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跟蹤了。”
他望着門口的眼眸垂下之前,極淡的一聲。
戚酒癡癡地望着他,覺得他,就如,從漫畫裏走出來的完美男主角。
她感覺到激烈的心跳聲,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她緩緩地平靜過來,想往外看一眼,但是門板被緊閉。
“有人嗎?”
外面有人敲門,隨即就是陌生的男音。
戚酒立即心尖一顫,她來參加個婚禮有什麼好跟的?
而且她都遮成這樣子了,還有人能認出她?除非……
一是特別熟悉的人。
二就是從酒店一直在蹲她的人。
祝允說她動了誰的奶酪,她記不太清楚。
爭取角色的事是祝允的事,基本他不說她不問。
傅沉夜一隻手牽着她,另一隻手將門反鎖,然後跟她說:“跟我來。”
“跟我來。”
傅沉夜帶她往外走。
戚酒卻有些腦供血不足,他掌心裏的溫度讓人忍不住想要貪戀,可是……
這個教堂裏好像很多房間是相通的,他帶她從裏面出去。
戚酒悄然掙脫他握着她手的手,自己握着手看向前面。
傅沉夜的手默默地攥着,昂着她紅透的臉頰,低聲道:“我叫小李在後面等你,你從這裏往前便出去了。”
戚酒呼吸還有些不穩,剛剛他的大長腿走的那麼快,她只能用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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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她輕輕一聲。
但是她還是沒打算擡頭與他對視了。
倒是傅沉夜突然擡手。
戚酒條件反射的想躲避。
“別動。”
他低沉的一聲。
“……”
戚酒下意識的站在那裏任由他把她的口罩摘下。
總覺得他那聲別動裏,飽含着一股難掩的悲痛。
可是他痛什麼呢?
他過的那麼開心。
她以前很少把頭髮綁到後腦勺上,一般都是低馬尾,這樣的她看上去更嬌俏了些,像個高中生。
“竟然還化妝了。”
“……”
戚酒無言以對。
傅沉夜見她不肯再看她,心裏也抑鬱的很,又給她把口罩戴好,“走吧。”
戚酒立即走了。
只是她怎麼會被跟蹤?
她現在又不是誰的誰?
應該沒有搶走哪個女人看上的男人吧?
她後來悟出一個道理,遠離男人,保命。
——
她走出去就看到了公司的司機小李,小李見到她還疑惑的問了聲:“是戚祕書嗎?”
戚酒摘下口罩跟帽子跟他對視了眼。
“剛剛那樣,我還以爲是誰家的大小姐要逃婚。”
“……”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請,傅總讓我送你回劇組。”
“嗯。”
戚酒答應了聲,別的沒多說。
但是上車後不久小李就忍不住了,“戚祕書你爲什麼逃婚呀?”
“……”
她能怎麼說?
直接告訴他她看到傅老闆跟另一個女人在他們臥房的大牀上滾來滾去?
“你知道你走後老闆多不開心嗎?我們這些人每天都如履薄冰,我一接他的電話就手心冒汗。”
“那個,你可能認錯人。”
戚酒果斷傾身,禮貌打斷。
小李擡眼看後視鏡,“我怎麼會認錯人?我們共事那麼久,而且我剛剛叫你戚祕書你也沒反駁,還上了我這輛車。”
“……”
好吧,有些話一時沒辦法說。
她只是覺得有些壓抑,然後轉眼看向窗外,又下意識的扣着自己的食指第一個關節處。
手指間彷彿還有他的溫度,那個溫度那麼溫暖卻並不是屬於她的。
她很快又鬆開自己的手,只是望着車窗外。
幸運的婚禮一直到半夜還在狂歡。
但是衆人卻已經找不到其中一人。
“喂,你見到我老公沒有?”
鍾暖暖在人羣中終於找到王衍東,問他。
王衍東擰着眉頭,“你一定要這樣刺激我?”
