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喬剛起牀,準備去餐廳喫早餐,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宮千苓。
“舅母。”
宮千苓顯得有些侷促,雖然對雨小喬笑得很開心,但是雨小喬看得出來宮千苓有心事。
“怎麼了千苓”
“沒沒怎麼。”宮千苓有點不好意思。
“有什麼話你和我說,別自己悶在心裏。”雨小喬讓秦嬸爲宮千苓準備了果汁,然後又想起來,“喫早餐了嗎要不要一起”
宮千苓趕緊擺手,“我喫過了。舅母,如果你還沒有喫早餐的話,趕緊先去喫早餐吧。”
“我還不餓,倒是你,到底怎麼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雨小喬有點擔心宮千苓現在的狀態。
宮千苓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將自己的煩悶,說給一個孕婦聽,可是除了雨小喬,她真的找不到別人訴說自己的心事。
“你還在爲我哥哥的事傷心,對吧”
雨小喬輕易看穿宮千苓的心思,無奈的輕輕一笑。
“我哥哥訂婚這件事確實倉促了些,但是現在看來,雙方好像都很同意,我也不知道我哥哥是真的喜歡你那個方子晴還是怎樣。”
“但是現在事已至此,只怕不能改變了。”
雨小喬輕嘆口氣。
她和季寧一樣很喜歡宮千苓,但是蘇一航不同意,她們也是沒有辦法。
或許蘇一航真的沒有辦法,喜歡上宮千苓吧。
“千苓,或許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
宮千苓低着頭不說話。
“千苓,你現在應該這樣想,等你遇到更好的人,可能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了。也或許我哥哥是真的不適合你,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雨小喬現在也只能這樣勸宮千苓了。
宮千苓悵然的搖頭,什麼是愛情她明白的。
她對蘇一航,是真的愛,她分辨的清楚。
“我知道一航哥不喜歡我,只要他幸福就可以了。”
“既然你想得這麼清楚,就不要再傷心了。”
宮千苓勉強的笑了笑,只是心裏的痛,又怎麼能遮掩的掉呢
“只不過現在方子晴已經知道我喜歡一航哥的事了,那天我實在是不死心,約了一航哥出來,沒想到一航哥把她給帶來了。”
雨小喬輕皺眉頭,“他怎麼能這麼做”
明明知道宮千苓喜歡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刺激她的心。
“後來我哥看不過去,將一航哥給打了。”
“”
事情竟然上升到動手,只怕後果會很嚴重。
“其實我哥哥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太想保護我了,我不希望一航哥怪他。”
“哥哥不是牙呲必報的人,你放心吧。我想我哥哥這樣做,只是想讓你認清楚現實,長痛不如短痛。”
宮千苓抿着脣角,不說話。
“千苓,我代我哥哥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宮千苓趕緊搖頭,“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一定是因爲我做的不夠好,一航哥纔不會喜歡我。”
“或許不是這個樣子。”雨小喬總覺得,蘇一航拒絕宮千苓很可能和公司上的事有關聯。
“已經這樣了,還能是什麼樣子。”宮千苓長吐一口氣,臉上依舊是受傷的表情。
“時間會淡化一切,相信我,現在的傷心只是暫時的。”
宮千苓看着
雨小喬水盈盈的眼眸,有一句話一直堵在心口裏,怎麼努力都說不出來。
過了許久,宮千苓聲音很小的說。
“其實我哥哥他”
“我哥哥”
宮千苓猶豫了半天,還是將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現在雨小喬過的這麼幸福,她將那一句話說出來,無疑就是增加她的負擔。
“舅母,幫我和一航哥說一聲對不起,好不好告訴他,我哥哥不是故意的,我和他以後應該不會見面了,這句道歉的話,你就幫我說了吧。”
“好,這句話我一定幫你帶到。”
雨小喬眼底泛着心疼。
這個女孩一直在默默的愛着蘇一航,對他好,對他付出真心,即便是被傷了,也要對他說對不起。
“千苓,你是一個好女孩,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宮千苓勉強的笑了笑,“至少暫時不會了。”
“那麼將來你一定是幸福的。”雨小喬抓緊宮千苓的手,希望給宮千苓一些,不要那麼傷心的力量。
“但願如此吧。”
“千苓有的時候,該放下的東西就要放下,如果真的放不下,就用力的去爭取,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會支持你的。”
想做什麼就去做
宮千苓自嘲的笑了一下。
她還能怎麼做呢
去搶婚
恐怕到最後,丟臉的還是自己。
因爲蘇一航根本不喜歡她宮千苓啊。
“舅舅呢”
“去上班了。”
“這麼早”
“他有個早會要開,應該快回來了。”
宮千苓一聽席晨瀚要回來了,趕緊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雨小喬忍不住笑了,“你怎麼那麼怕你舅舅”
“不是,我還有事”宮千苓吐了吐舌頭。
在老太太的生日宴會上,宮景豪做出那種事,現在席晨瀚恨透了宮家的人,看見她肯定沒有什麼好態度。
想到穆雲詩的事,宮千苓忍不住想要問一句。
“舅母,你真的想好了嗎真的想讓那個女人將孩子生下來嗎”
雨小喬的眼神忽閃了一下,卻是笑着說,“不然能怎麼樣呢”
“辦法會有很多,爲什麼非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雨小喬彷彿什麼創傷都沒有一樣,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不曾放下,死死的掩蓋住心中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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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即將做母親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雨小喬的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
她不想因爲自己的孩子,逼迫另外一個孩子離開這個時間。
那是給自己的孩子作孽。
“那也是一條生命,是晨瀚的孩子,我沒有權利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掉。”
雨小喬抱緊自己的肚子,目光裏充滿了慈愛,“既然是逃不掉的事,何必遮掩呢或許正面面對,心裏會更舒服一些吧。”
有些癥結,總要放在表面上去解決,纔不會一直壓抑,最後成爲無法治癒的隱患。
宮千苓從心裏敬佩雨小喬。
一個女人究竟有多愛一個男人,纔會連這樣的事都可以忍耐。
這個時候,席晨瀚回來了。
“舅舅。”宮千苓怯怯的呼喚了一聲。