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身上還有李悠然的香水味。”
“……”
她的聲音很低，但是他的確停了下來。
但是……
“要不我們一起洗吧？”
“啊？”
“我怕你趁我洗澡跑掉。”
傅沉夜喃吶着，他的確擔心她又跑掉。
好不容易騙回來的媳婦。
“我保證不跑，我還要跟你離婚呢。”
戚酒心裏一揪，卻還是很輕的聲音。
他不知道，她現在根本沒有跑出去的膽量。
她現在甚至連走夜路都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間，所有的厄運好像都找上她。
在a城是因爲有情敵，在國外呢？
她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是糟糕透了。
“那你還是跑吧。”
傅沉夜突然從她身上離開。
是的，他也聞到了。
剛開始他真的沒在意，但是現在他也聞到那股味道。
他起身去了浴室，在浴室門口開的燈。
戚酒被燈光刺到眼睛不舒服，立即擡手遮了眼，聽到裏面有流水聲，這才悄悄起來。
是的，不跑纔怪。
不過她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那個小小的客房裏，給自己關好門，反鎖。
——
第二天清晨，小雨。
戚酒想喝水，穿着睡衣眯縫着眼從裏面出來，往廚房走去。
“早。”
“……”
原本沒睡醒的人，頓時醒過來。
傅沉夜穿着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衫站在廚房裏，正在準備早餐。
他像是童話裏的男主角，神祕又溫柔，讓人情不自禁的沉醉。
戚酒心跳怦怦怦的幾下，好久纔想起來昨晚，他睡這裏。
傅沉夜看她一眼便又繼續幹活，但是沒過幾秒，他又緩緩地轉眼看去。
“你脖子怎麼了？”
他問了聲。
戚酒下意識的擡手捂住自己的喉嚨處，又想到自己的手腕上也有傷，便立即揪着袖口一起，“嗓子有點疼，揪了幾下。”
剛好嗓子有點啞，像是感冒，她扯了扯嗓子很容易就讓他相信。
“要喝水？”
傅沉夜問她。
“不喝了，我先去洗漱。”
她突然腦子裏有些空白，只想敗露前逃離。
“戚酒。”
她轉身想跑，但是人又被叫住。
傅沉夜倒了早就給她準備好的溫水，站到她後面將水送到她面前：“喝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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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酒不敢回頭，只想趕緊喝完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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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擡手的時候，卻先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傷。
她手立即垂下，袖口瞬間蓋住傷疤被她攥着，然後低喃道：“可是我不渴了。”
“嗓子啞成這樣，不渴？要我餵你？”
傅沉夜擰着眉頭問她。
“那，那你喂吧。”
戚酒轉過身。
傅沉夜眉頭皺的更深了，忍不住盯着她快半分鐘，然後才慢慢把水杯遞到她的脣瓣。
她喝水的時候，他又看到她喉嚨處，一念黑暗。
戚酒就看到他的眼神越來越陰戾，不敢再喝，躲開水杯到一旁，低聲：“我走了。”
傅沉夜立即將她的手腕上方握住。
戚酒耳邊瞬間嗡的一聲，人有點發抖。
傅沉夜緩緩地轉眼朝她看去，“戚酒，你跟我撒謊了。”
昨晚他只是輕輕託着她的下巴她就啊啊的，當時他真的一點都沒多想。
但是現在……
傅沉夜拉着她走向餐廳，把水杯放下，轉身跟她面對面站着，突然就捧住她的臉擡起。
“啊，疼。”
她忍不住輕喊了聲，下意識的擡手去握住他結實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