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
傅沉夜說完就掛斷。
李悠然卻是迅速離開了咖啡廳，再也撥不通傅沉夜的手機後她立即又在通訊錄裏找沈君君的號碼，但是那個號碼她也打不通之後，她便一心往他所在的城市跑。
她母親的電話又打過來，但是她還是掛斷。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傅沉夜，這會兒她要是趕到他入住的酒店……
李悠然重燃了希望，並且是那種，一定會成功的希望。
她父親要的女人，從來沒有不成功過，所以這次戚酒是無論耍什麼手段，傅沉夜都不會再要她的。
而她……
馬上就會是，傅氏的，少夫人！
一想到這個結果，她的車子都比平時要開的快了很多。
——
夏柔打了十幾遍李悠然都沒接之後，她更是被警察對她老公的盤問給弄的頭腦發昏。
“你一共強迫過多少個女孩？”
“數不清了。”
李玉山疼的說話都很無力。
但是警察跟夏柔還是聽到了。
那一刻夏柔突然不能再繼續打電話給自己的女兒救他，而是默默地坐在了旁邊的板凳。
“主動交代是對的，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警察繼續問。
“有。”
整整半個小時，夏柔聽的開始恨他。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在他身邊蹲下來，緩緩地問出那句：“你在外面有孩子？”
“是。”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夏柔覺得自己這大半輩子爲這個男人，最後竟然弄成這樣嗎？
他在外面養女人就算了，竟然還養孩子？
而且養就養了，爲什麼要說出來？
夏柔突然無比的痛恨他。
“哼，你生不出，還不準別人生嗎？”
李玉山不以爲恥，笑着問她。
而這一刻，他也無比慶幸自己早就在外生了小孩，否則他以後應該都生不了了。
警察也是被刷新三觀，不過他們也不多說什麼。
反正李玉山主動交代挺好。
只是他爲什麼會主動交代這些呢？
“是不是那個賤人？那個小模特？去年？”
夏柔又問道。
去年冬天李玉山整整一個月沒回家。
難道那時候那個賤人生產？
肯定是那樣，那個賤人藉着生產不讓他回家，呵。
“他已經二十三歲。”
“什麼？”
夏柔坐在地上動彈不了。
二十三歲？
那是什麼概念？
他們的女兒纔不到三十歲，他那麼早就出軌？而且還生了孩子？
二十三跟二十九，夏柔腦子裏嗡嗡的響，像是被人給了一悶棍。
虧她還一直覺得自己保養的不錯，她一直覺得結婚前十年她勾住他是絕對沒問題的。
她沒想到他早就出軌。
而且懷孕也不可能一次說懷就懷，他跟那個女人多久？
“是誰？在不在這個城市？”
夏柔很快便恢復理智又問。
李玉山頭上都是汗，疼到已經快不能說。
他可能會被關一陣子，他不能叫這個女人去找那母子報復。
他的女兒跟他的正室太太都是狠人，所以他只能說到這裏。
當然，孩子跟女人都在a城，而且跟她很熟。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去幫我聯繫律師，聯繫悠然。”
“哼，可以的，但是你要先讓我知道那個賤人母子在哪兒。”
夏柔緩緩地站了起來，她有被羞辱的感覺，說着就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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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柔。”
李玉山看她要走，立即想去追，卻突然撲通跪在了地上，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散了架子那般，褲襠處早已經疼的他昏厥了一次，他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這是第二次。
而夏柔根本不再停留。
——
這個夜晚的後來，大雨滂沱。
李悠然的車子停在了半路上，終於接了夏柔的電話，“您到底什麼事？”
李悠然覺得夏柔有些礙事的，她今晚不能趕過去傅沉夜那裏已經夠倒黴了，她親愛的母親大人一定要這時候給她添堵？
“你爸爸要坐牢了。”
“什麼？”
李悠然覺得肯定是外頭雨太大，所以她出現了幻覺。
“不僅如此，你還有個已經大學畢業的弟弟。”
“什麼啊？您是不是喝多了？”
李悠然不理解的問她。
夏柔卻笑了，“我喝多？我跟誰喝多？出軌的人又不是我，在外生子的也不是我，是你的父親，李玉山，不，他也沒喝多，他精着呢，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精明。”
“……”
李悠然腦殼子嗡嗡的響，她努力理清夏柔的話，忍不住又小心翼翼的問了聲：“您是說我父親在外面有個小孩？”
“他纔不會把李氏江山送給你呢，他纔不要女兒，他要的是兒子，李氏也只會交給一個姓李的男子手上，而不是你這個女孩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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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柔走進了大雨裏，她覺得臉老天都在可憐她。
她精明一生，怎麼會犯那種低級的錯誤。
她怎麼會連個男人都看不住呢？
她還以爲，那些女人不過都是他的牀品，只要她正室太太的頭銜在，那些人再怎麼服侍他也沒關係，她還省得麻煩呢。
可是原來……
自己錯的真離譜啊。
他在外面生了孩子，還是男孩子。
不，她現在想，會不會也有女孩子，只是女孩子他不會當男孩子培養，甚至可能根本不會認。
李玉山啊！
夏柔仰頭望着那些雨，手機緩緩地掉在了地上。
“喂？喂？媽？媽？”
李悠然在叫她的時候，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手機很快就自己關機，而夏柔還在往前走。
偶爾有車輛經過，大雨中好不容易纔看到她沒有撞上去，嚇的司機大罵：“有病啊你。”
李悠然卻還又撥過去找夏柔，但是她的手機已經不通，她只好又打給李玉山。
但是李玉山的手機被接起來，那邊卻說：“你好，我們這邊是警局……”
李悠然驚呆了，“我爸爸怎麼了？”
“李玉山是你父親嗎？我們正要送他去醫院。”
“什麼？”
她父親不是該在折磨那個小賤人嗎？
她父親怎麼會在警局？
到底發生什麼事？
李悠然的車子還停在那裏，但是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立即給那兩個人打電話，但是那兩個人卻說：“人沒事啊，我們送到李總的房間李總就叫我們走了。”
李悠然掛了電話後又一琢磨，立即打電話到本市的醫院醫生朋友那裏：“蘇琪，幫我查一下戚酒有沒有住院記錄。”
“今天晚上有個急救，後腦縫了三針，應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