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聽的一怔，卻低着頭不敢靠近。
“如果做不到，就別去了。”
他寡淡的一聲。
戚酒聽到這裏，頓時心裏一抽，不去怎麼行？
她都很久沒有回家了。
她只得上前去，但是要掀開他的衣服，這也太……
她很快便尷尬的紅了臉，卻也只得彎下身。
傅沉夜就那麼直直的望着她，像是要把她臉上盯出個洞來。
戚酒的右手食指輕輕地勾住他的外套，另一隻手便要伸進去拿。
誰料，要伸進去的手突然被握住。
她嚇的臉一白，還不等回過神，他突然往後，而她也被拉着。
只是等她砸到他身上不久，他卻又那麼緊緊地攥着她的手腕讓她無法動彈。
“還回來嗎？”
他突然問了聲。
很認真的一聲。
戚酒這會兒擡起眼就能看到他眼裏剋制不住的惆悵。
可是她不敢擡眼，心要跳出來的時候，她努力壓了壓，然後才勉強發出聲音：“當，當然。”
“不騙我？”
“嗯，不騙。”
戚酒怕自己說的不清楚，又把那倆字加上。
“看着我說。”
他又叫她。
戚酒聽的心裏一慌。
可是一旦看上他，她便有些沒着沒落。
是的，她不會回來了。
一見鍾情也好，見色起意也罷，哪怕現在他還像個毒瘤長在她心裏，但是，她就是不會再回來了。
她不想要不清不楚的感情。
她原本以爲愛情那麼簡單，單純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再乏味的婚姻也有互不干涉跟相敬如賓，而他們……
哪一種也不是。
所以，她當然不會再回來了。
只是……
“戚酒，現在認真回答我，還要不要回來？”
傅沉夜望着她，再度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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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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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酒很快又想低頭，她的聲音已經幾不可聞。
傅沉夜還是捧住她的臉，讓她與他對視着，“我怎麼相信你？”
“什麼？”
戚酒正陷在自己的思緒，快要不能自拔。
傅沉夜問她讓他怎麼相信她？
她想不到。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信任可言。
他突然說：“解開我的襯衫釦子。”
戚酒疑惑的望着他，雖然手在他的胸膛上，她可是半點也不敢亂摸亂碰的。
“戚酒，想不想我放你去出差？”
是出差亦或者是逃離，都不好說明白了。
戚酒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該不會是猜到了吧？
可是她並沒有表露出來哪怕是一丁點自己要去而不回的意思啊。
“我會回來的，我保證。”
“你的保證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
戚酒沒想到，他竟然也不信任她到這種地步。
那她便沒話好說了。
“除非，這裏還有你放不下的人。”
“有的。”
戚酒反應過來，立即迴應他。
“誰？”
傅沉夜更是專注的望着她問。
“爺爺奶奶還有爸媽他們呀，還有張姨趙姨，還有……”
戚酒正在念叨着在a城對她好的那些人，無意間擡眼就看到他不滿的眼裏。
他聽不下去：“你還是解開這兩粒釦子吧。”
“我不會跟你做的。”
戚酒很篤定這件事。
“誰說我要跟你做了？解開。”
他反問後又命令。
戚酒覺得他不像是騙他，這才小心翼翼的，一雙小手去解他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