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心口一陣,看着他一眼後,只得轉身對着李悠然,“好,你繼續說。”
她預感幸運馬上會照過來,這主僕倆再怎麼造次也不會輕易在幸運面前傷她。
李悠然看到她那麼鎮定自若,心裏不忿,但是看她只能留在這裏,便邁着步子驕傲的往她面前走去。
戚酒看着她靠近,煩悶的皺起眉頭。
她就是不喜歡李悠然身上那股子濃烈的香水味,真的很討厭。
可是現在她又不能做無謂的鬥爭。
“你不會以爲我真的會死吧?”
李悠然見她停下,覺得她知道怕,便更肆意了些,在她面前嘲笑着問。
“難道不是?”
戚酒很疑惑的問。
世人皆會死呀。
“你要相信,這世上是有奇蹟的,我可以治好病,也可以取代你。”
“哦。”
戚酒望着她那自負的模樣,淡淡的答應了聲。
原來李悠然還以爲大家不知道她裝病的事情,這就有意思了。
畢竟李大小姐總表現的自己那麼聰明。
戚酒握着自己的手腕上,然後情不自禁的低了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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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了傅沉夜前幾天剛送她的彩鑽手鍊,心裏立即平靜了不少。
李悠然也跟着她的視線看去,李悠然對珠寶是有些研究的,一看那條手鍊就知道價值不菲,這樣的貧民女孩根本不可能買得起,心裏一酸便嘲諷道:“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自以爲是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是你還太年輕,私慾都在臉上寫着呢,根本掩飾不住,戚酒,我保證就算你們結婚了,你也得不到沉夜的心。”
“你怎麼這麼肯定呢?因爲年紀比我大?”
“什麼?”
“還是因爲男人見的比我的多?”
“你……”
李悠然立即擡起手朝着戚酒就是一巴掌。
戚酒沒有奪過,但是很迅速地也擡手。
“啪!”
那一巴掌不比李悠然打她的差。
李悠然懵了,看着戚酒被自己打的通紅的臉,受不了被打的恥辱感,迅速擡手推向戚酒的心口。
雷明在門口看着戚酒要倒地,下意識的做出那個舉動。
戚酒只覺得心口一陣悶疼,隨即肩膀被人握住。
“雷明。”
李悠然迅速大喊一聲。
雷明明白李悠然的意思,趕緊放開她。
戚酒卻是已經膽戰心驚。
她還沒跟人這麼打過架。
她從小就是乖乖女,好學生,她爸媽又是知名大學教授。
如果剛剛被李悠然打那一巴掌她還清醒,再被李悠然推這一下,她卻是懵了。
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一些女學生之間撕扯頭髮的畫面,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卻不料,李悠然只是上前,嘲笑着用只有戚酒聽到的聲音:“在國外那次那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算你走遠,但是以後你還會這麼走運嗎?”
戚酒身後還有雷明,她突然不確定剛剛雷明是扶她還是怕她跑了,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李悠然看她知道怕了,便又笑着繼續說道:“像是你這種只會道德綁架的女人,根本不配穿那種昂貴的婚紗,就算你穿上了,也不合身。”
“阿酒。”
突然一聲熟悉的女聲響起。
戚酒跟李悠然都朝着門口看去。
“你們在幹什麼?”
“你臉怎麼了?”
男人冷沉的質疑聲響起後還讓李悠然震驚中,突然幸運又朝着戚酒跑去,摸着她的臉。
“打架呢,不過沒受傷。”
戚酒輕聲對幸運說。
她就知道幸運會來救她。
不過……
戚酒忍不住朝着傅沉夜看去,卻先聽到砰地一聲,隨即他整理着西裝站直身體,轉身看向戚酒,“跟我走。”
“嗯。”
他伸了手,戚酒把手給他的時候他冷冷的掃了眼李悠然,握緊戚酒的手就要走。
“沉夜,是她先動手。”
李悠然瞬間兩個眼睛裏都流出眼淚來,並且講道。
戚酒立即轉身朝她看去。
“如果真是我妻子先動手,那也是你先惹她在先。”
傅沉夜只淡淡的一聲,便堅定的握着戚酒的手走了。
幸運看着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的男人,然後又看了眼李悠然,“真是奇了怪了,堂堂李氏千金不要臉的嗎?齷齪卑劣到這種地步了?”
“……”
李悠然每次被幸運罵都啞口無言。
“你不僅是在給李氏丟臉,你甚至在給豪門千金丟臉。”
幸運指責完她就走,卻又在門口停住,俯視着坐在地上犯暈的男人:“助紂爲孽說的就是你們這些傻狗吧?”
雷明想笑,就是笑不太出來了。
他已經盡力了。
他不在乎幸運罵他這一句,李家人比她會罵。
他只是覺得李悠然在走的一條路,是通往黑暗的。
他料到這樣下去他會被毀。
李悠然在幸運走後低頭看他,發現他又被打,內心更是驟疼起來。
傅沉夜看着打的是雷明,實際上打的根本就是她。
他不對女人動手,就把氣都撒在她的保鏢身上。
幸運到餐廳的時候看到沈執在等她,便只得走過去:“他們走了?”
“嗯,沉夜說他們先回去,我們也走吧。”
“好,不過這個李悠然怎麼這麼垃圾?你們還一直跟她交朋友?”
“人在滿足的時候你是看不出她的性情的,只有在她失去了什麼的時候,你纔有機會看清她。”
沈執這樣說。
幸運沒想到沈執還會講大道理,竟然差點對他伸大拇指。
——
半小時後,御園頂樓。
客廳裏開着明亮的燈光,坐在沙發裏舉着鏡子看自己被打腫的半邊臉。
她這會兒又心疼自己又在疑惑,她應該也把李悠然的臉打腫了吧?
最好是那樣。
傅沉夜拿着藥膏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後看她鼓着腮幫子,問她:“照什麼呢?”
戚酒轉了下鏡子,“帥哥。”
“……”
傅沉夜敏銳的眸光立即朝着鏡子裏掃了眼,隨即忍着笑看向她,“把臉轉過來一點。”
“好。”
戚酒立即答應着,就是鏡子被他奪走了。
“帥哥在你面前,你該往哪兒看不知道?”
“……”
她不是不知道,就是一路上他都不開心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哄不好他,便一直不怎麼敢直視他。
“可能會疼,忍着點。”
他耐心的提醒。
“嗯。”
這點疼算什麼,他忘了她之前傷的更重?
不過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臉,她還是立即往旁邊躲了躲。
然後又收到一記眼神殺。
“我能不能問一件事?”
戚酒輕聲。
“問。”
“你生氣是因爲我被打,還是因爲我也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