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行，戚酒發燒了。”
傅沉夜望着身下的女人，耐心解釋道。
戚酒沒想到他會提到她發燒的事情，卻也只能繼續靜靜地聽着。
“這樣嗎？那，你好好照顧小酒妹妹，我，我會照顧好自己，明天，明天你會來看我嗎？沉夜，求你，我好怕。”
“嗯，明天我去。”
傅沉夜聽着裏面卑微的聲音，好脾氣的答應下來。
“那好，那，晚安。”
李悠然又講。
“好，晚安。”
傅沉夜說完掛了電話，然後又將戚酒摟住，“她精神狀態不太好。”
“那你爲什麼還要等到明天？”
“嗯？”
“你現在就可以去守着她呀。”
“……”
傅沉夜明白過來，眉頭一擰，“今晚我只在我妻子身邊。”
“那我寧願不要你妻子這個身份。”
她輕聲回他一句。
傅沉夜望着她移開的視線，突然也煩悶的收了手，翻身到她旁邊躺着。
許久，房間裏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然後他起身，一句話沒說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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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酒還躺在那裏，就那麼靜靜地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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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有什麼好顧慮的，他在她身上跟李悠然道晚安的時候，她就已經被重傷了呀。
她不信他不懂。
如果她在他的懷裏跟別的男人說晚安，他又會是什麼感覺呢？
嗯，她突然想起來，他並不愛她。
所以，他大概只會覺得自己被羞辱，但一定不會傷心的。
戚酒就那麼聽着浴室裏傳出來的細微的流水聲，後來她又頭疼，然後便逼着自己閉上眼睡覺。
浴室的水很快聽了，傅沉夜再出來的時候看她已經躺在那裏睡覺，乖巧的不像話。
他悄悄上牀，躺了會兒後才關燈，然後……
他還是剋制不住自己轉過身去抱她。
她的身上突然像個火爐，他又立即去打開壁燈，回到她身邊後把她強行翻過身，摸着她的頸後，低沉的嗓音：“戚酒，你又發燒了。”
“不要理我。”
她被燒的沙啞的嗓音，喃吶着。
傅沉夜卻心裏一揪，立即低頭去認真看她，他覺得她好像在哭，便湊過去，強行捧住她的臉。
她果然在悄悄流淚。
“爲什麼哭？”
他疑惑的問她，卻很堅持要一個答案。
“頭疼。”
她只喃吶出這一聲。
傅沉夜卻喉結一動，想要給她擦眼淚，她卻用力低着頭。
終於，他把她摁在了懷裏，嘆道：“簡直是愛哭鬼。”
“傅沉夜，你走好不好？”
她沙啞的輕聲，求他。
她好怕自己會忍不住抱緊他，好怕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在他懷裏哭到失態。
“走去哪裏？”
傅沉夜剋制的嗓音問她。
“去找李悠然，她是你唯一說出想結婚的女人。”
“戚酒，你想好再說。”
“你去找她吧，你去照顧她，我不需要你。”
她鼓起勇氣，擡起霧眸與他對視，沙啞的嗓音繼續跟他講。
傅沉夜真是有些煩了，忍不住問她：“最後一邊問你，你確定要我去找她？”
“是，我確定。”
“你知道一個男人就算不愛那個女人也可以發生關係吧？”
傅沉夜又問。
戚酒突然怔怔的，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
“你還確定我去嗎？”
“是，我確定。”
只是她的聲音，卻沒有剛剛那麼有底氣。
傅沉夜立即就鬆開她，並且離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