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去到一樓的時候,戚酒已經在牀上軟綿綿的睡去。
嗯,有老公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易睡。
之前沒人告訴過她,可是後來他們關係好了之後,她幾乎就沒再失眠過。
——
“麻煩傅老闆下次也考慮考慮你兄弟一把年紀的情況,儘量別叫他們等到這麼晚?”
“抱歉,下次注意。”
傅老闆態度特別懇切。
王衍東跟沈執他們無奈一笑,倒是真的很意外他說抱歉。
“看來有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性情大變。”
沈執調侃他。
傅沉夜在單個沙發裏坐下,眉目舒展,兩條大長腿在沙發跟茶几之間好像要容不下。
三個人閒聊了兩分鐘立即進入正題。
這場婚禮,傅沉夜是一定要搞的隆重。
不是爲了傅家,單純是爲了他跟戚酒。
他想給她一場盛大婚禮。
“島上三個月前就已經開始佈置,現在植物的成活率也不錯,咱們提前一天過去嗎?”
“嗯。”
傅沉夜答應了聲,看着他們拿回來的照片仔細研究起來。
王衍東突然問了聲:“叫韓豐回來嗎?”
沈執也立即看向他。
傅沉夜沒怎麼多想,只說了句:“他自己願意。”
“其實他也很內疚。”
沈執說了聲。
韓豐是在他們眼皮子低下長大的,他們都知道韓豐的處境在韓家多不易,他只是那種習慣了隱忍不說的性格,但是那次在那麼重要的場合韓豐當衆承認孩子是他的,也算是將功補過。
“哼,不過李悠然別叫了。”
傅沉夜只是很確定這件事。
那女人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王衍東跟沈執不再多提,只是問他,“你說她這病,到底是真是假?我們去查到的結果是真。”
“是假的,阿酒已經證實過了,還有……傅沉舟。”
“……”
“……”
沈執跟王衍東喫驚的看着他。
啥啊?
那倆人去證實的?
“阿酒拿了她用過的茶杯去檢驗,傅沉舟是取得了她的血液。”
傅沉夜想了想,又說道。
他後來無聊還是打開看了眼那兩份結果。
“假的,那咱們以後,她要是再裝病……”
“你們隨意。”
傅沉舟對這件事並不在乎。
有人愛演戲就演,有人要配合就配合。
他跟戚酒也經常鬧着玩。
只是算計他們夫妻的人,哼。
“悠然的事情咱們就這麼定下,但是你堂弟,他要去參加婚禮嗎?”
王衍東疑惑的問他。
連沈執也忍不住提醒,“你小心他搶婚啊。”
“他要是能搶走,早搶走了。”
傅沉夜心裏清楚,戚酒不愛傅沉舟。
雖然有時候對他說氣話說傅沉舟多好多好,但是也就是爲了氣他,就像是他故意買了李悠然同款香水噴滿車氣她那樣。
“真沒想到你跟戚酒竟然會舉行婚禮,幾個月前你還要娶李悠然。”
後來沈執笑着說道。
就覺得這事情很玄幻。
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
王衍東望了眼傅沉夜,“你自己什麼感覺?”
“終於。”
他只說了倆字。
特別篤定。
——
第二天戚酒醒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有點頭暈。
嗯,或者是有點着涼吧。
畢竟大晚上的在門口就被人扒的只剩底褲。
她的手機響起來,她翻了個身去摸。
“喂?她還沒醒,什麼事?”
是男人的聲音。
傅沉夜的聲音。
她很快睜開眼,擡頭看到站在牀邊接電話的男人,他就那麼居高臨下,威風凜凜的俯視着她,接着她的電話。
“結婚禮物婚禮當天再送也不遲,傅沉舟,希望你以後能叫她大嫂。”
傅沉夜低沉的嗓音,講完就掛了電話。
他毫無疑問是冷漠的,可是又那麼的熠熠生輝。
他只是穿了簡單的黑西褲跟白襯衫站在她面前,她就覺得全世界的花兒都盛開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能在回過神來,被他瞪了一眼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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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沉舟說話一直那麼冷漠嗎?”
她聲音軟,他纔沒那麼生氣。
傅沉夜在她身邊坐下,手伸到被窩裏捏着她的肌膚質疑:“我冷漠?”
“你自己覺得呢?”
戚酒被他捏的臉紅,想笑又不敢笑。
傅沉夜無奈的嘆了聲,“以後大家同在一個城市,免不了要再見,並且有些接觸,所以,當然是越冷漠越好。”
“哦。”
戚酒明白他的意思,乖巧的答應下來。
婚禮將近,早飯的時候戚酒忍不住問了聲:“你說我婚禮前要不要再減減肥?”
“你想減哪兒,我幫你。”
“啊?”
“對了,上次景惕之不是說你胸小,明天再去穿上試試看最近的效果有沒有奏效。”
“……”
戚酒就不知道傅沉夜是怎麼做到這麼一本正經的說這種話的。
不過,想起最近倆人的親密距離,她悄咪咪的低下頭,他們這算不算是夫妻生活?
再看他帥的令人髮指的冷峻臉頰,她的心又開始緩緩悸動起來。
這天陳晴讓她請假,帶她去商場購物,娘倆走着走着,便遇到了夏柔跟李悠然,夏柔趕緊熱落到:“姐姐也來逛街啊,這也太有緣分了。”
“伯母好。”
李悠然也趕緊點頭試好。
雖然知道陳晴一直不喜歡她,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
因爲……
以後她會成爲自己的婆婆。
在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跟她擡槓之前,李悠然是絕對不會再叫自己得罪眼前的女人。
“哼,你們母女還挺會認親的,不過我可高攀不起。”
陳晴淡笑着,說完就跟戚酒講道:“酒寶,我們去別處逛去。”
“好。”
戚酒答應着,跟她一塊轉頭往別處走。
李悠然突然就感覺屈辱無比,眼神裏充滿恨意。
倒是夏柔:“跟上去。”
李悠然還沒弄明白,夏柔已經跟上去,她也只得跟上。
“姐姐這是買什麼呢,妹妹幫你長長眼。”
“你幫我長眼?是了,聽一些人說你挺會挑東西的,不過大可不必。”
陳晴停下來,不緊不慢的跟她講道,就沒正眼看她。
可是她還是笑臉迎着,“我知道因爲之前然然跟沉夜的事情弄的咱們兩家有些過節,但是大家一個城裏住着,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你說是不?做不成親家咱們還可以做故交嘛。”
“故交?有些人認識一輩子也成不了故交的,只能是敵人。”
陳晴直白的說出這話來。
她知道陳晴跟她結交在想什麼,但是她對這種小三上位的女人就沒好感。
“聽說小酒跟沉夜的婚禮在島上,伯母的腿有些風溼,去到島上能受得了嗎?”
李悠然看了眼戚酒,然後跟陳晴提醒道。
“哎呦,如果是然然說的這樣,島上氣候潮溼,姐姐你可要遭罪了,你說現在的小年輕,就顧着自己喜好,是一點都不在乎咱們長輩受不受得了哦。”
夏柔說着也嫌棄的看了眼戚酒。
“媽,您放心,您的房間絕對是最溫度適宜的。”
戚酒明白那母女倆不過就是要挑撥離間,卻只溫溫柔柔的跟陳晴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