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親自扔垃圾?”
李悠然疑惑的問他。
“姐姐這話說的,弟弟親自幹的事多着呢。”
“小不正經。”
李悠然罵他一聲,然後打開車門:“走吧,跟姐姐去喫個飯,聊幾句。”
“還拍戲呢。”
“拍戲有你爸的遺產賺得多嗎?”
“哼。”
傅沉舟淡淡一笑,上了她的車,不過很快開了窗戶。
——
一週後,下午,夕陽落盡,傅氏辦公大樓外。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老地方,戚酒通着電話出來就看到司機站在外面等她,便一邊走一邊跟電話那頭的人說:“我馬上過去拿結果,嗯,待會兒見。”
司機老宅見她下來臺階,幫她開後面的車門,“少夫人,咱們去哪兒?”
“醫院。”
戚酒坐進去。
“如果這隻杯子的確是她用過的,那麼她沒問題。”
幸運介紹的朋友這麼跟她說。
“嗯,辛苦了。”
戚酒禮貌的表示感謝。
“以後有事儘管在找我。”
男人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戚酒便也又上了車。
老趙說:“少夫人這是拿什麼結果?莫不是,老闆要做爸爸了?”
“不是啦,趙叔,咱們回陳州路。”
“不去老宅嗎?”
趙奎知道應該不是懷孕,她看上去很平靜。
“嗯,不回。”
戚酒心裏其實很明白,老太太堅持讓她回去喝藥,大概事情跟傅沉夜有關。
但是現在……
她低頭打開那份化驗結果看,看到下面的時候輕笑了下。
這世上,還真是什麼樣的奇葩都有。
她回去的時候已經小雨,匆忙進了樓道,腦海裏都是他說他不能拿人命冒險。
進樓道的時候衣服微微淋溼,她拍着頭上的水珠往裏走,直到到了自己那一層。
“沉舟?”
“怎麼還淋溼了?”
傅沉舟問。
“哦,下雨沒帶傘,你怎麼又來了?”
戚酒疑惑的看着他問道,發現他神色有些嚴肅。
“先進屋再說。”
“好。”
戚酒沒多想。
兩個人進了公寓,戚酒衣服溼的不舒服,便讓他自己先坐,她去換衣服。
傅沉舟有些忐忑的坐在沙發裏,手裏拿了個醫院的袋子。
其實他也曾經猶豫,可是,他知道什麼是對的。
只是他沒想到,他在等戚酒的時候,戚酒公寓的門被從外面打開了。
傅沉舟坐在沙發裏,稍顯疑惑。
傅沉夜也淋了雨,看到他的時候,原本還算平靜的眼眸裏立即帶着排斥,“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給小酒送東西。”
傅沉舟條件反射的回他。
其實傅沉舟心裏對這個男人是又敬又怕的,在他心裏,這就是他大哥。
“對了沉舟,你以後別……”
戚酒換了身家居長裙,擦着頭髮走出來,然後就看到對面高大挺拔的男人。
他今天穿的黑色的襯衫,更顯冷若冰山。
他去出差了,已經三天。
他的行程是明天中午到辦公大樓,她給他排的,所以很清楚。
可是他現在站在這裏。
“工作結束了?”
戚酒回過神,理智的跟他確定。
因爲晚上原本應該有場酒會。
“是。”
傅沉夜望着她的眼神帶着失望。
戚酒與他對視一會兒,轉身,“那你先跟沉舟坐回兒,我去泡杯茶。”
“不必,我走。”
傅沉夜突然冷淡的一聲,轉身就走。
戚酒忍不住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知道他把門關上,人也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你不解釋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要喝茶嗎?”
“給你東西,說幾句話就走。”
他把袋子放在茶几上。
戚酒走過去坐下,打開那個袋子,抽出裏面那張化驗單。
“一週前李悠然突然去劇組找我,說要幫我追到你。”
“……”
戚酒看了他眼,然後又看向化驗單上,他這份是血液化驗。
“當時她一直流鼻血,我便想到這些。”
他繼續講着,然後又失魂落魄的低頭,雙手合十,很糾結的嘆了聲,“其實我猶豫過,讓你知道這件事,就等於讓大哥知道的這件事,那我就更沒戲了。”
他說到最後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
戚酒看過他失落的模樣,卻也只能平靜的一聲,“謝謝。”
“她沒病,以後別再讓她拿病當藉口去糾纏大哥了,小酒,我希望你快樂,即便給你快樂的是別的男人。”
他看着她,微笑着說完就起身。
想說再見已經說不出口,他只能低着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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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酒卻還坐在那裏,她覺得很奇怪,他們爲了另一半放棄自己的朋友圈,得到了什麼?
她一再的讓自己冷靜,然後終於找到了跟傅沉舟疏遠的理由。
她只是單純的不想傅沉舟陷得太深而已。
因爲陷入一段不該的感情裏,真的太痛了。
她將兩份一樣的結果都放在茶几下面,隨即便起身回了房間。
那會兒因爲有客人,所以她只是擦了擦簡單的換了身衣服就出來,這會兒家裏沒有了別人,她可以洗個澡,然後給自己喝杯紅酒。
她得好好想想,連傅沉舟都能想的到去查那個結果,傅沉夜到底爲什麼不做?
李悠然那麼經常的纏着他,爲什麼他從不去查?
不管是她懷孕還是她白血病,只要是李悠然說出來,他好像通通都信了。
這樣的信任還真是,不是什麼人之間都會有。
比如她戚酒跟傅沉夜之間。
她後來沒辦法入眠,聽着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她便坐了起來,拿起手機打開。
手機裏彈出一條門被打開的消息,她的心口一陣,接着便聽到臥室的門板也被打開。
她立即擡起眼朝着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
她沒拉窗簾,外面的燈光照進來一點,照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如突然降臨的神祇。
她的心口突然緊繃起來,就那麼直直的望着他的身軀,“你……”
“我推掉一切活動着急趕回來,就是爲了看自己妻子跟小叔在房子裏衣衫不整嗎?”
她還沒說出話,他先發出了質疑的沉聲。
戚酒的眼神漸漸地有些木訥。
衣衫不整?
她那件裙子都蓋到小腿了。
“在我面前從來不敢穿裙子的,我的妻子,在我堂弟面前卻可以肆意的穿出來是嗎?”
“傅沉夜,我勸你想明白再說。”
戚酒覺得他有些衝動,看他緩緩走進,她忍不住也站了起來。
哦,牀上站着好高,她完全就是俯視他的樣子了。
傅沉夜卻一記眼神殺朝她射去,並且繼續一字一句,有理有據的緩緩道來:“孤男寡女在這樣的雨夜在一起,甚至我的妻子還身上溼漉漉的,穿着件單薄的家居服,我很難想明白嗎?”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