“我刺激你王老闆什麼了?我……”
“跟我來。”
她被從人羣裏帶走。
——
而那個早已經找不見的人,停在了另一個地方。
還是小李,到達目的地後轉身看着身後的人:“老闆,咱們到了。”
“嗯。”
他答應,卻沒動。
小李就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只能出去抽根菸提提神。
只是他家老闆卻長久的坐在車裏。
明明只要下車走進去就行,他在猶豫什麼?
戚酒第二天跟沉舟從酒店出來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倆人疑惑的朝裏面看了眼。
戚酒莫名的心裏緊張起來,然後輕聲對沉舟說:“我們走吧。”
“誰的車一大早停在這裏?”
“咦,戚祕書?”
突然身後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倆。
當回過頭看到是傅沉夜的司機的時候,戚酒的心裏又突突起來。
果然是他。
傅沉舟皺起眉頭,又看向車裏。
而車裏的男人聽到動靜也醒來,車窗打開,他很快看清了外面站着的兩個人。
他從車裏出來,走到他們面前,“用過早餐了嗎?”
隨即三個人便一起去了早餐店。
氣氛變的異常的怪異。
整個早餐店在這個早上都格外的安靜,就平時明明不是這樣的。
戚酒跟傅沉舟坐在一旁,傅沉夜擡眼就覺得刺得慌,卻只能開口問他們:“你們在一起拍戲?”
“開心是我們這部戲的女主。”
傅沉舟解釋。
“你是男主?”
傅沉夜又問。
傅沉舟聳肩,很明顯。
傅沉夜胃裏不是滋味,喝了口粥,然後就不再說話。
店家送了份辣小黃瓜,戚酒夾了一根,傅沉舟提醒:“別喫的太重口,會浮腫。”
“哦。”
戚酒又默默地將小黃瓜放回去。
“給我吧,夾過的菜放回去不禮貌。”
有個小盤子到自己她面前,說話的人讓她跟傅沉舟都挺意外。
戚酒覺得不妥,但是傅沉夜直接捏着她的手讓她鬆開了。
“哥怎麼會來這裏?雖然開心跟小酒很像,但是開心就是開心,哥你不能把她當成小酒。”
傅沉舟提醒道。
傅沉夜一出現,他便已經危機感十足了。
正如去年傅沉夜回城後,原本冷靜謹慎的戚酒也是把自己弄的一點都不理智了。
“喫個飯怎麼那麼多話?”
傅沉夜問他一聲,夾起那塊黃瓜吃了口,隨即便咳嗽起來。
而戚酒腦子裏莫名其妙彈出來他上次有種辣椒過敏,迅速緊張的望着他,也只能一直看着他。
“你沒事吧?你是不是不能喫辣?趕緊喝點小米粥”
傅沉舟下意識的說了句。
戚酒便轉眼看傅沉舟,發現傅沉舟在她可以少說很多話。
她突然想起來,傅沉舟都不怎麼喫辣,莫不是也有某種辣椒素過敏現象?
她又轉眼看傅沉夜,發現他的臉已經很紅,已經顧不得裝紀開心,認真問他:“你是不是又……”
傅沉夜擡眼看她,艱難的問:“又什麼?”
戚酒感覺他說話的力道不太對勁,立即轉眼找司機,那傢伙正在大口喫肉包子,她喊道:“李哥,快點把車開過來。”
“嗯?”
小李嘴裏塞着包子轉過頭,愣住。
他還沒喫飽,就不能先把飯喫完嗎?
“馬上,立刻。”
戚酒看他還發愣,再看傅沉夜的臉色都不對勁了,迅速命令。
小李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但是看戚酒的神情他還是趕緊塞着包子到嘴裏往外跑去。
“你快起來,你得立即去醫院。”
“你送不送我?”
傅沉夜艱難的發出聲音。
他的喉結那裏都紅了。
傅沉舟也忍不住看向戚酒,他總覺得他哥又在耍心機。
戚酒看他一眼,忍氣命令:“我送,快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