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看我捱揍？”楚宥攬在年餘餘腰間的手順勢往上，扶到她肩膀上。
他把她往懷裏拉。
“你可以試試，你打我，我不會還手。”
年餘餘心虛的挪開視線，裝傻，“沒有想看你捱揍啊。”
“假設嘛。”
她扒着他的手，往下拽，“不要動手動腳，打擾我看照片。”
說罷，年餘餘想繼續翻相冊。
然而，相冊卻猝不及防的被楚宥抽走。
他似笑非笑盯着她看，“我人就在你面前，沒必要再看照片。”
年餘餘：“……那不一樣。”
她馬上就要看到他高中時候的照片了！
“你那時候更年輕、更……”
話說到一半，年餘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頓時停住了。
她硬生生改了口，“就是好奇嘛。”
“好奇？”楚宥勾脣，輕笑。
隨即一把將年餘餘打橫抱起，朝牀邊走。
“那我讓你好好看看，哪裏不一樣了。”
等年餘餘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扔到了牀上。
楚宥逆着光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看着她。
年餘餘嚥了咽口水，悄悄往後面縮，她依舊不死心，“我要去客房。”
“寶寶。”楚宥坐到牀邊，“我的牀很大，夠兩個人睡。”
這張牀確實很大，一米八的寬度，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不要。”年餘餘想跑。
昨天在泰安新城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她現在對楚宥警惕極了。
脖子上的吻痕還是靠化妝遮掩住的。
“不碰你。”楚宥伸手拉她。
年餘餘立馬縮回胳膊，她看着面前面容清俊的男人，振振有詞，“你現在在我這裏的信譽積分是負數。”
“負數？”楚宥拉長了尾音，“既然這樣——”
他突然把年餘餘摁在了身下，“寶寶，那我如果不做點什麼，太對不起這個分數。”
話落，他低下頭，作勢要親年餘餘。
年餘餘紅着臉頰，把頭偏向一邊，語氣羞惱，“你說話不算話！”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年餘餘的脖頸間，楚宥悶笑。
隔了會兒，他在年餘餘臉頰上輕啄了一口，翻身躺在她旁邊。
“真的不碰你。”
兩人剛剛的動作把被子弄亂了，年餘餘勉強相信了楚宥的話，睡在了牀邊上。
只有一牀被子，幸好天氣很熱，只隨意的蓋一下。
年餘餘閉上眼睛前，還不放心的睨了眼楚宥。
“不許碰我，騙人的是小狗。”
如果是在他們自己家就算了，咳，她可以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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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在老宅，萬一他再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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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宥眼裏閃爍着笑意，“快睡了一會，馬上兩點了。”
聽見他答應，年餘餘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她清淺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
躺在另一邊的楚宥睜開眼睛，眼裏一片清明。
“余余？”
沒人迴應。
“寶寶？”
依舊沒人迴應。
楚宥往年餘餘的身邊靠，輕手輕腳把她抱進懷裏。
“汪～”
他對着她耳朵叫了一聲，隨後滿足的闔上眼睛。
—
一陣風透過紗窗吹進臥室，吹得半掩的窗簾不停鼓動。
年餘餘睡醒了，她還懵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在楚宥的奶奶家。
下意識扭頭往旁邊看，旁邊的位置已經沒人了。
“楚宥？”
年餘餘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剛叫了一聲，楚宥從洗手間出來了。
“醒了？”
“要不要喝水？”
年餘餘感覺有點渴，點了點頭。
楚宥朝門口走，“等一會。”
說罷，他出了房間。
年餘餘從牀上起來，整理了一些微微有些凌亂的裙子，又坐到沙發上繼續翻看相冊。
楚宥高中的照片很少，只有寥寥幾張，還大都是參加各種競賽得獎後拍的照片。
而他上大學後的照片，更是一張也沒有。
好像他上初中後，就沒有了一年一張的生日照。
年餘餘合上相冊，陷入沉默。
楚宥端着杯溫水返回房間時正好看見年餘餘在發呆，連他進房間了也沒反應。
“喝水。”他把水杯喂到她嘴邊。
年餘餘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
喝完水，她突然開口道：“楚宥，我們去照照片吧。”
今年她陪他過生日，他也沒照生日照片。
以後有她陪着他，她想把他過生日時會照生日照片的習慣撿起來。
“嗯？”楚宥把水杯放到書桌上，坐到她身邊。
“怎麼突然想起來照照片？”
年餘餘不想說是補他今年的生日照，而是開口道：“就那種大頭貼，很多商場都有的。”
“很方便，可以自己在機器上操作。”
“好不好嘛？”
“我們在一起後還沒照過照片呢。”
楚宥當然不會拒絕，他撩了撩她睡亂的頭髮，“你想照我們就去照。”
“好。”年餘餘趁熱打鐵道：“那就晚上去照。”
“大學城的商場就有拍大頭貼的機器，我看很多學生去拍情侶照。”
聽見情侶照三個字，楚宥莫名的心情愉悅。
他重複了一遍，“嗯，情侶照。”
“你頭髮亂了，我重新幫你扎一下。”
楚宥進衛生間拿梳子。
年餘餘自己把兩個小的麻花辮拆開。
感受到男人越來越熟練的扎頭髮技術，年餘餘不自覺的眯眼笑着。
她目光落在了凌亂的牀上，微微有些窘。
她剛剛起來沒疊被子。
“楚宥。”年餘餘隨口問，“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你睡了多久？”
楚宥給她扎頭髮的動作頓了頓，很快恢復自然。
“比你早醒一會。”
其實他中午午休的時間很短，一般半個小時就足夠。
而是通常睡不着，只是閉眼假寐，養足精神。
但今天中午抱着她睡，他卻莫名睡着了，還睡了一個多小時。
不過，他還是比她早醒了一會。
聽了他的話，年餘餘想着他今天中午算是難得的遵守約定，真的沒有碰她，以前，他總是哄她的。
她開玩笑的語氣，“你沒有當小狗，晚上獎勵你一個雞腿！”
楚宥面不改色，“謝謝獎勵。”
—
時間接近四點，楚宥幫年餘餘紮好了和早上一樣的髮型。
年餘餘又進衛生間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小洋裙，隨即和楚宥一起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