨嗎?又要?
自打上次在傅家老宅門口被雷劈壞了車子,她就不太敢在雨天開車了。
她不想自己還什麼都沒得到,就先小命不保。
她一定要擁有的。
豪門闊太的身份,李家掌權人的身份。
這兩樣此時對她來說,缺一不可。
只是車子要到他的別墅門口的時候,前方又一道雷電朝她這邊劈過來,車子迅速被她打轉。
“砰。”
——
外面颳起狂風,越來越冷。
別墅裏雖然靜謐無風,可是樓上主臥的女孩卻也難以入眠。
手腳都有些冰涼的她在被子裏縮成一團,腳心碰到滾燙的溫度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整個人都往那個溫暖的地方貼過去。
男人修長的身軀躺在她旁邊,張開着雙臂任由她在懷裏貼着,還把他摟的很緊,還……
是條件反射,那雙溫溫柔柔的小手伸到他衣服裏,指尖帶着絲絲的涼意,但是卻讓他血液瞬間上涌。
“哼。”
她被溫暖的溫度感染,享受的哼了聲,然後又往他身上貼。
只是被她摸過的男人卻也忍不住沉吟,他不是故意的。
那是又熟悉又讓人緊張的東西,原本安心享受着溫暖的人突然手指全都從他腰間撤回,迅速擡眼:“傅,傅沉夜?”
“是我。”
傅沉夜迴應。
“你怎麼在這裏?”
她心慌的詢問着,下意識的往後退。
“怕你冷。”
可是她纔剛退開一點,男人修長的身軀立即欺壓了上來,曖昧的貼着她說出那聲。
“你說自己睡的。”
她纔不信他是怕她冷。
“我也想,可是阿酒,我做不到。”
他也懶的在撒謊。
這一刻他就想跟她身體相纏,真真實實的感覺她的存在。
“你這樣讓我怎麼相信你,你……”
“我想你。”
他吻過她的脣瓣,輕輕一聲後又繼續吻下去。
戚酒的頸後被他扣住,人以彆扭的姿勢被他親的,根本無法推開。
本來她身上是有些涼的,但是這會兒……
他的身體像是火爐一般跟她的緊貼着,溫度在她身上迅速傳開。
她不能否認自己有一瞬間的想要抱緊他,那個溫度太暖了,暖的她想要擁有的更多,可是……
“傅沉夜,你別這樣。”
他的吻從脣舌到下巴,又到她敏感的頸上,她昂着頭難過的求他。
她不想再犯錯。
“阿酒,我要你。”
他吻到她的頸上,低喃了一聲,特別認真又不容置疑的。
戚酒雙手抵着他的滾燙的胸膛,保留的理智讓她不禁問他:“你這樣讓我怎麼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