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軀突然朝着自己砸過來的時候,她的心跳都停止了。
車座位不知道怎麼的就倒下,她的身上多出一個男人的重量。
兩個人不同構造的身軀緊貼在一起,傅沉夜幽暗的眸子望着她翹密的長睫下。
戚酒不敢與他對視,整個人都呆呆地,束手束腳的躺在那裏。
只是,儘管她已經儘量讓自己透明一些,脣瓣還是被吮住,那一刻,她真的不能呼吸。
細腰上很快傳來酥麻的痛感,她垂着的長睫顫了顫,呼吸也更緊迫着,然後感受着男人霸道又強勢的親吻在她的脣齒間展開。
她知道自己還瘋狂的愛着他,否則怎麼會在他身下這麼沒用。
傅沉夜吻的越來越深,越來越情纏,直到捧着她的臉的手不小心摸到她眼角的淚痕,他的拇指一抖,隨即立即停下了那個攻擊性極強的親吻。
他緩緩地擡眸,看清楚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他不知道她爲什麼哭,他只是叫她:“戚酒,你是我的妻子。”
戚酒嘴巴動了動,終於能夠呼吸。
她慢慢的,擡起氤氳的眸,看着他,沙啞的喃吶,“妻子是什麼?”
戚酒望着他幽暗的眼裏,那裏面似乎藏着萬年寒冰,冷的人瑟瑟發抖,可是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問他,“是玩物嗎?是牀品嗎?還是你隨叫隨到的附屬品?”
“阿酒。”
“妻子應該是愛人啊,是得到你尊重的愛人啊。”
戚酒沙啞的嗓音努力才能發出來,軟軟的沒有一點力道。
傅沉夜卻聽的心裏有些發酸。
“傅沉夜,我真的很討厭你。”
戚酒終於能坦然的望着他,然後從容篤定的說出這句話。
傅沉夜聽到這裏,心裏發涼,無意間看到車窗外站着的人,這才提醒一聲:“別哭了。”
他起身,順便幫她調好座椅,開窗的時候將她的臉埋在心口不讓人看到她的眼淚,輕聲問:“什麼事?”
“先生您要離開嗎?有人要用車位。”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徵詢。
“知道了。”
傅沉夜答應着,又把車窗關上。
戚酒還埋在他的懷裏,他低頭的時候看到她在擦眼淚。
傅沉夜轉移話題:“老太太叫我們回老宅去喝湯。”
“啊?”
她終於擡起眼。
氣氛立即就變的有些活潑,雖然她還含着淚。
傅沉夜剛剛悶鬱的心裏突然就好了些,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坐好,回家。”
“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不可以。”
“可是喝了會流鼻血呀。”
顧不得再跟他計較愛不愛的,她不自覺的撒嬌。
“奶奶說減輕了藥量。”
傅沉夜聽的,不着痕跡的看她一眼,然後心情莫名就愉悅起來。
愉悅到他打開了音樂。
但是……
嗯,是楊丞琳的曖昧。
車廂裏的氣氛立即就又變幻。
像是那種,愛而不得的曖昧。
像是這個雨天,帶着潮溼。
她尷尬的轉眼看向車窗外,外面所熟悉的一切都模糊了。
傅沉夜也眼睛往一側看了下,又認真開車。
不多會兒,戚酒傾身,換歌。
向左走向右走?
戚酒緩緩地收回手,靜靜地看向車窗外,聽着音樂。
但是很快,她眼角餘光看到性感修長的手指。
他換了,換的時候問她,“你不是不喜歡做選擇?”
戚酒沒來得及說話,聽出他換的那首,是陳奕迅的無條件。
粵語,聽不懂,歌詞也記不清,避免了很多尷尬的樣子,沒再換。
——
老宅。
倆人回去後在客廳看着兩碗湯,正在犯愁,廚師還提醒:“喝這個湯藥的時候儘量先別喝酒了。”
傅沉夜沒說話,只是看戚酒,“你先乾爲敬?”
“爲什麼不是你先乾爲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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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女士優先不是?”
“還是老闆優先。”
“不如你們小兩口喝個交杯?”
廚師看他們倆都不想喝,提議。
傅沉夜跟戚酒對視着,戚酒很快小臉通紅,端起碗來迅速將那碗湯喝掉。
傅沉夜忍着笑,端起碗來等她喝完纔不緊不慢。
一個小時後,戚酒圍着浴巾在衣帽間,“我的睡衣怎麼都找不到了?”
“嗯?”
“全是吊帶,而且還特別短。”
戚酒拿着一件睡裙從衣帽間出來,對在地上做俯臥撐的男人說道。
傅沉夜平板支撐着看向她展示的吊帶。
大概,有幾千年沒見她化身勾人的小妖精,終於又有機會了。
他心裏竊喜,卻做出很疑惑的樣子道:“這怎麼回事?”
戚酒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快又回到衣帽間。
她盯着他的睡褲,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你不能穿我的,男人的睡衣褲是有那什麼的。”
那什麼?
是什麼?
戚酒不懂,但是卻想到了某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摸到的東西,然後立即又給他放了回去。
傅沉夜靠在牆邊,抱着結實的臂膀望着她從衣帽間裏不情願的走出來,然後眼光便再也移不開。
戚酒尷尬的要緊,“反正你睡沙發。”
“憑什麼?”
“憑……”
是啊,憑什麼?
戚酒說不出來,但是,她立即就淚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傅沉夜頓時皺眉,“不準演。”
戚酒更可憐巴巴的。
“裝可憐對我沒用。”
傅沉夜說着,直接到牀上去躺下,還給自己蓋好被子。
戚酒見他上了牀便只能乾着急,想了想,看向窗口的沙發,大不了她睡沙發好了。
傅沉夜都準備好跟她在牀上大幹一架了,結果就看到她邁着兩條小細腿從牀尾經過。
是的,她沒繞過來上牀,十一月了,她還要睡沙發?
呵。
她可真有出息。
傅沉夜望着她坐進沙發裏,立即拿起手機。
戚酒坐在沙發裏看到他拿起手機,更堵得慌了,他竟然真的要一個女人睡在沙發裏嗎?
傅沉夜關了手機又擡眼看着她,跟她閒聊起來:“我以前聽人說有老婆的冬天被窩裏都是暖的。”
“我還聽說有老公的被窩是暖的呢。”
“你可以上來試試。”
“……”
“已經暖了,夫人請進被窩?”
傅沉夜故意撩開被子請她。
戚酒氣的躺在沙發裏不理他,背對着他那邊,可是……
她又迅速坐起來,是的,她沒被子,而且吊帶裙短到一躺下就能露着。
傅沉夜也的確是看的一陣口乾舌燥,突然提醒:“戚小酒,你今晚可別上來,否則我不把你骨頭啃乾淨不會再叫你下牀。”
“……”
戚酒疑惑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怎麼突然發狠,卻看到他已經盯着門口。
“叩叩。”
突然的敲門聲,戚酒立即站起來對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