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
菸灰缸掉在地上,完完整整的在地板上滾動,最後落定。
她眼裏再也看不清什麼,舉着的手啪的掉落在地上,人昏了過去。
李玉山嘲笑了聲,又在她臉上拍了兩下,“小酒?小酒?”
戚酒還有一點點感知,只是她卻好像聽到的不是李玉山在叫她,而是另一個。
關於自己怎麼會出現在李玉山的牀上,戚酒又怎麼會不知道原因。
她怎麼忘了有些人就是,她再怎麼不想理,那些人還是會不停的找她麻煩。
“戚酒?”
李玉山覺得不對勁,下意識的摸向她的腦後,瞬間溼了手指。
是血。
該死。
爲什麼要這麼暴力一個可愛女孩?
不過,應該死不了。
李玉山望着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傅氏見她的時候。
她穿着職業裝也是別有一番感覺的,讓人有點不捨得染指,但是又……
嗯,最終還是要被染指的。
而且現在,她都被傅沉夜碰過了。
李玉山心裏有點不滿意這一點,但是還是想要知道這個女孩的感覺,他想,這個女孩肯定是溫柔又水嫩,讓他極爲愉悅。
只是他才摟住她的脖子,想要將她抱到牀上去的時候,門卻突然啪的一聲被從外面踹開了。
兩個穿着黑色皮夾克的高大男人先踹門衝了進來。
李玉山立即抽出她頸後屬於自己的手。
“你對她做了什麼?”
後進來的高大男人一邊大步走近一邊質問。
“我可什麼都沒做,是有人把她送到我這裏。”
“是嗎?”
傅沉夜蹲在地上摟住她的頸後,看着她慘白沒有血色的臉,然後又再次看向李玉山。
李玉山穿的白襯衫,此時袖子上沾着血。
“她頭部受傷,但是我發誓跟我沒關係。”
李玉山被嚇得瑟瑟發抖。
傅沉夜漆黑的眸子似乎能將人凌遲的氣魄。
“處理他。”
傅沉夜檢查過戚酒腦後,那裏頭髮都被鮮血打溼,他小心翼翼將她抱起,離開時只丟下這麼冷漠的一聲。
“傅沉夜,我說我沒有碰過她。”
李玉山看着兩個大男人走向自己,立即喊他。
傅沉夜卻停都沒停。
“傅沉夜你要是懷疑我碰了她也該把我送到警局,而不是對我用私刑。”
李玉山腦子裏嗡的一聲,覺得自己可能會在這裏不死也半殘。
只是他終究叫不回傅沉夜了。
傅沉夜走後不久,被關着的屋子裏發出一聲撕裂的響聲,“啊……”
傅沉夜低頭看向昏死着的女孩,然後抱着她便朝着外面走去。
——
會所門口。
小李已經在外面等他,見他急匆匆的抱着戚酒跑出來,迅速打開了後面的車門。
“老闆,夫人怎麼了?”
“醫院,快。”
傅沉夜只給他三個字。
“阿酒?阿酒?”
傅沉夜在車後座抱着她輕輕叫她一遍又一遍。
戚酒在他懷裏一動不動,像是被抽走了所有人氣。
傅沉夜摟着她的眼裏有些模糊,心口一陣陣劇烈的悶疼讓他快不能冷靜。
可是這時候如果他不冷靜,她怎麼辦?
“再快點。”
傅沉夜剋制着脾氣,低啞的嗓音又鄭重的命令。
小李不敢耽擱,儘管這兩天已經陪着老闆跑了很多路,但是人命關天。
他不敢想那個總是叫他李哥的女孩子出意外的話,他們老闆會怎樣。
但是他們分開的那段時間,他們老闆真的很不好。
他們已經不停的超車,不停的闖紅燈,但是傅沉夜不管,自然司機小李也不管。
傅沉夜感覺着自己的黑襯衫上都是溼的,他知道那是什麼。
他更知道要是傷的嚴重的話會發生什麼,他只能一遍遍壓抑着心裏的痛恨又命令:“再快點。”
後面警車已經跟上,但是車裏的人已經沒有辦法在意。
直到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傅沉夜抱着戚酒放在早就聯繫好的推車上跟着醫護人員帶她跑進去。
警車停下在他們車後面,小李立即主動賠不是,解決。
而此時有警察在會所做筆錄,已經聯絡了夏柔。
夏柔進去那個客房看到被打的渾身是傷,捂着褲襠快撐不下去的男人忍不住喃吶道:“這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是誰對我老公做出這種事?”
警察聽着聲音,轉眼看向夏柔,“你就是他老婆?”
“是,我是他老婆,這是怎麼回事?”
她這纔想起來往前,她慢慢蹲在李玉山身上。
“他得馬上跟我們去警局接受調查,但是他目前情況不太好,所以你最好也跟着一起去。”
警察把詢問到工作人員他們說的話做了記錄後提醒。
“他都這樣了還接受什麼調查?不是應該先送我們去醫院嗎?”
“強姦罪很重的,太太。”
“什麼?”
強姦罪?
夏柔聽的愣了,再看李玉山的手捂着的地方,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夏柔後來又給李悠然打了電話,李悠然卻正在會所不遠的咖啡廳坐着,嗯,她正在等戚酒被玷污的結果。
她要戚酒以後再也擡不起頭來。
她要戚酒生不如死。
看到是夏柔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有些心煩,直接關機。
她現在除了李玉山的電話,誰的都不想接。
不過她要打一個給傅沉夜,他去出差恐怕還回不來,她想着,立即撥了他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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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那邊終於接通。
“喂?”
“沉夜,你,很累嗎?聲音聽上去很疲憊。”
李悠然聽到他那一個字,立即熱切地關心。
“你有事嗎?”
傅沉夜只疲倦的一聲。
李悠然覺得他肯定是這次公司出的事情太大,所以他才那麼累,便又就講道:“我的事都不重要了,只是沉夜,你的聲音聽上去很疲倦,你千萬不要累垮了知道嗎?”
“你就那麼擔心我?”
傅沉夜問她。
李悠然聽着他的聲音,只覺得他大概很需要安慰,而她恰好有的是經歷安慰他,“我當然擔心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看的比什麼都重。”
“很好。”
“很,好嗎?”
李悠然突然受寵若驚的,她就知道,她一定能感動他,“沉夜你在哪兒?我可以立即去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