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綁我?傅沉夜。”
戚酒嚇的叫他的名字,還摸他的心口。
傅沉夜輕聲:“別怕,這只是一點小情趣而已。”
“我膝蓋好疼,能不能先給我擦藥,我保證不跑,好不好?”
戚酒嚇的,腦子開始迅速運作起來。
她現在就是要把他手裏那條看上去很貴的,但是很該死的絲巾藏起來。
“你真的不會跑?而且今晚不管我怎麼弄都……”
他認真望着她,有些話不必明說。
“是,都可以。”
該死,她只是騙他的。
當然不會真的都可以。
他這家裏這麼大,她隨便去哪個房間裏,她就不信他能找到她。
“好吧。”
他本來也只是逗她,又怎麼會讓她忍着疼跟他做?
傅沉夜剛走沒半分鐘她就安耐不住下了牀,鞋子不知道被他拿哪兒去了,這會兒她光着腳走路倒是沒覺得不妥,反倒覺得聲音輕了很多。
她拿着那條長長的絲巾,很快出門。
她注意到他下了樓,覺得自己反正跑不出去,便看向樓上。
嗯,她往三樓跑。
傅沉夜下樓後,高大的身軀立在樓梯旁幾秒才又重新往放醫藥箱的地方走。
戚酒則是隨便打開一間房就鑽了進去,然後……
是粉色的房間。
手裏的絲巾不經意的掉落在地上,她訥訥的望着裏面。
裏面放着各種小女孩喜歡看的電影衍生品,中間被包圍着一張昂貴的嬰兒牀,上面的帳紗是白色的。
這也是這個房間裏唯一白色的東西。
戚酒懵了,人坐在了旁邊一米五的牀沿,隨手拿起旁邊的美人魚塞到自己懷裏,然後呆呆地望着那張牀。
所以,三樓是,兒童房嗎?
戚酒眼裏升起一層薄霧,突然間什麼都忘了,就呆呆地坐在那裏。
傅沉夜上樓來便從門縫看到公主房的燈亮着,他走過去後推開門,卻並未急着走近。
他彎身撿起地上的絲巾握在手裏,又朝着她看去。
戚酒聽到聲音,有些氤氳的眸子看向他,他這才緩緩地走過去。
“爲什麼跟我小時候的房間一模一樣?”
“因爲是我們的女兒。”
他說。
戚酒望着他好幾秒纔回過神,垂下眸告訴自己一定不要相信他。
她都是從她小時候的照片知道她房間的樣子,他肯定也有她的照片。
他只是喜歡她的房間樣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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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纔不是想跟她生寶寶。
他可以跟任何女人生的。
就如他的牀上可以躺着任何女人那樣。
傅沉夜在她旁邊坐下來,把絲巾放在一邊,打開藥箱,找到藥給她噴在膝蓋上。
雖然破了皮流了點血,但是看樣子是沒有傷到骨頭。
戚酒坐在那裏看着他把她的腿搬到牀上,那麼小心翼翼的給她處理傷口,心裏一熱的同時卻沒忘記將那條絲巾悄悄拿起來藏好。
傅沉夜好像沒看到她把絲巾藏在她跟美人魚之間,只專心的給她處理傷口。
他每次關心她,她就會有那樣的幻覺。
他愛她至深。
可是他纔不是。
他還不是在她假死後轉身就娶了鍾暖暖?
他還不是在李悠然害他們受盡苦楚後繼續接她的電話,赴她的約?
戚酒看他的眼神緩緩地垂下,告訴自己既然已經做好了打一輩子光棍的決定,就不要再想這些感情的事情。
何必讓自己糾纏在這場不清不楚的感情裏受折磨呢?
“好了,洗澡的時候把這個地方用保鮮膜包裹一下吧,別沾水。”
他望着她破了的膝蓋輕聲道。
“嗯。”
她沙啞的嗓音答應着。
傅沉夜垂眸看她那麼低落的樣子,忍不住擡手去輕撫她的臉頰,“阿酒。”
戚酒擡眼,努力對他微笑着,“謝謝。”
“謝什麼?”
“……”
戚酒望着他,疑惑了。
“謝我把你嚇到摔傷?還是謝我讓你難過?”
傅沉夜低沉的嗓音娓娓道來,隨即又捧着她的臉,望着她難掩悲傷的模樣湊近。
他讓兩個人的額頭漸漸相抵,“別對我失去信心好不好?嗯?”
戚酒垂着長睫,不知道該如何再回應他。
直到他的脣瓣朝着自己壓上來,她回過神,側臉,隨即他的脣瓣無意間落在了她性感的嬌嫩耳垂。
傅沉夜保持着那個姿勢好幾秒都沒動,戚酒更是尷尬到,好不容易纔回過神,然後又往旁邊躲了躲。
但是放低的肩膀很快就被他寬闊溫暖的手掌給握住,他轉眼,望着她避而不見的眼眸,喃吶道:“回我們自己房間吧。”
“我,我想睡在這兒,可以嗎?”
“會不會不太合適?”
她卑微的詢問他的時候,他琢磨着反問她。
戚酒疑惑的與他對視,“爲什麼不合適?”
“我們的女兒要是知道她爸爸媽媽在她出生前先用了她的房間,而且還在她的房間裏……”
傅沉夜幽暗的眸子望着,一字一句不緊不慢的說出來。
戚酒很快便尷尬的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要撲到他的身上。
愛一個人真的會這麼執迷不悟嗎?
哪怕他讓你傷痕累累,你也還是不能放下?
爲什麼所有的理智,在見到他後,就好像全都消失不見。
此刻一顆心,只想靠近他,再靠近他。
可是,她不能這樣。
僅存的理智讓她不得不拒絕他,喃吶道:“我自己睡這裏。”
“寶貝,你男人不想再獨守空房。”
他的脣瓣從她的耳廓吻到她的頸側,性感的低嗓。
戚酒什麼都不再說,只是偶爾抽泣一下,眼睫上始終沾着一層霧氣。
嗯,裝軟弱。
“回房間再哭。”
傅沉夜望着她那樣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想趕緊離開這裏。
卻是在拿她懷裏的美人魚的時候,她抱的特別緊。
傅沉夜無奈一笑:“喜歡這個?”
戚酒不說話,但是兩隻手緊緊地抱在懷裏。
“可以。”
傅沉夜說。
戚酒還沒明白過來,他已經下牀,並且很快把她橫抱了起來。
“就讓它在我們牀上呆幾分鐘,不過不能太久。”
傅沉夜抱着她離開前說道。
戚酒懷裏抱着美人魚,沾着水霧的清眸卻是又看向他,她都這麼卑微了,他還不打算放過她?
禽獸。
她該怎麼辦?接下來?
還好她那會兒把絲巾藏起來了,對了,絲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